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逸的角度看下去,黛纯儿的胸口春光一片大好,波涛汹涌,翻腾欲出。
若是其他男人见了,早就把持不住了,书逸却一脸淡然地将药膏递给她,“想留在无心居也可以,待在药室里不准出去,藏好自己,不能被任何人现,尤其是王妃。”
“公子这是想金屋藏娇吗?”黛纯儿掩唇轻笑,并不接书逸手中的药膏,“我伤的这么重,自己怎么上药啊,公子您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
“那本王去找曲千觞过来”
“公子找他作甚,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何况我这伤可是为公子所伤,救命之恩,难道公子就不能亲自为我上一回药吗?”
书逸,“本王与你更是授受不亲。”说完,又觉得自己居然与眼前这人尽可夫的女人讨论授受不亲的问题简直是疯了。
“公子这话说的可真伤人,您怎么会与纯儿授受不亲呢,以后纯儿留在无心居,可就是公子您一个人的人了。”黛纯儿卧在榻上,风情万种地撒着娇,见书逸望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冷,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不管了,只要不是公子,别人来了我可是都要大喊非礼的。”
书逸,“”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想想他正好还有事要问她,也不欲将动静弄得太大吵醒画心,便屈尊降贵地蹲下身来,慢慢卷起她破破烂烂的裙摆,一直卷到腿根处。
那些斑驳的伤口,倏忽让他想到了画心,他想,那时她浑身是伤的时候,他为什么没能够亲自替她敷药呢?
许是心中的心疼愧疚到了极致,他竟怔怔地问了一句,“疼吗?”
声线温柔到漫不经心的黛纯儿倏忽脸红到脖子根,她呆呆地望着深情温柔的书逸,好不容易找到舌头,吐出一个字,“疼。”
“那本王轻些。”说着,他竟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十分认真细致地替她轻轻涂着药膏。
黛纯儿阅男无数,纵横情场十数载,突然有一瞬心口的柔软被击中的致命感,那些年她一直苛求从她主子身上得到的宠爱与心疼,似乎在这一刹都得到了满足。
书逸一抬头便见到眼前矫揉造作惯了的女人眸光竟突然清纯起来,还盈盈泛出了泪光,那一刹他觉得心口似被什么戳了一下。
在他眼里,黛纯儿的伤与当初画心所受的伤比起来显然不值得一起,他忍不住想,黛纯儿现在都是如此受不住的模样,那当初的画心呢?她又是怎样熬过去的呢?
似想将对画心的亏欠找个地方弥补上,他手力不自觉又轻了三分,小心翼翼地问,“是本王弄疼你了吗?”
这一瞬间,黛纯儿望着他几乎着了迷,她从不知道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恍如一梦。
“不不疼。”黛纯儿摇了摇头,红着脸垂下头,口中喃喃,“公子原来是这样温柔的人,纯儿总算知道为何整个城的女子都迷恋公子了,就连纯儿都忍不住要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