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缓缓的将心平静下来,她将人偶原封不动的样子放回去,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牛府,又偷偷的潜入了皇宫,进入了东宫,萧士睿正好歇在喻清袭的院子里,两人都还没有休息,在说这话,夜摇光也就不顾及的飘了进去。
“灼华姐姐。”喻清袭站起身迎上来,满脸的询问之意。
夜摇光对她笑了笑,轻声道:“我有些事寻士睿单独说会儿话,素微你先安置。”
“好。”喻清袭什么都没有问,就亲自拿了披风给萧士睿披上。
夜摇光和萧士睿出了寝殿,到了正殿,萧士睿才低声问道:“是否素微的事儿遇上了麻烦?”
萧士睿知道夜摇光是去追寻给喻清袭施术的人,这会儿急匆匆的来寻他,又要背着喻清袭,心里不由有些担忧。
“你趁着素微不在时,将这几张符篆放在被褥之内,亦或者床褥之下,可暂保素微安宁。”夜摇光原本是打算今晚就破了那术法,这会儿要用这个来追查天麟的来源,柳氏的死因,夜摇光自然得想其他办法先帮助喻清袭不受邪术侵扰。
萧士睿接过拿在手里,眉峰微微聚拢:“摇姐姐,到底发生何事?”
“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关于阿湛爹娘的死因么?”夜摇光也没有打算隐瞒萧士睿,这件事还需要萧士睿去暗中调查,“他们死于阴煞之气的侵蚀,我手中的天麟就是阴煞之气的携带者。”说着,夜摇光将天麟取出来,缩小的天麟精巧的一把躺在夜摇光的掌心,她举着天麟道,“今日我追查给素微施术之人,追查到了牛府,牛府的确有,素微也是受阴煞之气所侵蚀,那人偶背后绑着的就是一把和天麟一模一样的刀刃。”
萧士睿听完微惊,抬眼看着夜摇光:“这次对素微下手的人竟然是曾经害死允禾爹娘之人!”
“是不是同一人我并不知晓,但绝对有莫大的关联。”夜摇光沉眉道。
“摇姐姐,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交给我便是。”萧士睿瞬间领悟了夜摇光的意思。
夜摇光欣慰一笑:“这两年,你成长的很快。”
“摇姐姐的夸赞,容我志得意满片刻。”萧士睿对夜摇光嬉笑道。
“才说你长大了,还这副模样。”夜摇光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知道怎么做,我就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说完,夜摇光也不给萧士睿道别的机会,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家里,夜摇光在房间里犹豫了许久,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温亭湛,一切还没有定论,且温亭湛离得那么远,也鞭长莫及。而且夜摇光虽然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但若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到时候岂不是又勾起了温亭湛心中的伤痛?这两年温亭湛嘴上虽然没有说,也没有再寻柳家的麻烦。一切好似随着柳市荏的死去,柳家的跌入低谷而烟消云散,但其实夜摇光知道温亭湛是耿耿于怀。
“原来这把凶穴蓄养的小刀竟然还有故事。”见夜摇光无心睡意,魅魉就晃动着凑上前,“你是在思量着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你夫君?”
夜摇光白了它一眼,未语。
“你和我说说人话是多大的难事儿?”魅魉不乐意的又转到夜摇光的面前。
“你是人么?”夜摇光扯了扯唇角。
“我曾经也是人啊。”魅魉不乐意的反驳,“我好心好意的来为你排忧解难,你别不识好人心!”
夜摇光翻了个白眼:“你替我排忧解难是假,你想知道八卦是真。”
言罢,夜摇光一挥手,就将魅魉给弹飞出去,然后翻身上榻,盖上被子睡觉。
发生了这档子事,夜摇光也没有心情去串门,将带回来的特产礼品,从芥子里出来,关系好的都派人送过去,她就留在府邸等萧士睿的消息。
哪知道当天下午收到她礼物的关家,关大太太就带着关昭上了门。
“一别两年,侯爷夫人风华更胜。”关大太太笑着夸赞夜摇光。
“大太太快别说了,指不定被那嘴碎的听了去,又要说我是那深山修炼的精怪。”夜摇光想到当年萧又姝的话,不由拿来回关大太太。
“那些没有眼界的人,侯爷夫人何须与她计较。”关大太太也想到这一茬,当年她也是参加了宴会,于是转移话题,“夫人,我这次的来意,想必夫人心中有数。我家昭哥儿前头刚刚春闱,榜上有名,过两日便要去参加殿试,我想要早些下聘,来个双喜临门,还请夫人成全。”
夜摇光听了之后目光落在关昭身上,关昭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她开口道:“昭哥儿,我有些话与你母亲说。”
关昭抬起头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对夜摇光行了礼出了客堂。
“夫人有话可直言。”关大太太已经察觉不对,做了心理准备才对夜摇光道。
“大太太,婷姐儿她想起了些旧事……”夜摇光将雷婷婷的情况对关大太太原原本本的说了,“大太太,我也很可惜婷姐儿她没有福气做关家的儿媳,我知晓关家的家风,有的是好女孩想要嫁到关家,现如今昭哥儿又立了起来,可谓不少高门大户眼中的乘龙快婿,但婷姐儿她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勉强她,强扭的瓜不甜。”
关大太太的脸色有点不好,但到底没有怒气,她深吸一口气:“多谢夫人直言相告,不能和夫人成为了亲家也是关家没有福气,雷姑娘过不去心中的坎,我也能够体谅。夫人放心,这事儿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