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何处?”见夜摇光穿上鞋,就要往外冲,温亭湛一把抓住她,“我提醒你,可非是要你去把她赶走,若是因为你将她赶走,而让她遇难,这岂不是你的罪孽?我提醒你,是让你对此心中有数,在我们留在此处的一段时间,你心中有所提防,以防当真出了这样的意外之事,至于我们离开之后,这就是她的事儿,这世间万事皆有其道,若是她命中有这样的劫难,你便是阻挠,你还能够日*日留在永福侯的身侧,不让她靠近半分?”
夜摇光摇头,她又不是仲尧凡的什么人,换了温亭湛,她倒是能。
“既然如此,你阻拦的了应天府,未必阻拦得了其他地方。”温亭湛轻笑道,“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有时候我不如你通透。”夜摇光将温亭湛的话都听了进去,然后过河拆桥,将他抓着往门外推,“你快走,我要睡觉了。好困啊!”
对于夜摇光这样的习性,温亭湛已经习以为常,他无奈着温柔的笑了笑,才顺着夜摇光的心意离开。
有了温亭湛的开解,夜摇光也不纠结,她迅速的翻身上榻,也不知道仲家的被褥是什么质地,格外的柔软比蚕丝被都不差,回去的时候要打听打听,给家里也备置一些,还有书院……
想着想着,夜摇光就睡着了,等她醒来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儿,闻游和陆永恬都让仲家的管家带着到外面溜达了一圈,也已经快黄昏,再过半个时辰又该用晚膳。
夜摇光却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她就是她,干嘛要做给别人看,自己高兴就好。等她洗漱完毕去寻温亭湛的时候,被告知温亭湛去寻了仲尧凡,夜摇光便让一个丫鬟带着她也去寻仲尧凡。
夜摇光才刚刚到,就见仲尧凡将温亭湛送出了房门。
“夜姑娘。”仲尧凡有礼貌的喊了一声。
“我们就不打扰侯爷,晚间等侯爷佳讯。”温亭湛含笑说完,就拉着与仲尧凡打完招呼的夜摇光走了。
“你去寻仲尧凡打听柳居晏的消息了么?”夜摇光想着温亭湛去寻仲尧凡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毕竟仲尧凡在应天府的势力绝对比任职应天府府尹六年的柳居晏更大。
“若是想知晓柳居晏的消息,我传个信就是。”温亭湛摇头一笑:“我是来寻侯爷问一问应天府都有哪些奇门之中的人。”
夜摇光才明白,虽然柳合朝已经查过一遍,确定柳家五姑奶奶所嫁的齐家没有嫌疑,但温亭湛还是要自己去查一遍才放心,要从天麟查起。
想着之前温亭湛说的话,仲尧凡应该是晚间才能给他们答复。夜摇光侧首看着温亭湛拿在手中的一卷纸:“这是什么?”
“这就是你方才问的东西。”温亭湛说着就将纸卷递给了夜摇光。
夜摇光接过展开一看,全都是关于柳居晏的资料,从六年前柳居晏任职应天府府尹开始,所办的每一件案子,插手过得每一件事,事情的经过,起因,涉及的人员,以及结果都详细在案,难怪这么结实的一卷。
“永福侯才能卓越。”粗略的扫了一遍,夜摇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坐在桌子前,夜摇光将之卷好从新递给温亭湛。
能够记录的这么详细,其中要布置的人手可想而知。
“这是应天府,若是他做不到这个地步,那也就撑不下这偌大的家业。”温亭湛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不要忘了,他仅凭一己之力重夺仲家大权,现如今的淑妃娘娘恨他恨得入骨,却也不得不仰他的鼻息,为他所用。”
淑妃和仲尧凡同父异母,仲尧凡还将淑妃的亲兄弟给整的下场凄惨,要说淑妃没有想过反抗那绝无可能,可仲尧凡不但没有趁势追击,反而将淑妃留着,只能说明淑妃已经被仲尧凡给压制住。
“你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夜摇光翻了个白眼。
“各修其道,若是论起对付修炼者,我等自然不如摇摇多矣。”温亭湛连忙恭维未婚妻。
“得了,不用哄我,我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明白。”夜摇光摆了摆手,才又问,“那何时去寻柳居晏?”
“不急。”温亭湛淡淡一笑,“今日好生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去应天游玩。”
夜摇光看着温亭湛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这一趟真的只是带她来游玩,不过温亭湛行事素来是成竹在胸,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她就只需要好好的玩就行。
当天晚上用了晚膳,仲尧凡就真的将应天府出现过的奇门之士都给罗列出,一大摞递给温亭湛。
夜摇光看着堆起来有她半个人高的一摞资料头都大了。
“原就是大海捞针,左右闲着也无事,日后指不定你还会与之打交道,先看看也无妨。”温亭湛拨亮了烛台,用灯罩将之罩好,然后就坐下来,从第一份拿着来看。
夜摇光见此,也拿出了耐心,坐在他的旁边,抽出一份看了看。其实看着这么多,然而只有十来个人,就这十来个人还是从二十年前算起,但凡来了应天府露了痕迹的都被仲尧凡给查得很详细,仲尧凡应该是一直很关注这一类人,否则就算他有再大的情报网,也做不到这一步,
奇门之人哪里是那样好调查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夜摇光还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人——卢方。
“乾兑,不会是乾阳的爹吧?”夜摇光看到第二份的时候,不由乐了,然后看到后面写着此人已经出家为僧,又联系前面写着此人有一子。乾这个姓本来就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