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禅心清净,佛经禁欲,也禁不住她在身畔惊鸿浅笑,温存软语。
和光同尘知道,这个阵法里的时间与阵外的时间并不同步,因为他在血煞阵里时,透过百里祭开启的一线微光,曾看到阵外天空的落雪是静止的,也就说明,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而阵外的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这大概……和……俗话所说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一个道理。
可他却不知,雪幻族的灵女魂能支撑这个阵多久,也不知……他和她能不能相守到半月以后,待她年满五百岁,凤冠霞帔嫁与他。
枕着舟思忖许久,他撑着下颔端详着她的眉眼如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你觉得婚期提前如何?”
她先是怔愣:这和尚先前还是一副誓死不从的忸怩模样,怎么如今立即变得急不可耐了?
随即恍然大悟般,笑得眉眼弯弯,促狭道,“夫君……你是不是等不及了?婚期嘛……还是得等到半月后,不过我不介意先和你洞房花烛啊。”
自相识到洞房花烛夜,她毫不知羞地直接跳过了很多步骤。
他却倏忽红了脸。
见她依旧冲着他似笑非笑,目色中还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地揣度,他只得硬着头皮红着脸解释道,“贫僧不是那个意思。”
“贫……贫……贫什么僧。”她立即扑在他怀里,还毫不客气地伸手掐他的腰不依不饶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我管你吃管你喝,不会再让你穷了,还有,娶了我以后,你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人,佛祖也不行,所以你必须还俗,以后要记得自称‘为夫’。”
他看起来像是缺衣少食的穷酸儒生吗?她这架养他了?他这是要成倒插门女婿了?不知他老爹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垂目默然,有些哭笑不得。
她见他如此朽木不可调教,不由又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抬脸嗔道,“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快叫我一声‘娘子’听听。”
他依旧脸红成虾色,半解释半推拒道,“那也得等拜完天地行过夫妻之礼以后才能叫。”
他说的着实是一脸认真,一身正气。
她却目带玩味地看着他,笑意更甚。
僵持了半晌,他正松懈之际,却被她突然抵着他的胸口将他按在兰舟内,压在身下。
其实,凭着她的力道,想推倒他这等功力不凡之身,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却不知为何,半推半就就让她压了……
大概是还她的吧。先前在禅室他推倒她一次,现在便当是还她了。
一想到那日禅室的意乱情迷,想起她唇齿间的芬芳甘醇,想起她身上肌肤滑腻曲线玲珑,还想起她在他身下低吟细喘,娇音如在耳畔,他不由全身难以自控地燥热起来,那感觉一如他服下醉生梦死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