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将李蒙扎在长矛上。挥舞着李蒙的尸体。厉声大喝道:“还有谁前来送死!”
董卓麾下诸将见平素异常骁勇的王蒙在阎行矛下战不到数合。心惊胆战,不敢前来送死。
阎行得意洋洋地把李蒙的尸体甩向董卓阵前:“这废物尸首,还给你们。”阎行力大,就这么一甩,竟然把李蒙的尸首甩出一百多步,飞落在董卓马前,董卓低头一看,李蒙死不瞑目盯着自己。不禁心惊胆颤。
李蒙的好友方石见阎行拨马回归本阵时轻而无备,便仗着马快,催马直追,想偷袭阎行。
韩遂远远看到有人从后面偷袭阎行,便大叫道:“背后有人!”
阎行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漫不经心地策马慢慢往前。方石甚是得意,当他的马头靠近阎行的马尾时,便大喝一声:“去死吧!”举起长枪刺向阎行的后背。
阎行一夹马腹,那马跪伏下来,方石长枪走空。阎行大喝一声:“回马枪!”反手一矛,不偏不倚。刺中方石的咽喉。方石那句“去死吧”仿似自己的催命符,刚说出口,就见他的脖子喷出一腔鲜血,身体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阎行又是一夹马腹,那马猛然站起,阎行挺矛跃马,又回到两军阵中,厉声大喝道:“还有谁!还有谁!今天我这矛还没喝饱血呢!”
张济、樊稠、郭汜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平时虽能战胜李蒙、方石二人,亦要几十回合开外,那里赢得如此轻松写意,本领差距甚大,不敢上场送死,张济叹息道:“我侄张绣尚在北地,不然我何必惧他!”
董卓军见阎行如此神威,连杀己方两员猛将,士气大落,韩遂见状,便领三万精兵,冲杀上来。阎行挥动长矛,又连续刺死数名董军将领,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董卓惊惶失措,拨马就往洛阳城中逃窜,西凉骑兵见主帅逃走,也乱作一团,如一窝蜂一般逃回洛阳城中。阎行催马直追,却被城上乱箭射退。金良听吴苋细说阎行刺杀二将的轻松写意,不禁血脉贲张,战意砰然而生,如此看来,未来除了夏侯惇之外,自己跟这个阎行可能还有一番恶战。
董卓入得城中,神情慢慢镇定下来,得知此役战损六千多人,不由得叹息道:“我看那阎行真乃盖世勇将,其勇不在金良之下,若得此人,我又有何惧!”
帐前一员大将大笑道:“主公莫须烦忧,末将乃金城人氏,与阎行乃是同乡,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阎行来降,说得韩遂兵溃,可使我军不战而胜!”
董卓闻言大喜,定睛一看,原来是麾下大将樊稠,便笑问道:“你将何以说之?”
樊稠微微一笑道:“末将与韩遂亦是同乡,素知其人事迹。一年前,韩遂欲得阎行为将,又因阎行父亲反感韩遂的反贼身份,不同意阎行加入韩遂军队,韩遂便命部下冒充马贼,杀死阎行父亲,遂得阎行为将,韩遂得阎行之勇,击杀北宫玉、李侯、边章、王国,得掌叛军大权,韩遂因此待阎行甚重,把爱女嫁给阎行。韩遂杀阎行父亲的事情,叛军上下尽人皆知,只瞒住阎行一人。末将愿前去将此事告知阎行,让阎行火并韩遂,我军便可不战而胜。”
一旁的李儒摇摇头:“樊将军莫要大意,那阎行为人谨细,追随韩遂一年多,韩遂杀他父亲的事情怎么可能传遍全军而独瞒过此人。以我推测,一种可能是此人狼心狗肺,得韩遂女儿,又得韩遂重用,便忘记父仇;另外一种可能是此人想报父仇,奈何韩遂势力强大,麾下有八健将,阎行单枪匹马恐难报复,所以困在韩遂身边,静待时机。不论是那两种可能,樊将军都必须携带重礼前去,以表诚意,即便阎行不愿来降,樊将军也要搅动韩遂猜疑阎行,只要韩遂猜疑阎行,阎行来投几日必定不远。”
董卓听到“重礼”二字,眼睛寒光一闪,愤恨道:“儒儿之前也曾劝说我赠赤兔马、连环甲等重礼于金良,让他弑杀丁原来降,可结果怎么样,我们被吕金良贼蒙骗了,白白送了那么多好东西!”
李儒笑道:“父亲莫要生气,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们以金良之前生性揣度。不知其心性已变。而且丁原待吕布并不算太薄,亦无杀父之仇;而阎行入得韩遂麾下,只为冲锋之将,不让其掌兵,如此慢待,加上又有杀父之仇,只要樊将军携带重礼,财帛动人心。阎行心一动,再加上樊将军巧舌说之,必定能让阎行速速来降。”董卓一听,忙让李儒给樊稠准备礼物,计有百斤黄金、数十颗明珠、一条玉带,另外还有一头神驹大宛马。
樊稠便带着礼物,前去拜访阎行,未到阎行大营,就被阎行的兵士截住,樊稠便道:“你等可速报阎将军。说故人樊稠来见。”阎行不知樊稠有何来意,有心不见。却忽然想起自己一年来心头所恨,心里一跳,难道良机来了,便忙让人请樊稠到来。
樊稠入得帐内,跟阎行阎彦明寒暄一番,便道:“我与彦明已有多年没见,当初彦明不过黄发小童,不想今日却成了万人敌。今日在阵前看你武艺超凡怎奈战马不行,若是好马当可速杀王方而无须用回马枪。我有良马一匹,可日行八百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因是在西域大宛国所得的宝马,故名大宛马,特献给彦明,以助虎威。”
阎行命人把那大宛马牵到帐前,细细一看,只见那大宛马浑身上下如缎子一般黑亮,没有半根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