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风雪卷进来,书逸醒过神来就见画心立在门口正冲他笑,他立即将黛纯儿从怀里丢到榻上,迟疑着问,“心儿?你怎么来了?”
“身子不太舒服,来药房取些药。”画心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只觉得脚步虚浮,如踏在云端般软绵绵。
书逸听她说身体有恙,立刻焦急地问,“你要取什么药?本王替你取。”
画心往前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气血上涌,猛地一头向前栽去,书逸迅速到了她身边,伸手接住她。
她一头撞进他怀里,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却让她觉得异常窒息。
书逸着急着解释,“心儿”
“别叫我。”画心奋力支起身子,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心中霎时对他生出无限的憎恶来,“不要再演了,本座全都听到了,从你开始给她敷药,本座就全都看到听到了,也真是难为你,在心里厌恶本座如斯,却还要整日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心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你哪句话说假了?本座是没有做到一个妻子的本分,本座是傲娇成性,本座是让你睡了几个月的地板,本座是跟着和尚跑了,你桩桩件件,哪一句说假了?”
书逸,“”他竟无可辩驳。
画心气得两眼直翻,目光落在黛纯儿一直露到大腿根部的两根丰满**时,立即想起他先前可是从脚跟到大腿都摸了一遍,更是怒不可遏,“你是没摸她还是没抱她?她的衣服都被你脱了一半,你还想作何狡辩?”
“本王只是在给她敷药”
“你堂堂一个王爷,凭什么给她上药?你的属下都死了不成?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听画心主动提及男女授受不亲,书逸心中隐忍已久的怒火也被勾了起来,“你与和光同尘不也”
“对,本座是与和光同尘有过肌肤之亲,可本座敢承认,本座敢承认自己喜欢他。书逸,你敢吗?你敢承认喜欢黛纯儿吗?”画心指着书逸的鼻尖,一点点后退,一句句质问,“书逸,虽然之前本座对你没什么情意可言,可至少不厌恶你,但你太让本座失望了!本座以前一直瞧不起自己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可现在本座觉得自己至少比你光明磊落!本座不喜欢你就明明确确告诉你本座不喜欢!可你呢?本座没想到你竟卑劣虚伪如斯!”
被怀里的女人指着鼻子骂,书逸却百口莫辩,他是真的不喜欢黛纯儿,承认什么呢?
没想到难得牺牲自我用一回美男计,为什么该问的还没问出来,就好巧不巧被她撞到了呢?
他瞧着突然晕过去的黛纯儿,忽然明白了什么,上前捏住画心的下巴,问,“先前是你控制了她?”
“没错,本座用了摄魂术,最后几句,是本座借她之口问你的,而你给的答案,当真是让本座”画心顿了顿,竟敛去怒意笑了起来,“释怀”
释怀?
书逸不解其意。
画心缓过气来,撑着身子从他怀里挣出来,走到黛纯儿身旁,再次强行逼出体内的灵力在黛纯儿灼伤的腿上一寸寸抚过,“可笑以前本座以为你真的对本座爱之入骨,怕伤了你,本座日日隐忍愧疚,左右为难,如今你既无情,本座终于可以对得起自己的心了!”
说到激愤处,画心猛然回过头瞪住书逸,“书逸你听着,你看不上本座,本座同样也看不上你,本座爱的,就只有和光同尘!从今往后,你就在这跟她郎情妾意吧,本座的房门,你休想再踏进半步!”
“心儿!你听本王解释”
“本座不想听。”画心拍了拍黛纯儿复原如初的凝脂**,冲着书逸皮笑肉不笑,“本座送你的礼物,喜欢吗?良宵苦短,好好消受,本座就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