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见潘凤上前,便停住骅骝马,静看潘凤大战李傕,他对潘凤很有信心,两个多月前,当他刚刚见到潘凤的时候,觉得这家伙虽然孔武有力,能使得动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但他斧法太烂,很容易被武功精湛的武将斩杀,便谨遵金良的命令,将自己砍柴十多年所悟到的斧法传授给潘凤,潘凤外表看起来奇特,但习武天赋还算不错,两个月间已经把徐晃的斧法学到了七八成。~,.23
李傕挥动手中弯刀,连忙来迎:“看我的龙牙刀!”
李傕在五年前做马贼的时候,兼做盗墓,从一个古墓里掘得三把刀,刀上刻着龙牙、虎翼、犬神,李傕把虎翼、犬神藏在府中,自带龙牙为佩刀,因仓皇逃窜,失去善用的长矛,便以此龙牙佩刀前来迎敌。关于这一点儿,三国志里有记载,“中平二年,李傕掘得三刀,铭曰龙牙、虎翼、犬神,傕常服之。”
龙牙刀挥动起来,隐隐卷带一股黑气,还发出凄厉之声,李傕若是用龙牙刀对付其他将领,或许奏效,趁着对方被龙牙刀影响了心神,将对方袭杀。
偏偏这个潘凤潘无双非常粗线条,只懂得挥动开山大斧,按照徐晃传授他的盘古斧法,一斧快似一斧,一招狠似一招,招招不离李傕的要害,龙牙刀带的黑气和尖声,潘凤根本就听不见听不见,因为李傕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块能够移动的木头,他一直在考虑该把这块木头砍成几块才适合。
潘凤大喝一声:“开天辟地!”磨盘大的开山大斧狠狠劈下。李傕连忙举起龙牙刀去迎。
哐当一声巨响。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砸在二十斤的龙牙刀上。李傕身形猛然一晃,虎口发麻,龙牙刀险些脱手,潘凤身形一动不动,抬起开山大斧,准备再砍,却发现精铁所铸的开山大斧上显出一道明显的创痕,再看李傕手中的通体黝黑好似烂铁一般的龙牙刀没有半点残缺。心里一惊,看来这龙牙刀是神兵利器,自己这开山大斧虽然巨大,也经不起这样磕碰。
李傕也觉得潘凤这斧头太沉,自己若是再跟他硬碰硬几下,恐怕这虎口都要震裂,便可以避开跟开山大斧相碰。
这样一来,两人没有斗力量,开始斗技巧,斧法尚未炉火纯青的潘凤那里是刀法精湛的李傕的对手。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便觉得自己斧头开始沉重起来。气息也开始不匀称了,而李傕依然是气息平稳,刀法丝毫不乱,眼看潘凤就在败在李傕手里,潘凤便不管开山大斧被龙牙刀损伤,刻意地以一力破十巧,砰砰锵锵砸在李傕的龙牙刀上,李傕觉得虎口开始流血,情知不妙,便加快地挥舞龙牙刀,试图在最短时间内把潘凤斩于马下。
徐晃已经看出潘凤气喘吁吁,不是敌手,有心上前助阵,又恐被人耻笑,正在这时,从树林外飞进一只黑色小戟,快似流星,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李傕的手腕上,李傕再也握不住龙牙刀,当啷一声,黝黑无光的龙牙刀丢落地上,跟那小戟同时而来的是一声大喝:“生擒李傕,不要斩杀!”
潘凤原本准备将李傕砍于马下,被那大喝声所慑,赶紧变招,用那斧背将李傕砸落马下。
徐晃麾下士卒赶紧上前,把李傕五花大绑。
潘凤策动战马,挥舞大斧,得意洋洋道:“还有谁!还有谁!”
一个金面大汉策动青鬃马,入了树林,不好气地喝道:“还有我典韦,潘无双,你想跟我练一练吗?”
潘凤见是主公的亲卫统领典韦,细长的凤目赶紧挤出笑纹,胖大的脸上挤出几个酒窝,香肠一般的凤嘴瓮声瓮气道:“典校尉说笑了,俺那里是您的对手!要不是您刚才那一戟,俺就被李傕狗贼杀了!”
典韦挥动大铁戟,冷冷说道:“潘无双,主公一直很关心你的武艺进展,看来你这两个月确实有提高,但提高明显不够,李傕只是挥舞佩刀,你都抵敌不过,若是他挥动擅长的长矛呢,若是那个比李傕的武艺还高出一筹的华雄跟你对阵呢?莫要自大,要好好练武,莫要辜负主公的一片期望!”
潘凤十分不解道:“主公为什么要拿俺跟华雄比呢?俺要是打不过,典将军您可以啊,您要是打不过,咱家主公还是能够打得过华雄的嘛,用不着俺出手嘛!”
典韦脸色一沉:“潘无双,主公的安排,你也敢质疑!主公让你去战华雄,你就要去战华雄!你现在不好好练武,过些时候,被他砍死,算你活该!”
潘凤不敢跟典韦呲牙,只得默默退回队伍。
典韦向徐晃拱手道:“徐校尉,主公统领大军在白波谷围点打援,击败呼厨泉统帅的七万匈奴骑兵,主公正在准备攻破白波谷,让你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徐晃问道:“还请典校尉把李傕这一行人交给我发落,有了李傕,我才有对付杨定的良策!”
典韦欣然笑道:“徐校尉,主公吩咐我领着两千骑兵协助徐将军行事!”
徐晃大喜:“有典校尉相助,杨定必败无疑!”
典韦和徐晃虽然都是校尉,但典韦只是一个旅帅,军衔只是二星中校尉,徐晃却是一个师帅,军衔是一星大校尉,徐晃不论是军职还是军衔都高于典韦,但徐晃还是要给与典韦一定的尊敬,因为典韦是金良的亲卫统领。
典韦到此时才明白金良留徐晃、魏越两人带着那一万多士卒在闻喜县城搞亲民活动的另一个深意:“主公真是英明,走一步想三步,步步都能把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