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下了通知,章九言脑袋被砸出了问题,脑袋里长了个大包,压迫神经,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就算不死最好的状况也是老年痴呆。
“老年痴呆?我看那老东西早就老年痴呆了,你们这就是讹人,你们这是诈骗,我要找人曝光你们。”钱进高声喊叫着,声音在病房里来回的回荡着。
南希坐在病床上,一手扫着上面的电脑上的信息,只当听不到他说话。
方菲哼了哼:“你把人弄成这样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真是不要脸。”
“这都是你陷害老子,你就是个丧门星,要不是你的话,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钱进冲过来就要揍她。
咳!
南希咳嗽了一声,立刻有两个保镖上前挡住了他。
“你着什么急啊。”南希扫了他一眼:“人家也没说让你赔多少钱。”
“我就没碰他,我为什么要赔钱,是那个老头子骗你们的。”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用生命来骗我们,再说那么多人骗着呢,你的确用砖砸了他,你是跑不掉的。”南希拿着手里不断的晃悠着:“你要是不愿意和解的话,我也可以报警,报警的话,老人都成这样了,你肯定是故意伤害,你至少要先关个十几天,然后再提起公诉,牢是肯定要坐的,多还是少嘛就不好说了。”
“你……”
“你听说过章珏吗?章家的长孙,整个江北市,他家的企业占一半。”南希歪了歪脑袋:“他这个人阴险腹黑,要想整死一个人,估计连根手指都用不着……”
“你胡说,他……”
“对啊,那个人是章珏的爷爷,你认为章爷爷会为了那么点钱去讹你吗?你去问问警察,看警察信不信。”
钱进的脸阴沉了下来:“谁让他多管闲事。”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难免的嘛!”
钱进打量着南希:“呸,什么事不平,分明就是你们设计的,你们故意陷害我。”
“够了,爸爸你别说了。”阿妹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打了章爷爷,你还要说这样的话来冤枉他,你分明就是个坏人,你就是那种衣冠qín_shòu!”
钱进脸色一变:“死丫头,你说什么,你敢骂老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就是衣冠qín_shòu,南希姐说过,看着好,但是心黑的人就是衣冠qín_shòu!”阿妹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女儿!”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妹一屁股坐在床上哇哇的哭了起来:“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你根本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可以救我,可你不愿意救我。”
方菲变了脸色。
南希也皱了眉。
这件事,阿妹是怎么知道的,他们不是瞒的好好的吗?
“奶奶就想让我死,她说我活着就是累赘,她不会认我也不会让爸爸救我,还说,如果妈妈生个儿子,也不会救我……”阿妹的双肩垮了下来,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因为她是个女孩就连被救的价值都没有吗?
难道只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就该去死吗?
“钱进!”方菲抓起一旁的枕头丢了过去:“你个混蛋!”
她辛辛苦苦的瞒着阿妹,怕阿妹听到了伤心难过,可没想到这件事阿妹早就知道了,甚至还是她奶奶亲口告诉她的!
亲人是什么?相亲相爱的时候那就是温暖的水流,让人心生愉悦。
一旦反目成仇那就是一把利剑,会把人伤的体无完肤。
阿妹还这么小,跟她说这种话,阿妹会怎么想!
钱进一把抓住枕头:“怪我?又不是我说的!”
“你妈说的!”
“我妈说的怎么了?我妈又没有说错,不就是个赔钱货吗!也值得你这样,我早就说放弃了,你还想救她,要不是为了救她,你会再生个赔钱货?”
他举起枕头就想砸床上的孩子。
砰——
忽听一声巨响,钱进的枕头还没丢出去,一个前趴扑在了地上。
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
“最近见了不少人渣,你也算是渣中之渣了。”
“谁,放开我。”钱进用力挣扎。
奈何他下了死力道,任凭钱进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反倒被他压的越来越低,脑袋无力的垂了下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敢打我,我要告你去!”
“你告我?”章珏的身体微微弯着,似笑非笑的说:“你打伤我爷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有本事来告我,你去啊!”
章珏用力的撵了撵。
钱进脊背上的衣服被撵出了漩涡,皮都要被他撵掉了,他龇牙咧嘴差点哭出来:“那个老不死是你爷爷。”
“老不死?”章珏咬牙切齿:“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他讹我,你们也讹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要钱我没有,要命我一条,有本事你拿走!”钱进可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章珏挑了挑眉:“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好办了。”
“去,找院长安排一下,明天就抽他的骨髓给阿妹配型。”
什么!
钱进出了一头冷汗:“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做,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是你自己刚刚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点骨髓就够了。”
“你休想,我不同意,我才不会给这个赔钱货捐骨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