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星嘴角边露出了一点笑容,他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他胸口处仍在隐隐作痛,但脑袋里全是圣虚子玲珑道人等斗法时的诸般术妙法,心向往不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好好的叹气了呢?”一个昊柔平和的声音从门口处响了起来。
凡星星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却是师嫂站在门口。夜风习习,吹动着她那衣裳轻舞,发梢微动,看去如美丽仙子一般降临人世间。他连忙站起,道:“师嫂。”
黄莺莺走到他的身前,把手放到了他的肩,微笑着说:“没事的,你坐吧。”
凡星星受宠若惊,不敢违命,坐了下来,黄莺莺细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又伸手到他胸口处探了探,点了点头说:“还好,没什么大碍。”说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从间倒出一颗指头大小黑澄澄的药丸来,递给凡星星,说道:“服下这些药吧,没事了。”
凡星星犹豫了一下,接过药丸吞了下去,片刻后觉得有一股暖气首先从丹田泛起,随即散往四肢,又散发到头顶之,全身暖烘烘的很是舒服,连胸口那隐约还感到痛楚的地方也消失不见了。
凡星星又惊又喜,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子,果然一切如常,真是一颗灵丹妙药,神得不得了,真让凡星星有点匪夷所思。他心欢喜,连忙向黄莺莺道:“多谢师嫂。”
黄莺莺笑着点了点头,收起小瓶,在另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你不必谢我,是你大师兄叫我拿大黑丸药丹给你的,你还有内伤。”
凡星星一怔,说:“大师兄他不怪我了么?”
黄莺莺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他叫我来看你,自然是不怪你了。不过,我倒不知道你有没有怪他?”
凡星星吓了一跳,连忙道:“没有的事,师嫂,我决不敢……”
黄莺莺一抬手,拦住了凡星星的话头,昊柔之声的说:“星星啊,你听我说几句,好么?”
凡星星心里忽地没有来得及,又吓了一跳,低声说:“是。师嫂。”
黄莺莺说:“白天你大师兄动手打你,的确是他的不对。我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动手后心下后悔了。只是他的性子……他的性子不是数以亿年前宇宙混沌时期的性子了……”
她昊柔的脸庞有一层液淡的怜惜,接着说道:“只是他这个人一向好强,自从来到人界才开始的。他面子是看得极重的,所以纵然心有了悔意,也是不会说出来的,你可不要怨恨他啊。”
凡星星摇了摇头,说道:“师嫂,我不敢怪罪大师兄,我只怪我自己的确太笨了,才会惹大师兄生气的。”
黄莺莺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实话告诉你,你不是太笨了。其实你也是数亿年前,和我们师兄弟之间有缘分了,你本来是师父宇宙魔王的高徒,只是一时难以开窍,怎么数亿年后将以前的圣级魔法功夫全部都给忘掉了呢?我们不将以师徒相称,其实我们本来是师兄弟,而且你那道法远超过我们,还在师父之呢。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关你的事,修真炼道,你已经忘却了,本要看各人的资质这个话题,那是要看轮回智慧能否会开启而定的。虽然说勤奋能补拙。这一点你大师兄他心里是明白的,他烦恼的也不是这个吗。”
凡星星听了黄莺莺一番话,十分惊讶,问道:“那大师兄他烦恼什么呢?”
黄莺莺淡淡一笑,眉宇间有一丝丝无奈,说道:“象高洪忠和凡点点这般的人才,一向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如今连清门,西连清门西岭一脉日渐式微。你师兄修行虽高,却时常因为门下弟子被各位师兄师弟讥笑。他性子好强是到人界凡间才开始的,因此,他心里极其难受。但是,他又担心自己羽化仙逝之后,西连清门一脉只怕永无翻身之日,这更对不起圆寂时宇宙魔王的嘱托了,他是祖师爷嘛,让他在九泉之下寒心吗。由于这样,这种沉重的包袱便重重地压在他一人肩,他心里其实是很苦的。”
凡星星默默无语,黄莺莺随即醒悟,摇头苦笑着说:“真是的,我对你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毛孩说这些做什么呢?”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早些歇息吧。”
凡星星应了一声,说:“是,师嫂,那您慢走。”
黄莺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凡星星一直将她送到门口,看着黄莺莺背影消失,这才回房。
只是他刚一进房门,忽地眼前一亮,只见屋桌旁,灯火摇曳处,俏立着一位红衣女子,面若芙蓉,艳若桃李,不可方物。
他怔怔地看着,心跳忽然加快,口低低地叫了一声,“师姐!”
这美丽女子自然是小女孩傲雪了,她见凡星星受了伤,心担忧,悄悄跑过来探望,没想到母亲也在这儿,便藏在门外,直到她娘走了才现身出来。
这时,她看着凡星星好象呆住了的表情,不由得嗔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呀?”
凡星星惊醒,脸一红,正想找个借口分辨一下,却见傲雪低下头去,原来是大黑跑了过来,极亲热地用头去蹭她的腿。
小女孩傲雪弯下腰,摸了摸大黑的头,大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那如玉一般的纤手。
“叽叽叽叽”,金黄色松鼠美美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一狗同时看去,只见美美跑到大黑身后,拉住它那条大尾巴向后拔着,似乎想把大黑从傲雪身边拉开。感觉到傲雪惊讶般的目光,灰灰抬头,忽然间龇牙咧嘴向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