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转,右蹭蹭,像是被什么捆住了一样,身前还很滚烫,仿佛被架在篝火上炙烤……
画心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先是诱人的锁骨,往上,修长的脖颈,再往上,性感的薄唇,近到……近到几乎贴到她的眉与眼,滚烫的呼吸呼在她的额上,灼得她面色一片绯红……
“啊……!”
画心一声尖叫,猛然惊醒,挥手一掌将书逸推出三四尺远,待看清他赤身luǒ_tǐ地滚了出去,又慌忙抛过锦被将他遮上,满脸羞红地低垂着脑袋,不敢抬眼看他。
完了完了,还没做好准备,就一不小心将他看光了……
画心在心头没完没了地碎碎念,越是想静下来,越是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目光无处安置,脑中浮想联翩……
“昨晚脱的时候,不都见过了么,怎么现在却又娇羞了。”书逸含笑将锦被从肩上褪到腰际,半遮**着,声音慵懒而低沉,更是勾人。
听见书逸肆无忌惮的取笑声,画心恼羞成怒地抬眼瞪他,这一瞪,却现他笑起来还真是很好看,像初升的皎月半弯,还像绝尘的空谷幽兰,眸若波影盈盈,笑如明珠璨璨。
怪不得他脚下曾拜倒过那样多的倾城绝色,画心这才恍然明白,偌大的玥城,为何会十里桃花只为他开。
真正是,阅尽桃李春花满天下,不及玉色倾城一个他。
书逸的笑由慵懒渐渐笑成促狭,画心意识到自己现在一定是很蠢很蠢的一脸花痴样,不由羞的脸色更红,傲娇地抬了抬头,怒目瞪了回去。
“你……你……你自己半夜跑到那寒潭里泡着,湿透了一身的衣裳,如愿以偿地弄了一身病,最后成功博取了本公子的同情,本公子那是……那是可怜你。”画心心慌慌,舌头打结,磕磕巴巴地努力辩解着昨晚扒他衣服不是色迷心窍色胆包天,看着书逸愈笑得暧昧不明的眼睛时,又底气不足地重复道,“对,只是可怜你……”
“唔,原来夫人竟也是菩萨心肠。”书逸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影微晃,锦被掩映处,玉色流动,香艳无边。
画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敢这么脸不红心不跳赤裸裸地勾丿引她……
“夫人既是菩萨心肠,是否该再可怜可怜为夫?”书逸眼波如水纹,微漾轻荡。
“可……可怜你什么,你不是都……都病好了。”画心血液躁动得舌头都不利索了。
心中暗气,这男人有毒!
“唔,哪里好了,明明是病的更重了。”书逸的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一脸春色香风徐徐摇来,“昨夜是寒气入体,现在是热毒攻心,我现在可是觉着比昨晚更难受了……”
“是吗?更严重了?”
画心一看,书逸确实是面色坨红,不似正常脸色,心下一急,慌忙手脚并用像小猫儿一样麻溜地爬了过去,抬手摸了摸书逸的额,果真高热烫手。
“怎么这么烫……”画心喃喃自语,焦急地在书逸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摸到哪里都是滚烫,越摸越烫……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脉相好奇怪,以前没见过这种病啊……”
画心依旧是摸啊摸……想啊想……一脸焦躁,愁眉深锁……
“嗯!……”书逸闷哼一声。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爬过来四处点火,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书逸抬手挑起画心娇俏的下颔,指尖滚烫的温度就仿若有一团火在燃烧,指腹在画心滑腻的脸上蹭了蹭,突然伸手一勾,画心毫无防备地跌入了他滚烫的怀里。
书逸原以为这女人又该张牙舞爪哇哇大叫大打出手,却见她难得乖巧地任他抱着,乖巧得让他反而惴惴难安……
小手更加肆无忌惮地摸啊摸……戳啊戳……这个穴道点两下,那个穴道按一按,画心扒在书逸身上勤勤恳恳地研究着他的四肢百骸,思索着到底该怎么降温呢……
她这手怎么就这么百无禁忌,哪里都敢摸呢……待她摸到阴廉穴处轻轻一按时,书逸抱着画心的手臂陡然一收,身体瞬间紧绷,只觉的一股气血直冲而上,摁都摁不住……
画心感觉到书逸的异样,以为弄疼他了,心虚地抬头冲他讪讪一笑,道,“我医术学的不怎么好……见谅,见谅……”
画心岂止是学的不好……
其实她压根就是不通医理……
“无妨。”书逸低头轻语,声音喑哑,短短两字,却魅惑又勾人。
“你要是实在热的难受……要不……再去那寒潭里泡一泡?”画心抬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提出了一个她认为还不错的可行性建议……
那纯真又无辜还满是关怀的眼神,叫本想饿狼扑食的书逸,突然就下不了口动不了手了……
寒潭么……
书逸突然眼瞳一缩,眼中的欲火倒真褪去了几分,那寒潭还真是,另有乾坤……
昨夜身陷污泥无计可施走投无路的书大公子,确实是打算上演一出拙劣的苦肉计,入寒潭时,并未用真气护体,试图真染上点风寒,以博取画心的同情……
入寒潭后,却不料那潭水竟是深不可测,冰寒彻骨,潭中似乎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越往深处那股力量的压迫感越强,他竟使不出任何法术,甚至连运功护体都困难。
所幸,水晶白玉盒并未沉到潭底,而是缠在了四五十尺深处的水草上,书逸虽好奇潭底的诡秘,奈何已体力不济。待他取了玉盒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