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依和光同尘的意思,将血滴在了玉碟中,然后继续低头画符,二人面对面,静默无言,好似又回到了药灵村那时的岁月静好。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收敛起一身的任性,乖巧得像一只打着盹的猫。
许是这样的相处太美好,一开始,画心还能勉力与和光同尘保持距离,可她管得住自己的身体,却管不住自己心。
他低眉垂认真画符的样子像极了以前抄经时的模样,尽管带着面具,画心的余光还是不时地向他瞥过去。
瞥着瞥着,就不自觉地想靠近。
心念一动,画心顿觉心口像被什么突然捏碎一般疼起来,疼得她手颤抖着画不成线,眼泪哗一下涌了出来。
“本……本座心……心疾好像又犯了。”画心撑着桌子,伸手去扯和光同尘的袖口,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和光同尘抬眼瞧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转瞬明白她应该是对他动了什么念想,所以生别离开始作了。
他不敢碰她,身子往后倾了倾,拉开一些距离,问,“会念清心咒吗?”
“嘎?”画心郁闷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时候不给她治病……问她会不会念经?
而且还往后躲了躲,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和光同尘见她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急急又重复了一遍,“快念清心咒。”
“不会!”画心简直气坏了,能不能先救命再谈经?
“跟着我念。”和光同尘盯住她,一脸严肃,“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画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念!”
画心,“……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和光同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画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念着念着,画心竟觉得自己心口渐渐不痛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和光同尘,和光同尘以为她要问他为什么会念经,她却只是感慨道,“怪不得说佛法无边,竟能治本座的心疾,果真妙哉。”
这是一个十分美好的误会,和光同尘立即顺着她的话说,“以后若是心疾再犯,记得念清心咒。”
画心面露难色,踟蹰半晌,还是老实承认,“那个,本座方才……没记住。”光顾看你了……
和光同尘失笑,果真是母子俩一个德行,念经都念得有口无心。
画心对和光同尘向来宽容,也不计较他笑话她。担心方才是青玄作怪,她将胳臂递过去,“先生还是给本座瞧瞧,本座这心疾实在是作得奇怪。”
和光同尘立即坐立不安起来。
第一,她根本就没犯什么心疾,根本不需要诊脉;第二,他现在根本不能触碰她。
所以他立即寻了个借口,“王妃的身子,老朽再清楚不过,这就去煎药,晚些时候送过来。”
说完,他起身就打算逃之夭夭。
画心却叫住了他,“先生且慢。”
和光同尘顿住,画心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躲避,心中不由有些生气,“先生若是不想再给本座医病了,今日就下山去吧。”步步莲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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