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罗津见西蒙带着自己三个儿子走向球场,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听从男人的意见返回刚刚的咖啡厅。
然后,刚刚在此前的窗边位置坐下,玛丽亚下意识又想要起身,因为她看到四个只穿了背心热裤身材高挑火辣的女球童走向那大小四人。
这……
可恶的小男人,哪里是打算和自己孩子谈谈,明明是要教坏小孩子!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a女郎出现,在玛丽亚对面坐下,随手翻开一份文件,看她迟疑不定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玛丽亚指了指窗外球场。
a女郎扭头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说道:“坐下吧,按照老板的意思,将来你的几个孩子会受到比这要多得多的诱惑,如果他们连这点场面都撑不过去,也就没有必要谈将来了。”
“可是,维克他们还小。”
a女郎不再看她,低头翻开面前的一份文件,一边道:“你打算等自己的孩子18岁再教他们该如何为人处世?”
玛丽亚到底还是坐下,目光依旧望着窗外的球场,反驳道:“我觉得这是两回事。”
“其实就是一回事,”a女郎道:“站在你以前的位置上,你确实把自己的三个孩子教得很好,不过,既然老板说了刚刚那些话,那么,他们将来等于要直接越入一个全新的社会层级,在这一社会层级中,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拥有相当的自制能力,足够抵挡身边的各种诱惑。”
玛丽亚闻言,一时无语。
还有些腹诽。
难道……像某个可恶小男人那样的所谓抵挡诱惑吗?
对面a女郎突然又道:“你是不是在腹诽老板?”
玛丽亚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我没有。”
a女郎没有追究什么,而是幽幽道:“如果你站在老板现在的位置上,就知道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没有迷失,没有崩溃,没有无限膨胀,没有为所欲为,对于一个足以对整个世界无限索取的财富之王而言,这已经是一个奇迹。”
玛丽亚听a女郎说着这些,稍稍换位思考了一下,不由沉默。
还有些担心。
或许,让自己的孩子们将来平凡一些,可能会更好。
“你是不是又在想,让自己的孩子保持普通人的状态,可能比老板的安排会更好一些?”
玛丽亚再次吓了一跳,讷讷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女人是妖精么,会读心术?
a女郎很快又道:“其实你可以这么做,等下和老板谈谈,他会满足你,把你的三个孩子送回乌克兰,读书,工作,娶妻,生子,平平凡凡过完一生。当然,你肯定是回不去了,因为你已经被老板占有,看,这就是不平凡者的特权。而且,或许将来你的孩子也不会太认可你对他们人生的安排,除非是内心足够强大,否则没有人会甘心平凡一生,而当一个人内心足够强大,实际上这个人也不能算作平凡。”
玛丽亚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道:“我觉得,你的人生观有问题。”
“当然不,只是大部分普通人从小被金字塔上层设置的所谓普遍人生观洗脑了,毕竟金字塔上层的空间容不下太多人,因此,他们希望你们安与底层,就像美国,最普遍被倡导的就是一种忠于家庭热爱工作的清教徒式中产阶级人生观,这是人们在美国影视作品中最常看到的完美画卷,大部分普通美国人也被潜移默化到认为这是相当完美的生活状态,而中产阶级,属于占有社会资源相对较少因此容量庞大又能给最底层少数人以奋斗目标还不会威胁到上层精英阶级的最理想金字塔基层。”
玛丽亚听a女郎一番说辞,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也有些松动,下意识反驳道:“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所有人,最终都是同一个结局。”
a女郎闻言,终于再次抬头瞄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些莫名的笑意:“这就是非常典型的平庸者宿命论,因为无能而产生的自我安慰。但是,同样的数十年光阴,有人轰轰烈烈,看尽繁华,有人碌碌无为,历经沧桑,乃至大量的后者只能成为前者繁华画卷中一些不起眼的调剂点缀,怎么可能一样?要知道,生命的意义,更在于过程,而不是结果。而且,不同的人,哪怕是结局,其实也是不一样的。”
玛丽亚终于明白自己辩不过对面姑娘,干脆不再多言,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重新看向窗外的球场,小男人已经带着自己的孩子开始打球,而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球童都远远站开。
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刚刚a女郎的一番话,到底不算风过无痕,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很简单啊,”a女郎似乎也在等她发问,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老板在外面给你的小家伙们洗脑,我在这里,给你洗脑。毕竟你即将成为老板孩子的母亲,肯定要换一种全新的人生观。”
“……”
另外一边。
球场上,西蒙确实也在改造三个男孩的人生观。只是相比a女郎的直接,西蒙要温和很多。
说起来,西蒙对身边女人的孩子,一直都带着某种特别关注。当然,这里是指西蒙在意的女人们,而不是那些当玩物一样应对或豢养的母女。
对于在意的女人,某些界限,西蒙绝对不会跨过,甚至是在某种程度上将这些女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子女,就像索菲亚的一对儿女丹尼尔和杰玛。这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