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翻了满地的药草,晦暗略显逼仄的药房里,和光同尘扶着冰冷的墙壁,全身一阵难以抑制的震颤。和光同尘顾不得一身狼狈,艰难地抬腿前挪,踉踉跄跄地踱到房门处,伸手打开药房的门,惊起一地的浮尘。
亮眼的雪光撒进来,和光同尘淡淡看了书逸一眼,扶着门框便要往外走,见书逸岿然不动地拦在身前,才缓缓解释道,“我去看看她。”
和光同尘如此一说,书逸的表情就愈清冷了,满脸冰霜。
书逸虽不通医术,但是他手里倒是有不少的灵丹妙药,他也时常备一些在身应急。
须臾之间,书逸便已做了决定战决。
他拢在袖口里的手迅疾拧开白玉瓶,倒了一粒丹药出来,趁着和光同尘不备,立即咧开他的嘴,强行喂了进去。
随即,和光同尘怔愣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他竟被一个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然后,书逸也怔愣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他的腰间正被什么“凶丿器”直直抵着。
那“凶丿器”坚硬如铁,却不十分锋利,且又烫又热,不似寻常冷兵器,书逸眉头一跳,一手揽着和光同尘,一边寻思着垂一瞧究竟,最终确实这“凶丿器”果真来自于某人不可言说的部位。
书逸的嘴角狠狠一抽,忍着一脚踹开和光同尘的冲动,长眉挑了又挑,最后顺了气,才道,“你就打算这么去见本王的王妃?”
带着这样的“凶丿器”?
意欲何为?
面对书逸审视的眼神以及嘴角的嘲意,和光同尘白白净净的脸上立即火烧火燎,红成虾色,愈衬得他抵在书逸胸前的那骨节分明的手白如润玉。
他一时怔愣,上下不得。
更要命的是,和光同尘现,醉生梦死丸的药性上来,沾人便起欲,哪怕是个男人。
却偏偏,身体的力量支撑不起身体的,这让和光同尘十分窘迫。
他就那般被书逸揽在怀里,脱力般趴在书逸身上,犹如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由于身体大面积的接触,使得他还克制不住地对书逸起了可耻的,这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和光同尘设想过无数次与书逸交锋时的场景,但绝没有想到会是这等尴尬的情形。
书逸虽不懂病理和毒物,但是常年练武,对于医治外伤内伤还是十分娴熟的,他随手一探,便大概了解了和光同尘的伤势。
这般暧昧的姿势,书逸很快就受不住了。于是他决定秉承他一向干净利落的行事作风,不顾和光同尘的忸怩,抬手点了和光同尘几处大穴,扛着他便往药房内走去,还随手掩了门。
不由分说的将和光同尘扔在床榻气地扒开了和光同尘一身血迹斑斑破烂不堪的衣衫。
没有长衫遮羞,那一柱丿擎丿天立即暴露无遗,书逸见了不由冷俊不禁,实在憋不住,伸手拍了拍和光同尘光溜溜的头顶,哂笑道,“原来……法师平日里都是这么参佛的?”
和光同尘几乎要将体内所剩不多的残血一口全喷出来。
见和光同尘动弹不得却又睁大了眼死命瞪着他,满眼生无可恋的眼神,仿佛……他救他,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书逸上下审视一番,嫌弃地扯了一条白绫,将和光同尘那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眼睛蒙上了。
眼不见为净!
不知是被书逸气的,还是被寒气冻的,和光同尘的身子剧烈颤栗着,长衫落地,书逸看到,和光同尘原本皎洁光滑的背部,此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口,寸寸深入。
书逸的指尖轻轻一抚,又带起和光同尘一阵更剧烈的酥麻,和光同尘的身体猛的一哆嗦,鲜红的血立即从他精致的鼻孔里汩汩而出。
只是摸一下伤口……
他……居然流鼻血了……
他这是禁欲数十年,一朝功破,收不住了?
此时书逸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半晌,逸大王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让只有这六根不净的假和尚才能救画心呢。
挽袖,抬掌,蕴藉内力。
书逸霸道又纯正的内力自和光同尘的背部缓缓渗入,迅疏通了他所有阻塞的脉络。
随即,书逸又将掌力缓缓游移,一寸寸将和光同尘的五脏六腑尽数归位。
至于断了的肋骨,还有那一背细细碎碎的伤口,书逸就爱莫能助了,只能和光同尘他自己慢慢愈合。
最后便是要清理清理和光同尘的外伤,若是寻常的剑伤还好处理,可和光同尘背上的伤口道道凝着血冰,须以温水溶之。
目光在和光同尘身上扫来扫去,书逸抚额无奈地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替他沐浴。
况且他这一身污秽模样,实在是有辱他胯丿下经久不衰地一柱fēng_liú。
药房里本就有一个药池,池内连着室外温泉的活泉水,倒也十分方便。
书逸不知,和光同尘服了世间绝顶春药醉生梦死丸,体内本就燥热无比,此时再一入药池,无疑是又下了一道催命符。
和光同尘被书逸扔在药池里泡着,体温骤升,他埋在水里,感觉到似乎整个身体都在膨胀,炸裂般的疼痛又窒息,却又动弹不得。和光同尘闷哼了几声,意识愈模糊,待书逸温润的指尖抚过他背后的伤口时,彻底抽离了和光同尘最后一线理智。
一念入魔。
通身的内力爆体而出,冲破穴道。和光同尘几乎是反手一抓,便将毫无防备的逸大王爷抓进了药池。药池本就狭隘,二人又皆是长身玉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