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沛嘻嘻笑着抬起了头,“你这是要准备卖笑呢还是准备卖身啊?”
安芬咬牙切齿地,“你希望呢?”然后拿着笔在横空劈着,作威吓状,却被郁沛神不知鬼不觉地反转到手里在指间绕着了,气得安芬几次欲去抢都没能得逞,却是一把被反转到他怀里了,不过郁沛很快就松手了,像是只示范了一下,也似向她警示,意思是“我能,我无所不能。”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出口,只是继续接住安芬的话,“无论你卖笑还是卖身我都照收不误。”
安芬从玻璃里瞥了眼,我也跟着她的眼睛转过去,发现卜瑾与艾瑶已有说有笑地进来了,并没见艾瑶买什么,只是卜瑾却把新买的数据线装在了艾瑶的电脑上,而后好像又试了试其他的线,还打印了一张试了一下,一切搞妥当后,才拍拍手站起身来,艾瑶已准备好洗手水在盆架上了,等他洗过手,艾瑶又把毛巾拿在了手里等着他,他们显然成了新婚夫妇了,只是我偷瞄了眼郁沛,并没见他的脸色有喜色。
按说,郁沛见到此情此景应该高兴才是,根因还是在卜瑾的身上,艾瑶已在我们的出谋划策下进步了很多,知道爱情要主动出击,而且要学会温柔守护了,只是郁沛所担心的事却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爆发,那是卜瑾也没法预测也最终左右不了的。
安芬瞄了他俩一眼,拉我出去溜溜弯,我便跟着出去了,路边的樱花全开了,只是我从未见结过果子,更是没有尝过,竟见一个穿蓝色秋季校服的学生在外面也溜达着,我便问安芬,“难道今天不上课,这才周一啊。”
安芬说,“一看就是毕业班的,这时候的学生老师都觉难管,怕是一部分已放弃了,如果高级中学也上不了,次等学府也成不了边缘生的话。”
我问,“那你侄女呢?现在知道努力了?”
安芬,“她呀,现在好像知道着急了,文化不怎么样,体育也不行,准备上艺术特长生呢。
我问,“她有什么特长啊?”
安芬,“画画啊,她一直都在画画,钢琴也学过,还过了十级的。”
我说,“那就报呗,到时还能少点分数。”
安芬,“可是就是这样,班主任也不是很高兴的,只要拉低她班一点分数,她都是很在意的,不是说她班的班主任是新进那个中学的,听说还是走的后门,很想拿出实力证明一下自己的。”
我说,“哦,这样啊,这样的老师很可靠,有责任心,有责任心的人带出的学生也是积极向上的。”
安芬望着那穿着校服的学生说是该学生在等她的男朋友,我问何以见得,她让我等会说是一会就会答案揭晓的,果真没超过五分钟,在我们从那路樱花树下再次经过时,有个男孩已站在她的对面与她说话,那男孩穿的裤子离脚脖子很高,脚上像是没穿袜子的样子,一看就是社会青年,安芬得意地笑过,我问她怎么会知道在等男朋友,她说是她在东张西望地用脚在地上画圈,难道你没注意到吗?我说那只能说她是在等人,怎么能知道等的是男朋友?安芬说你要是这样问,那就有些落伍了,我就不好再追问了。
那个卖pos机的又在群里发情了,说是何以琛等赵默笙7年,孙悟空等唐僧500年,夜华等白浅三生三世,我等你——注册激活,要等多久?拿给安芬看,却是安芬手快,赶紧回了个前世今生。
我说还有前世今生不相逢的,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安芬说人最惬意的日子则是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最好过了,我说那你还拿着体检表一项不落的挨项检查?安芬说那是当然了,人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这样才能活得没有后顾之忧啊,我就想起那天她被抽到第二针管血时她说的一句话是,“天哪,天哪,这是不是黑血站啊?难道是要拿我们的血去卖的吗?”
我也记得当时郁沛还逗她,“你要是晕针,我可以借你肩膀用用,今日免费。”记得当时的安芬还侠女般地,“笑话,血流成河的场景我也是见过,我会晕针?”
我与安芬回去的时候,见艾瑶正在整理报表,一见了安芬就把它们全部移交给她了,卜瑾让安芬静下心来把账做做,看看最近几月的运营情况,安芬才觉是责任重大,我们便都要求她要认真做,都等着她在我们的碗里发钱呢,卜瑾便要求我没事可以做个核对,其实要是工作平常都带着做,做到日清月结,倒也没有什么麻烦的,但是如果几个月来都放在一起可麻烦了,安芬的账就做得可谓一踏糊涂了,我看卜瑾的脸色就有些不悦了,就帮腔说是让大家都一齐动动手吧,我整理油票,艾瑶整理每天收的票款,郁沛则管理修理费,反正每张票上都有卜瑾的签字,这点倒还不容易弄虚作假,少也是少不了的,就怕账会搞错。
而安芬此时大概是再也没有心情喊大神为上神了,她还得整理平常的日常开支,特别是还带小数点的,安芬翻着一张张的单子数了左一遍右一遍的,看起来是头都大了,郁沛点着她的头,“平常都干嘛了?”
安芬说,“我整理的,你看每天的这账我也都记的啊,只是没整理,一放在一起票就乱了。”
艾瑶从抽屉里摸出两个夹子,“每个星期都要彻底清一遍,让我们每个人再给核对一遍,这样就不会出差错了。然后还要每个月再清理一遍,涉及太多的账目,必须理清,不然那么多的人钱要是发错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