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子,宁溪拉着洛胤煌坐上了马车。
宁五赶车,宁一被宁溪叫进了车厢。
“张澈的身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张家那位嫡母不单只是因为他的天赋才下这样的毒手吧?”宁溪不用查都猜得出来,张澈三岁时中的毒肯定也是那女人下的。
宁一回道:“张澈的母亲其实是张御史的原配,只是张御史中了榜眼后却娶了厉王府分支的一位嫡女,然后将张澈的母亲贬妻为妾。”
“不过这件事情做的很隐秘,有了厉家的遮掩,外面的人只知道张澈的母亲是张御史曾经在老家的一房妾侍,在他进京赶考时偷偷生下了庶长子。”
“张澈在两岁的时候和他母亲被张夫人接回京,之后因为检查出了玄品的天赋让张御史另眼相看,不过在三岁的时候中毒就成了弃子。”
“这十多年来,他们母子在张府的生活连下人都不如,其中也有张御史不问不管的缘故。”宁一对张御史这样的男人很反感。
宁溪接过秋天泡的凉茶喝了一口,眸底尽是冷厉之色,“男的渣女的毒,不愧是一对狗男女,本王的人以后可容不得他们再欺负。”
“你晚上让宁九将张澈要的药材送过。”随即吩咐。
至于张夫人是厉王府分支的什么嫡女,宁溪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厉王府和宁王府可是有世仇的,张御史要送上门找虐,她绝对会成全对方。
宁一发现自家主子对张澈很上心,点点头:“是!”
洛胤煌捧着茶,看着宁溪开口:“你还挺会收买人心的。”
见张澈那副感恩戴德要报答宁溪的样子,便说明宁溪拉拢人心成功了。
换成他要是站在张澈那个位置,他想必也会抓住这个突然出现摆脱命运的机会吧。
最重要的是整个拉拢的过程宁溪都没有流露出任何轻视,或者一种施舍的高高在上,从张澈不甘的本心出发,更以信任为筹码让他真心为她所用,这才是高明之处。
越和宁溪相处,他发现越看不透她,时时都仿佛能给他带来特别的惊讶。
宁溪放下茶杯,转头笑看着洛胤煌,“那你被本王收买了吗?”
“差不多被你收买了。”洛胤煌少有认真的点点头。
如果他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真是一个被灭国的落魄皇子,遇到宁溪这样的“主子”肯定也会由心而发感恩戴德的全身心信赖她。
宁溪笑出声来,愉悦的说:“那也不枉费本王对你的用心!”
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宁溪大多数时间都是翻阅王府藏书楼里的书籍,可是却发现一本关于战兽方面的书都没有。
这根本不合理,毕竟她便宜爹可是曾经寅国的第一战兽师。
将宁一叫来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三老爷和四老爷将关于战兽的书籍全部搬走送人了,他们不希望宁溪接触到战兽方面的东西。
这笔账宁溪暗自记下,到时候一定让对方连骨头一起吐出来。
很快,一年一度寅国盛大的中祀节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