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逸一根一根扒开她的手指,半笑半哄道,“夫人不必羞涩,这是本王亲自动笔修改过的孤本,没有什么不可看的东西。”
画心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果真是清新脱俗的春宫图,虽然姿势很**,表情很浪荡,可书逸给他们都画上了华衣锦服,该遮的地方都遮了,没有分毫的露骨。
而且画工丝毫不逊色于曲千觞,犹似画龙点睛的几笔,使得旖旎的画面艳而不俗,堪称春宫国本。
“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当个混账王爷真是屈才了。”
画心这回真是在夸他,他却不乐意了,“夫人觉得本王很混账?”
画心扯扯嘴,不打算解释,他爱咋想咋想。
指着春宫图上的地灭,她问,“哪里有问题?”
“你看地灭躺着,明显是黛纯儿在伺候他,可他的表情,木讷,刻板,严肃,分明……是在做戏!”
“你是说他是故意让曲千觞画他?”画心这般问着,心里却在腹诽,恐怕他原本就……不行。
书逸似看穿了画心一般,“如果他当真不举,那便更有问题了,一个不举的人会被黛纯儿骗上床吗?那个人还是号称智谋无双的地灭长老。”
画心咂咂嘴,再次无力反驳。
一想到地灭的事,她就觉得头疼,于是岔开话题,“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根据表情,本王已经筛选了一遍,咱试过的姿势,本王也自行判断了,剩下的这些姿势奇怪的,本王需要夫人稍稍配合一下,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不同的姿势受悦方不同,受悦的程度也不同,这些直接决定了这个男人的主动被动以及身份地位。”
画心听的脊背寒毛直竖,这人怎么能把这么羞耻的事说的这么有条有理,敢情说自己不但要跟他尝试这些奇奇怪怪的姿势还要在过程中不断地向他汇报每个姿势的体验感受?
他……做梦!
僵持了半晌,画心灵光一闪,抬头扑闪着眼睛,教训道,“你还知不知道你是王爷啊,这么大的官,没必要什么都亲力亲为吧,这种事,找个青楼当红的女子过来一问,不就全部都知道了嘛。”
书逸摸摸鼻尖,暗忖:这时候这女人的脑子怎么突然又好使了?他这么大一个王爷,爬个床真是难啊,连哄带骗还被当场拆穿……
静下来时,画心忽然想到兰若安,只觉得一阵不安,她将春宫图收到一边,一脸正色道,“那些人的事暂时不急,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找到若安师娘。”
提到兰若安,书逸也皱了皱眉,“若是人真丢了,倒是好找,就怕是……贼喊捉贼。”
画心先是一愣,回过味来陡然一惊,“你是说……是地灭他……”
她不敢再说下去,也不敢再往深处想。
书逸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她忍不住惊呼,“怎么可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可是几十年的夫妻了……”
书逸双眸微眯,冷笑,“如果地灭就是玄关大师,那么他活了多少年娶过多少任妻子都犹未可知,几十年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