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逸见地灭将话挑明了,他也懒得再走过场,“灭长老可真是说笑了,天下虽大,可何处稍有风吹草动,本王会不知?”
花厅内氛围一凝,处处透着冷冷的煞气。卿九影脚程慢,画心表演了一轮,书逸又唱完了一幕,他才算跑到念安堂,真正是腿到用时方恨短。
他进门时太急,风风火火地撞上了那身段妖娆的女子,直撞的那女子一个趔趄,那女子竟不恼,还反手扶了他一把。
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让卿九影心头一紧,定目一看,竟是个袅袅婷婷的美人,身段妖娆,却又一袭白衣美的清新脱俗。
还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卿九影这般想着,羞得脸色一红,立即缩到了画心身边。
他方站稳,一抬眼便看见了他师父,心中不由暗暗咋舌书逸的度之快,随即又感觉到自己似乎挨得画心太近了,立即心虚地挪到了书逸身侧。
“好了好了,现在是找人要紧。”画心不想看书逸和地灭二人掐起来,揉了揉被熏得晕的脑门。
目光一轮,画心现这不算大花厅里,居然养了不下百盆花,盆盆娇艳欲滴,浓香四溢。
啧啧啧,这庸俗的品味也真是没谁了,难怪会看上黛纯儿那妖艳货,画心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地灭,“那黛纯儿,搔弄姿,故作妖娆,我如何都瞧不出他有什么好,实在是不敢恭维师父的品味。”
在众人眼中,地灭一直是品行端正的地灭长老,也是顾家专情不嫌糟糠之妻的好丈夫,却也有不为人知的污点。
譬如,先前传的纷纷扬扬的不举之隐疾,那事还没消停,又被爆出与黛纯儿的fēng_liú韵事,众人不由浮想联翩,这地灭长老……是否是因为当年纵欲过度,所以……后来才不举的?
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如今毫无保留地披露在人前,听着画心的奚落,地灭自然有些气恼,却尽量平复呼吸,使自己看起来从容些。
他抿抿唇角,轻轻笑道,“男人fēng_liú些,自是无妨,逸王你说可是?”
书逸不置可否,“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
画心咬牙,抓起一盆花就砸了过的对,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书逸侧看向卿九影,一边伸手稳稳接住花,一边谛视着他。
影九卿心中连连叫苦:师娘啊,您怎么能就这样将小九卖了呢?而且还断章取义……
“小九还说……师……师父是……是好东西……”
“……”书逸转身朝着画心走去,“夫人的眼光果然好,拜了个fēng_liú师父,又收了个痴傻徒弟。”
说着,他伸手一捞,一手捧着花盆,一手抱着画心,大摇大摆得出了念安堂。
画心,“……”
地灭,“……”
卿九影,“……”
众人皆想,这逸王现在可不得了,以前只是沉默寡言,从不知他竟如此牙尖舌毒,真正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