至于什么叫高手之间的比斗小暖不懂也看不明白,她吃了一个鸡腿后,见绿蝶松开紧握的拳头露出笑容,便问道“抓住了?”
“是!过来的两人皆被擒获。”绿蝶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剩下的一个正在追捕中。”
那就要看玄迩和大黄的了,小暖擦擦嘴巴,“师傅?”
师无咎啃着鸡翅膀含糊道,“带进来看看!”
绿蝶打开破木门,两个狼狈的家伙被小暖大师兄派过来的高手押进来,小暖抬头仔细打量他们片刻,才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跟着本姑娘?”
两人沉默,大有死不开口的架势。
小暖冷笑一声,“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们是想抢圣上赏我家的金子!”
她这是怎么知道的?两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明显的不认同,不过还是没有开口。
“绿蝶!”
“是!”绿蝶上前吩咐道,“搜身!”
两人被搜了两遍,除了一把匕首和几两碎银子和几个铜板外,身上连张纸片也没有。
“看吧,我就知道是因为穷!”小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师无咎边吃鸡,边用目光在这两人的身上搜罗。
过了一会儿,玄迩押着一个人回来了,屋内的两个见到被押进来的这个兄弟心中微妙难言。因他们这兄弟身上的衣裳被撕成一条条的,这是狗干的?
跟进来的大黄跑到小暖身边邀功,小暖撕下一块烤肉递过去,“干得好!”
大黄立刻欢快啃肉。
小暖又照例审了这个新捉的家伙一番,还是一无所获后,她怒道,“把他们捆结实了,带到衙门去!”
……
三贼瞠目结舌,玄迩在内的三个捉贼人愣了,师无咎肩膀笑得发抖,贺风露一脸平静,绿蝶则瞪起眼睛执行主子的命令,“捆了,押走!”
三贼被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按说小暖抓到他们应交给师无咎等人严加审讯,搞清楚他们的来路才对,押送到衙门是什么套路?
知县楼萧迁也摸不清小暖的套路,惊讶看着两个衣着还算完好根本不像缺钱的“贼人”,再次问小暖,“他们抢你的钱?”
小暖煞有介事地道,“大人容禀,民女觉得他们是来抢钱的,要不他们跟着民女做什么?”
“陈姑娘言之有理。”楼萧迁压住一肚子牢骚拍响惊堂木,喝问道,“尔等是何人?”
这三人中那个被大黄撕了裤腿的家伙回话,“回大人话,我三人是赶路至此,疲乏劳顿打算在茅屋中歇息,不知这位姑娘为何忽然捉住我等却反咬一口说我等行凶,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楼萧迁才不信哪个赶路的会赶到山中的半山坡的,四处漏风的茅屋里去歇脚,怒问道,“尔等从何处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这破裤腿的家伙又回话,“回大人,我等从京城来的,到河间去生意路过此处,连县城都没进,真不晓得这位姑娘家被赏了金子。”
骗鬼呢!被人捉拿到大堂上还不慌不忙的,说话条理清晰,这怎可能是一般的行商!楼萧迁低头暗自琢磨着这三人的来路。
若小暖一家刚被建隆帝封赏了就在自己的治下出了事儿,就是自己的错。所以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路,都是要跟他楼萧迁过不去!该怎么办呢,他们背后的主子自己惹得起还是惹不起?看这三人的脸色,似乎自己是惹不起的……
“大人?”小暖行礼。
楼萧迁回神,和颜悦色地道,“陈姑娘有话请讲。”
“是。”小暖转头问身边的贼们,“你们去河间做什么买卖?”
“买卖驴肉。”破裤腿贼人坦然道。
“你们说此路我们这里过没进县城,是在说谎!”小暖大声道,“大人,他们武功极高,我师傅动用了师门三个高手才将他们拿住,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跑去贩卖驴肉为生?”
还不待这三人狡辩,小暖接着道,“第二,他们说没进过县城。民女却在城中见过他们!今日早间民女陪着母亲去首饰楼时,这个人。”
小暖用手一指其中最矮小的一个,“就在首饰楼门口的馄饨摊的桌子上坐着吃馄饨,他还不小心弄撒了碗;他旁边这个,民女陪着妹妹去青鱼湖捉鱼时,他就湖边水榭里坐着吃茶。大人若不信,可叫传馄饨摊的摊主和水榭的掌柜、伙计前来辨认。”
小暖缓缓道,“若是摊主和掌柜的不认出他们,民女还可以指认他们前些时日在济县城中哪里出现过!他们在这里,或者说偷偷在民女身边已徘徊十余日,居心一定不良,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楼萧迁不晓得小暖还有这等识人的本事,他一拍惊堂木,“来人,去带馄饨摊主和水榭掌柜、伙计过来!”
因是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儿,馄饨摊主和水榭伙计都认出了跪在地上的两个贼人,确认他们曾到过自己的店里或摊子前。
“大胆刁民!”楼萧迁怒拍惊堂木,“尔等因何跟踪秦安人和陈姑娘,还不从实招来!”
三人又不吭声了,不过仍然面无惧色。
楼萧迁暗自运了运气,高声道,“来人,将这三人押入大牢,容后再审!”
门口听堂的众人惊讶,这就押入大牢了,不审了?他们还没看够呢!陈小暖告状,怎么可能不牵扯出几个大人物来,就这样结束呢?
小暖却不觉得惊讶,她陪着师傅走出衙门后,师无咎问道,“徒儿觉得楼大人接下来会如何处置这三贼?”
小暖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