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茶温好了。”女子声音婉转……
还有一点……熟悉!
“嗯,你去歇息吧。”书逸头也没抬,随口一说。
“心儿不累,等公子一起。”
心儿?
你是心儿,那我是什么!
等他一起?
一起干嘛!一起睡?
画心气得手指颤,几乎肺管炸裂,猛地吸了两口气,眼睛紧紧盯着屋内那一对狗男女,一动不敢动。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后日月神榜,你要争榜,早些休息,不必等我。”书逸放下书,抬眼看向桃心儿,只觉得她今日甚是反常。
“心儿近日来有些不安。总觉得......总觉得谁要来将公子抢走。”
桃心儿自然不安,从她见到那朵碧水幽莲时,她就知道,那个女人没死。
画心没死,她回来了。
“自寻烦恼。”书逸搁下茶盏,隐隐不虞,“你退下吧。”
“是。”
桃心儿不敢逆了书逸的意思,绕过屏风朝着门口走来,身影绰绰约约。
因灯光幽暗,画心看不清她的脸庞。醋坛子翻了,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扬袖一条轻纱向着桃心儿抛去,欲将她卷来一看究竟,不料突然剑光四起,轻纱片片寸碎。
画心抬头,见书逸已从室内飞跃而出,长剑直指她的面门,画心一惊,红纱灯落,剑已破空而至,不足三尺,剑气逼人,画心不及捡灯,仰身飞退数十步,虚空盈立。
书逸追到松树之顶,亦是一惊,此等身手的人并不多见,她,究竟是谁?
画心看着他长剑相向,突然心口一痛,没想到,事隔万年,再一次相见,竟然又是这样一个场景,长剑相指,诀别时的姿势。
可他这一次挥剑向她,却是为了别的女子。
“你是何人?”书逸一声冷呵,声音琅琅。画心隐在夜色里,叫他看不清眉眼。
她是何人?画心仰空冷笑了三声。
没想到今日偷香不成,反惹了一腔的怒火。
他立在那里,红纱灯笼照着他,依旧清俊风雅,依旧篮衣如水,可画心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相逢相见不相识,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画心转身踏空而去,身型之快,即便是书逸也追不上。
书逸俯身捡起落在松枝上的红纱灯笼,莫明,心有些空,还有些痛。
近日来的心神不宁,突然更强了。
书逸挑着红灯走回书房,蓦然回,见到画上那红衣如火的女子,亦是赤足挑灯夜行……
而那灯如此灯竟是一般无二,血染的纱,焰若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