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便对韩浩笑道:“元嗣,看于毒的秉性,轻狂,必然燥进,看来,你那计策可以使用。”
韩浩笑着领众将出了营帐,遍看黄落湖周边的地形:“诸位请看,荡水、鸿水两大河水从太行山发源,奔流百里,到此汇成黄泽湖,每当夏季,雨水偏多之时,黄泽湖湖岸偏低,经常泛滥,于是这一片大好田地可以被开垦成良田的尽皆被荒废。”
金良打断韩浩的话:“元嗣,现在不是讲屯田大策,还是赶快直入正题吧。”
韩浩笑道:“我这计策便应在这黄落湖。将军可看,黄落湖西边有天然的黄色巨石拦住充作堤岸,使得这一块少有泛滥,所以有人便在此耕和。将军再看那一片地方,南边和北边各有一条小河从黄落湖里流出,中间这一块地方甚是低注,但因为旁边这两条小河可供泄洪,所以这片洼地很少被水淹,若是我们……”
韩浩便把胸中计策说了出来,金良听后大喜,连忙按照韩浩这个计策形势,调兵遣将,布置下去。金良又看了一眼那一大片注地,粮食早就收割完毕,这时没有什么秋作物,就空闲着,金良稍微打量了一下,足有二千亩,连成一片,肯定不是自耕农的,应该是那个世家大族的田地,便问韩浩:“你知道这是那一家的地吗?”
“我曾问过当地人,是襄阳蔡家的。”
韩浩脸上露出一丝怨恨:“他们家主便是蔡瑁蔡德珪。”
“蔡瑁蔡德珪,此人品行如何?为何牙,嗣面露不满之色?”金良甚是奇怪。
“人人皆道此人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韩浩不屑一顾道:“我曾与此人见过几面。曾因出身寒微被此人讥笑过。人人都说他忠烈有不可犯之节,那是往好里说,若是往不好里说,此人为人臣子独挡一面必定刚恒自用专横擅权,甚至会为手里权力而忤逆主公,这等贤才,不知主公如何看之?”
金良哈哈笑道:“元嗣言之有理,此人专而无谋。这样的人留在幕府里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党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必不用他。我是想问,他家在荆州影响力如何?把他的田地毁掉了,该如何交待?”
“可推脱不知,料他奈何不得主公。”
到了下午,金良正在营外检查应对于毒的布置情况,斥候来报,五里外有数千人马正从北方赶来。
金良赶紧下令全军戒备,却被郭嘉所阻:“主公莫慌,这必定是从南阳城来的官兵。”
过不多时就见两千人马从正北方向赶将过来前面有两百骑兵。余下一千八百人均是步兵,兵器盔甲皆很破旧然而行伍阵列甚为齐整。士气亦甚为高昂,可见统兵大将必定治军有方。
为首两员大将,并驾齐驱,来到金良面前,滚鞍落马,向金良施礼:“末将张颌、高览拜见金将军。”?左边那员将身高八尺,面如淡金,五官深邃,眼睛炯炯有神,颌下无须,正是张颌张隽义。?右边那员将身高八尺五,面如古铜,浓眉阔目,微有胡须,正是高览高子远。
两人年纪相仿,二十四五的年纪,骑得都是黑色河曲马,马鞍上均放着一丈有余的长枪。若非长相不同,怕是会被人认为是兄弟
金良连忙上前将这两位大将搀扶起来:“军中无须多礼。两位将军来援,金良不胜荣幸。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请两位将军为我解答。”
张颌、高览拱手道:“请将军示下。”
“我记得我派出救援的士卒是昨日下午前往襄阳的,飞马前去不过二个时辰就到了,怎么援兵在这一百里路上却耗费了一天一夜。”
金良冷哼道:“这其中有什么文章不成?!”
张颌、高览脸上直冒汗,面前这位将军是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旦他动怒,自己两人人头不保,到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便直言答道:“我们二人闻听太后和天子圣驾遇劫,连忙前去求见南阳郡太守栗成,请求他让我们统领一万人马前来支援,栗成却道……”
“却道什么?”金良皱起眉头问道。
张颌、高览犹豫了一下,便将栗成的话原封不动第讲了出来:“太后和天子被金良逆贼劫持,现在被黑山贼袭击,乃是狗咬狗,我们何必救他!”
“栗成?!”金良咬牙切齿道:“两位将军可知他是何来头,竟然敢说这样的狗屁话?!”
张颌禀道:“栗成曾为太傅袁院做过事,乃袁家故吏。”
“怪不得!”金良强行压下对栗成的杀机,缓和了一下面容,又问道:“既然栗成不愿发兵,那你们是怎么来的”
“数年之前,黄巾暴乱,我们二人应朝廷诏令,募兵以讨伐黄巾,建立了一些功勋,被封为南阳郡的军司马,这两千人便是我们昔日招募的义勇兵,经过无数征战残余下来这些精锐。”
“你们的武器盔甲怎会如此破旧,南阳郡不是一个挺富裕的郡吗?怎么会连你们这么一点人的兵器盔甲都制备不起呢?”
金良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飞虎军:“我这飞虎军主体便是我那八千并州骑兵,并州虽然残破,却也能养得起八千骑兵。”
“栗成看重出身门第,因我们二人出身寒门,平素不为他看重拨给我们的兵器盔甲皆是其他部曲退换不要的……”
张颌和高览一脸黯然和愤懑:“若非我们有讨伐黄巾之功,怕是连一个小小的军司马都做不了。”
为什么张颌和高览会说军司马是小小的呢?金良有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