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会失踪了呢?还偏巧是在这个时候,柳眉紧蹙几多怀疑的李瑾芸快步上前。
用力将郝连金玉不安分的双手拧在一起动弹不得的智诚小和尚这才神色急切的接着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今日一早我们出府在集市上转了大半天后,因为口渴便进了家茶馆,正巧茶馆中有人说书于是我们就在大厅靠前的位置坐下喝茶听书,中途她说要方便一下。
当时台上的说书人正讲的精彩,我也并未过多留意什么,但直到醒木一响说书人退场都不见她回来,我这次发现不对,将整个茶馆上上下下找了遍也没找到她的影子,最后还是店小二交代说有位青衣小姑娘被两个黑衣人给掳走了……”
“黑衣人?”无视被两位娇客的粉拳揍到浑身酸痛,眸光几多流转的花宏熙同李瑾芸相视挑眉,难道是王爷的人?
只怕是北戎鹰王!美眸微眯的李瑾芸漠然无语,盯着周身沾满泥土发丝凌乱极为狼狈的郝连金玉良久,忽而眸光一闪。
“金玉公主如此恶毒的瞪着本妃,本妃可担待不起。”唇角微抖的李瑾芸极为同情的怜悯到,“不若公主如实交代鹰王究竟打算如何散布谣言污蔑雪鹰王可好?或许本妃能叫公主改善一下居住环境也是未尝不可啊。”
“我呸……”周身动弹不得,唯有尖牙利嘴能自由开合的郝连金玉对上李瑾芸那怜悯同情的目光却是极为刺眼,“要本妃背叛皇兄,你们休想!”
“背叛?”郝连金玉极为犀利的用词不禁令李瑾芸唇角微扬,审视的眸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方才噙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之色淡淡道,“公主早已同祺王殿下成婚,更是以祺王妃自居,如此盛气凌人的叫嚣还真是荒谬,知道的是要同情公主现下被俘虏囚禁的窘境,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根本就是要引狼入室将丰俊祺推上北戎单于的宝座而奋斗不息啊……”
“……”恍若被点穴般陡然噤声的郝连金玉脸色狉变,她此前牵线搭桥奔走相告,更是左右逢源东奔西走,到头来的一切发展似乎早已偏离她的预想,更甚至当日王庭巨变都有她难辞其咎的过失,水光盈盈的眸子迎向李瑾芸仿若洞悉的深眸,一个泄力险些瘫软的郝连金玉将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了牵制她动弹不得的智诚小和尚身上。
郝连金玉那太过突兀的举动险些连累毫无心理准备的智诚一个大大趔趄而栽倒,而亏得手疾眼快飞身扑了上来的花宏熙将郝连金玉一把扶住方才避免了他当众出糗。
呜咽一声大力推开章睿微微牵制的大手,泪眼婆娑中满是受伤之色的欧阳淑婉便是夺门而出。
“哎,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样……”被人揍了还要追着走找揍的恐怕也就唯有他花宏熙一人吧,无视那几个好没良心竟然还偷笑出声的家伙,只顾一瘸一拐追着跑的花宏熙更是欲哭无泪。
对于眼前横生枝节的一幕,淳于若莲同李瑾芸相视苦笑,还真是一对冤家!
“王妃,金玉公主还是不肯松口,是否要……”用刑,垂手而立的章睿欲语还休的道。
正捧着月氏太子送来的书册研读的李瑾芸对于章睿的提议回以轻轻摇头,“不妥,郝连金玉身份特殊,你我就算不顾及她同阿熙的那点交情,也要顾念同是大周王妃的体面,本妃那般激她其实并非真的是要她告密说出鹰王的计划。”
“那王妃这是要?”越发摸不着头脑的章睿疑惑的问。
“话说哀莫大于心死,而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感性的女人执着起来比男人都强悍,所以严刑拷打也未必能得到你所想要的答案,而女人的感性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心,攻心为上!”美眸微眯淡然含笑的李瑾芸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册眸光愈发深远。
此刻的她究竟是感性的还是理性的呢?
漠然垂眸的李瑾芸一向自认理性,历经生死轮回穿越重生的她更是看破世事沧桑向来淡定从容一派祥和,然习惯了丰俊苍的如影随形出双入对,此间孤身一人独坐锦榻的她倍感寂寞,心中更是几多虚无。
左思右想,前思后想,想来想去倏地膛目结舌的李瑾芸忽然一窒,美眸间的迷惑霎时间阴霾尽散清澈明亮舒朗一笑,聪明如她竟然这才察觉不知不觉间她的心早已被丰俊苍那个腹黑透顶的宵小所偷走。
犹在李瑾芸神色缥缈之际,方才退出一会儿的章睿却是忽然隔着紧闭的房门禀告到。“禀王妃,淳于殿下求见。”
“请进!”被章睿不高不低的声音所打断思绪的李瑾芸正了正神色方才起身相迎。
“见过王妃。”一袭墨色长袍的淳于嘉辉大步而来,右手抚胸恭敬的行礼问安。
“殿下客气了,请坐。”淡然含笑的李瑾芸微微颔首,同他在堂屋中的圆桌旁相对而坐,“殿下如此匆忙而来,可是有何要事?”
李瑾芸开门见山的疑问,反倒是叫带着满腹疑云而来的淳于嘉辉神色一僵,略发尴尬的剑眉紧蹙道,“此前未经王妃同意而擅自拐带小和尚与青竹唐突下山,实在是在下唐突失礼了,还望王妃海涵。”
“事已至此,再深究也是枉然,不过,殿下的做法虽不妥,但就目前形势来说倒也未必有错,能叫雪鹰王对函谷关局势有更为透彻的了解,我们此行也才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波光盈盈的水眸闪过一抹异色,顿了一下的李瑾芸先是同淳于嘉辉相视点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