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到下午四点了,该收的红包也都收了,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也没什么可以等待的了,祝福语之类的在微信上都被制作成撒元宝的动画图片,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瞭乱,本是“苟”富贵,莫相忘的句子,也被改为了狗富贵了,因为今年是狗年啊。
可是你是什么级别的人就只能交到什么级别的朋友,谁都不是凡人,都恨不得练成火眼金睛,即使知道是虚的,也要在朋友圈里虚晃一招,一个赛一个,跟比美似的,就跟前天有人在比情人节的花似的,有的比花枝多少,有的在比花束的多大,当然能炫耀出来的也还都是有的,有的人譬如我一生也没见过10朵,我说的10朵还是把余生都包括上了,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似乎能够一眼望到底的,火红的玫瑰于我从来都只是在卖花人那里看到的灿烂。
春节里除了各式各样的广告,手机上的新花样也是层出不穷的,无非都是什么绑定信用卡得还款金类的,我因为以先为得免费起点币也在他们网站的推荐下注册了好多,多得自己都记不起来都是注册了哪些,而得的那些免费起点币也是投给了当初认为交情很不错的书友,如今是早已没了联系的,只因为我中途由于种种原因,自己也没了写下去的热情,搁笔的同时也是停止了一切的关于投票的互动活动,唯或偶尔剩下的也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今起点不再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大站,统统都成了阅文旗下的了,我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有人想着去做,逆天行事的本事也不是凡人做不得,改变不了的。
安芬放下手机,假装仰天长叹地,“唉,这都下午了,可是我的红包呢?呜呜呜......”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地对着天空念念有词地,像是极虔诚的样子。
她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滴了一声,她赶紧拿起手机,“不会是我的祈祷显灵了吧?”
她慌忙点开,以极速的抢红包的姿势,可是点开后当那个888三个数字闪现在她面前时,她又不自觉地揉了下眼睛,再细瞅瞅,确信无疑后才立马看看是谁发给她的,不消说,是郁沛了,只是她怎么也不相信郁沛会大方至此,因为她还不是他的谁谁谁,况且他虽在情人节的那天送她回老家,但也并没有正式拜见她的父母呢,所以他们的关系还没真正定下来呢,可是看到安芬收到红包的那一刻,我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很快速地跨近了一大步,安芬来回看那个红包足有七、八遍呢,当然郁沛是暂时不在身边,这么巧的事有时还真是小说中或电视剧中才能遇到呢,所以安芬大概也会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了吧?
我看她还在拔拉个手机不停地,便说,“别看了,能看到他的脸啊?”
安芬赶紧把微信退出,又装出一脸的不可一世的表情,“切,谁稀罕看他啊,我在看红包呢。”
“红包也用来回看啊,既然是给你的,它又不会长腿跑了。”我嘻嘻笑道,“怕是某人在看某人的头像吧。”
安芬还是强辩道,“头像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豹子头吗?网上截下来的图片,大家的不都是吗?”
我还是取笑她,“可是某人看在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喽,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安芬便红着脸来追打我,“芮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贫嘴了?”
我说,“你看,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这就急了?”
安芬刚又要来攻击正围着桌子转的我,我猛一喊,“郁沛快来。”
她不自觉地回了一下头,但郁沛确实是从远处来了,她赶紧放下张牙舞爪的身架,很迅速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来恋爱中的女子都喜欢充当淑女啊。
郁沛走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安芬,可安芬却假装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里找着什么,翻来又翻去的,却什么也没找,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在手机上划拉着。
后来郁沛示意我站起来,就坐在了她对面的桌子上,可能安芬瞄到郁沛没有走,且就在她对面,便坚持始终不抬头,一心只是拔拉着手机。
很久才听到郁沛说,“我可以问下,你在找什么吗?”
安芬还是头也不抬地,“没找什么。”
郁沛继续盯着她问,“那你在看什么呢?”
安芬扬起了声音,“当然是在看手机啊。”声音里又恢复了理直气壮的声势。
郁沛,“哦?手机就那么好看吗?”
安芬,“那当然。”
郁沛,“能给我看一下吗?”
安芬这才抬起头来,“你自己没有吗?”
郁沛这才呵呵笑道,“我说呢,喏,还是我好看吧?”
安芬摇摇头又低了下去,“我说某人啊,什么时候你才能低调点,不自恋,不吹牛啊?”
郁沛转而问我,“我有吗?我有吗?”
我只能打着哈哈,说是你们俩打情骂俏别把我朝里面拉扯啊?郁沛便一副很委曲的样子,“我不过是说了点实话而已,现在这个社会都容不得人说实话了,还是听不得了?”
艾瑶进来的时候,郁沛立马表现出正襟危坐的样子,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儿,艾瑶却觉出空气里有些异常,问我怎么回事,我也只能是打着马糊眼,说是好像要变天了,艾瑶却瞅瞅窗外,天本来就是阴着的,只不过能变好,还能再坏不成?
安芬则表现出少有的热情,叽叽喳喳地问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