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扬垂眼:“不止今天,你情绪波动不要这么大,对孩子不好。”
舒心澜捂着脸,不禁小声啜泣:“宋楚扬,我……很感激你。”
宋楚扬朝舒心澜挥挥手:“你回去等我消息,我要先把那家伙带去一个地方。”
舒心澜怔怔地立在原地,看着宋楚扬去找煌大东。
“你还不起来?”宋楚扬停下了脚步。
煌大东闭着眼睛,一个字也不说。
宋楚扬随地而坐:“把头抬起来,否则,我劈了你!”
“姐夫……”煌大东怯懦地抬起头来。
宋楚扬两只手搭在腿上:“遇到麻烦,你就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地里,曾经自称荒芜大帝的霸气哪去了?”
煌大东坐在宋楚扬对面:“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又不让我杀……”
“你再敢提‘杀’字!”宋楚扬一脚踹向煌大东的脑门。
煌大东委屈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姐夫,你就不怕以后多生事端,以后想再降服那个女的,就很困难了。”
宋楚扬冷笑:“这还用你教我,这不都是你惹的祸患吗?”
舒心澜一个人待在小屋里,以后恐怕长久地都只有她一个人了。
干净的桌子和碗筷,还都在原处放着,舒心澜躺在床上,回忆着来到这里的种种。
她不动情,却动了心,煌大东那样的男子,一早便看出了,油嘴滑舌,口是心非,不值得托付终身,可是自己还是义无反顾。
舒心澜摸着肚子,这里面是活生生的生命,自己回得来全靠他,那以后呢?被煌大东唾弃,被宋楚扬追债,孩子无人照顾,舒心澜的手有些冰凉,惊慌失措之下,舒心澜急忙在屋子里面升起一堆火。
另一边的树林里,宋楚扬与煌大东还在纠结着。
宋楚扬无奈地拉起煌大东:“你可以办糊涂事,我却不能让你残害生命。”
煌大东趔趄着站起来:“姐夫,你这是要干嘛?”
宋楚扬拖着煌大东的胳膊往前走:“把你关一段时日。”
煌大东赖在地上,死活不走:“关到什么时候?姐夫,我最讨厌关禁闭了!”
宋楚扬狠狠松开手:“呵呵,你现在还有脸和我计较!”
两人正僵持着,奔马突然发出特殊的叫声。
“怎么回事?”煌大东立马弹起来。
宋楚扬翻身上树:“怎么有火光?还是在舒心澜住处那边!”
煌大东磨磨唧唧的不想过去:“那个女人该不会是想烧死自己吧?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都这样了,你还在说不着调的话!老子摊上你这样的兄弟,也真够糟心的!”宋楚扬拉着煌大东便飞身跑向火光处。
刚到河畔,便看见舒心澜的小屋正在熊熊燃烧着。
“姐夫,你要干什么?”煌大东拦住想要往里冲的宋楚扬。
宋楚扬神情紧张:“万一舒心澜在里面怎么办,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煌大东跪下来抱住宋楚扬的腿:“姐夫,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杀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如果她自己寻死,你何必拦她呢?以后她若是恩将仇报,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当真不怜惜她?”宋楚扬叹了口气。
煌大东站起来:“我不想一错再错,给你添麻烦,以后出去了,她一直想弄死你,我夹在中间,一样难过!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事情烟消云散吧。”
整个小屋,噼里啪啦作响,火星爆射,猛地,“轰隆!”一声,整个小屋都倒塌在地,火焰和灰烬,散落一地。
宋楚扬眯了眯眼:“煌大东……”
煌大东惊奇地看着对面:“姐夫,她怎么在外面?她不是要寻死吗?”
宋楚扬整了整衣服:“别说了,你在这里站着,我去问问究竟。”
等到宋楚扬走到身边,舒心澜才反应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舒心澜回过神,看到了,宋楚扬和对面的煌大东。
“这不是你的杰作吗?我们当然要来看看怎么回事?”宋楚扬扫了一眼被火烧毁的小屋。
舒心澜低着头:“我……我不小心……生火烧毁了小屋。”
宋楚扬长舒一口气:“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开,寻死呢?你历经磨难,按理说也不应该如此轻生才对。”
舒心澜痴痴地看着煌大东:“煌大东他怎么样?”
宋楚扬叹息一声:“你别搭理他,我怕他对你不利。”
舒心澜显然没料到,神色大变:“他竟如此狠心!”
宋楚扬摇了摇头:“你以孩子为要挟,哪个男的都不会喜欢。”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舒心澜紧了紧衣服。
“今天你先将就一晚,我明天带人来再帮你盖一间屋子。”宋楚扬顺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喏,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取暖再说。”
“嗯。”舒心澜披上衣服,呆呆地站立在河畔,心中所思所想还是煌大东。
“姐夫,她怎么说?”煌大东焦急地看着归来宋楚扬。
宋楚扬抓着煌大东的衣领就离开:“先别说她,我们来谈谈你吧。”
宋楚扬带煌大东来到一个悬崖下面:“以后你就一直在这待着,饿了啃食花菜,不准走出半步。”
煌大东抱头痛哭:“姐夫,你还不如杀了我呢?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宋楚扬将煌大东丢进枯草里:“这片大地上本就没多少人,你又有特殊手段,怕什么!”
煌大东哭着爬回来:“姐夫,你还不如把我送到普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