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名正言顺的妻子只有正妻蔡琰,其他的女子都还没有缔结.
娶妻当然是先娶甄姜。
平妻,与正妻平起平坐,迎娶平妻的婚姻礼仪自然也要严格按照迎娶正妻的仪式办理,从议婚至完婚,共有六个礼节仪式要走,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因为这六个礼仪都需要在甄家和金家之间来回奔波,而从中山郡无极县的甄家到襄阳的金家将军府,相距数百里,现在又是寒冬连‘日’飞雪,道路泥泞,为了双方的便利,甄家现任家主甄豫便把甄姜送到甄家在襄阳的新宅里。
金良跟甄姜当年的邂逅、定情,是在巨鹿发生的,巨鹿人田丰亲眼目睹,虽然田丰现在贵为从二品的御史中丞,却因他是金良荐举的,金良是他的主公,他又是金良与甄姜爱情的见证人,所以尽管他一脸严肃正气,实在不适合做媒人,却也秉着舍我其谁的‘精’神,在襄阳甄家和金家两边奔波。
甄姜的母亲张夫人因为年老昏聩进而阻挠金良与甄姜的婚事,还妄图把甄姜嫁给投效董卓的司马家的司马朗,被甄姜的大哥甄豫将其软禁,甄豫虽然病重,却也强支病体,以长兄如父的名义,作为甄姜的家长,参与到金良与甄姜的婚礼之中。
第一步,纳采,金家想与甄家结亲,便请媒人田丰去甄家提亲,得到甄姜大哥甄豫的应允之后,再请媒人田丰正式向甄家纳采择之礼,按照周礼,送的是大雁。
金良对这些礼仪甚是不通,见纳采送雁,觉得很诧异,便问媒人田丰:“为什么纳采送礼要送雁呢?”
田丰虽非大儒,也非常博学,不假思索地答道:“用雁者,取其随时南北,不失其节,明不夺天北归,来去有时,从不失时节,用雁来象征男女双方信守不渝;雁为随阳之物,大雁行止有序,雁群在迁徙飞行时成行成列,领头的是强壮之雁,而幼及弱者追随其后,从不逾越,将这个原则用于嫁娶,长幼循序而行,不越序成婚,再者,雁雌雄一配而终,象征忠贞和白头偕老。
第二步,问名,金家又遣媒人田丰到甄家询问甄姜的姓名、生辰八字,田丰把甄姜的生辰八字问回来以后,再把金良的生辰八字送到甄家。在这东汉时期还没有阴阳先生,金家和甄家便各自行卜,问鬼神,告家庙,看双方的八字是否相合,若是相合则婚,相克则婚不成,要将双方的生辰八字退还。
金良看得出来,这问鬼神、告家庙只是一种仪式而已,若是想反悔了,便可以拿八字不合作为借口。金良和甄姜的婚事,表面上代表的是金家与甄家的利益结合,实际上代表的是金良中央军系统对荆州本地良善世家大族的认可。
第三步,纳吉,金家这边问名、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甄家,并送礼表示要订婚,纳吉时照例行奠雁礼,还是送大雁。
第四步,纳征,亦称纳成、纳币,就是俗称的送彩礼,金家是在纳吉得知甄家允婚后才可行纳征礼的,行纳征礼不用雁,金良现在不差钱,就送了二十颗明珠、二十块美欲、二千斤黄吕、二千匹丝缎作为彩礼,当然这个彩礼相对于财大气粗的甄家随后送来的嫁妆是远远不如,但却比同时期大多数世家子弟送的彩礼要强出不少。
第五步,请期,又称告期,俗称选‘日’子。沿用《仪礼?士昏礼》的规定,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金良派媒人田丰去女家请期,送大雁礼,然后致辞,说明所定婚期,长兄如父的甄豫表示接受,田丰返回复命,定下来的婚期是光熹元年冬十二月一‘日’。
第六步,便是亲迎,又称迎亲,要新郎金良亲自迎娶新娘甄姜回家。
金良提前几天看过为自己准备的婚袍,甚是失望。汉朝是火德,火德尚赤,但是火德的赤并非后世流行的中国红,而是发黑的暗红,有些像暗沉的血迹。金良看着这种颜‘色’的新郎、新娘袍,十分不喜欢,命人一定要做出喜庆的大红‘色’。
金良穿上大红‘色’的婚袍,胸前戴上大红花,接过以师父身份代为家长的卢植给他赐的酒,一饮而尽,便动身去迎娶自己的新娘甄姜。
汉朝婚礼亲迎婿及妇都用马车,金良为了表示对甄姜的看重,特意劝说赤兔马帮忙拖车。金良趴伏在赤兔马的耳边轻声说了,赤兔马便嘘嘘打了几声响鼻,表示同意了,金良知道自己这匹宝马深通人‘性’,所以毫不奇怪,周边的人却都甚为吃惊。赤兔马和它的两位爱妾,两匹枣红‘色’的千里马一起拉车。
金良先是在家庙,拜祭了祖先牌位前说:“祖先在上,孩儿金良今天为金家迎来中山甄家嫡长女甄姜,为金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希望二老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布儿婚姻美满。”走出了家庙,金良便驾着赤兔马和两匹枣红马驮着的三驾马车,往甄家在襄阳的宅子里驶去。
这个时期各个世家均蓄养死士作为刺客,刺杀政治或经济上的对手,金良亲自驱车,手无寸铁,典韦、赵云、陈到便领二千飞虎亲卫扮作迎亲队伍,紧密地护驾左右,与此同时,黄忠接管了襄阳的布防,预先在襄阳内对各个黑暗势力进行打击、压制,以确保金良与甄姜婚礼的正常进行。
甄家长子甄豫在门外亲迎新郎金良,金良又以雁做贽礼,彼此揖让登堂,金良入得甄家的家庙,对着甄姜的父亲,早已过世的甄逸的牌位三拜。
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