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呵斥道:“军情再危急,也不耽误搜身的一段时间!恶来,传令下去,所有面见主将、参军的来客,都要搜身,让所有宪兵务必记住这一点,若各级主将参军被刺,当值的宪兵一律斩首。”
金良正在着手一点点地削去所有主将、参军的私兵,为了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便有监察军纪的宪兵肩负起护卫的职责,一个队的队长、队参军有五个宪兵护卫,一个师帅、师参军便有一百个宪兵护卫。当然,这些宪兵除了监督军纪、护卫之外,还有一部分监督主将参军的权力,因为这些宪兵都秘密地强制性地加入了中情司,其职责等同于明朝的锦衣卫。
赵云笑问道:“主公,您是怎么察觉这个人有问题的?”
金良冷笑道:“首先这个蠢货说城门校尉陆骏谋反,这个明显是谎言,那陆骏受我保举,才得以就任城门校尉,陆骏又是吴郡世家出身,跟杨彪、郑泰等人素无往来,根本不可能跟他们一起谋反。其次呢,他说有讨董的将领参与进去,跟我一起讨董的将领,都是对我最忠心、前途最远大的将领,怎会跟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伙一起谋反。然后呢,他一直在说我什么我什么的,不说末将,也不自称小人,必然有问题。当然,他最大的问题是,他过来的时候,身上明显带有杀气!”
“杀气?”典韦挠挠头:“为什么俺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的尸首:“那是因为他将他所有的憎恨都集中在吾一人身上,想必吾之前曾做过很让他怨恨的事情。恶来,好好搜搜,定会有发现!”
典韦带人搜遍那人全身,搜到那人的下体时,他惊叫道:“主公真乃神人也!这人身上果有异样,他下面被阉割了,光秃秃的。”
赵云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皱起眉头:“从此人阉割的伤口往上看,似是长大以后才行阉割的,应该不是宫中的宦官。”
金良转头问武安国:“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被金良赐字为元芳后,他不知何故,金良经常问他“元芳,你怎么看”,还好他武安国本来就不是一个只会耍大锤的莽夫。他处事非常冷静。善于观察事物,偶尔说出来的话也给了金良很大启发,所以金良很多时候都会不厌其烦地问他“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细细看了一遍那人的身体:“主公,他手上的老茧不像是长年累月干活磨出来的,倒像是最近几个月才磨出来的,他通身皮肤细腻白皙,手腕纤细,不像是贫寒人家出身,反而很像某些世家弟。”
郭嘉听武安国这么一说,稍微想了一下。便对金良说道:“主公,你说这个刺客会不会就是您之前下令阉割的世家弟呢?”
金良听郭嘉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三个月前,原魏郡太守栗成勾结几个世家一起谋反。被金良轻松击破,金良为了威慑冀州其他世家,便把栗成等五个世家的直系男性家属全部阉割,然后发去挖矿。
这个人被搭救出来,并派来刺杀,说明杨彪、郑泰等人不但把栗成等五个世家的弟救出,还有可能把金良在一个月前的冬季大练兵中剿灭的十多个世家的弟救出,这些世家弟被救出去以后肯定积极联络他们以前的家兵,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联络了多少人马,到底有多少人马在叛乱。
金良虽然推论出这些可能发生的事实。但他并没有把这些推论说出来,金良心里很清楚,现在任何一个坏消息都有可能会打击到士气。
金良只是轻轻皱起眉头,叹息道:“看来我们白隐藏踪迹了,敌人已经有了准备了,还是早些到达襄阳,随机应变吧。”
金良大军又行了七八里地,前方又有人通报,说城门校尉陆骏派人过来求援。
那个使者虽然身长八尺,面方口阔。器宇轩昂,骑在一匹白马上,寻常时候自有一副英雄模样,但他现在一身血污,披头散发。那白马亦是满身血污,快要成了枣红马。狼狈得很。
那使者正要翻身下马拜见金良时,那白马哀鸣一声,竟然轰然倒地,那人身手矫健,腾空跃起,安然落地,不过内伤迸发,吐出一大口鲜血。
典韦上前勒令,让那人把所有兵器丢掉,那人将手中钢刀交给典韦,任由典韦搜遍全身。
典韦又从他身后搜出几把飞刀,没有再搜出别的兵器,才让他上前见过金良。
那人上前对金良躬身拜道:“城门校尉陆骏帐下都尉董袭见过主公,襄阳情势紧急,高览、卢冲全都叛乱了!一开始是杨彪、郑泰、边让等世家私兵起兵造反,高览说要进城平乱,陆校尉察觉高览军中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觉得有异样,没有放高览入城,高览突然翻脸,宣布攻城,持金吾丞卢冲领兵从里配合,内外夹击之下,陆校尉兵微将寡,无力抵抗,便让末将前来黄泽向典农中郎将韩浩求救,幸得遇见主公。”
董袭说完,又咳出一口血,身一趔,昏厥在地。
金良赶紧让随行的军医为他医治,那军医脱去董袭身上的盔甲仔细一看,董袭身上中了八箭,虽然都没有射中要害,但血流不止,董袭是强提着一口气跑过来的。
金良赶紧让人把董袭抬进马车,由军医和医护兵取出箭头,清洗消毒,敷药包扎。
大队人马继续向襄阳进发,行不数里,一路上又陆续接纳了四五百名溃兵,这些都是不肯依附高览叛乱的第五师将士,通过他们的描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