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纠结着眉头的李瑾芸兀自咕哝。
将她神色间的那抹阴郁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手下的动作一顿,“阿芸若是不喜,本王将他们赶走便是。”
“呃?怕是不妥啊,若是能请出去,本妃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了说,哎,还是去看看吧,祖母与父亲且不定在同大舅母与二舅母编排本妃什么呢……”说着都忍不住眉头紧蹙的李瑾芸极为莫可奈何的苦笑。
对于王妃那一语中的的臆测不觉莞尔的香玲撇撇嘴,“王妃还真是了解老夫人和老爷哈……”
瞥一眼满是愤然之色的香玲,深邃幽暗的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冷冷道,“本王同你一道去。”
“也好,至少……”险些说秃噜嘴的李瑾芸猛然噤声,唇角微僵的瘪瘪嘴,“本妃还是先换身衣服去。”
深深瞥一眼拉着香玲嗖然闪入内堂的李瑾芸的背影良久,总觉哪里不对的丰俊苍缓缓落座间轻轻叩击桌面,但却也抓不住脑海那抹一闪而过的灵光。
大厅中,当款步盈盈的李瑾芸同丰俊苍相携而入时,端着茶水相谈甚欢的五人却是忽而动作一顿,尤其大舅母与二舅母双双同李瑾芸递去略带一丝责备的眸光。
“芸儿都成亲了怎么还这般任性妄为,出门也打声招呼,可是叫亲家公与老夫人好等啊……”大舅母如是说着但却是同两人连连摆手示意。
心领神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看向恬居首位的老夫人与父亲李博然,微微颔首点头间甚至都不曾瞥一眼一旁站在老夫人身旁端茶递水的江氏一眼。
“祖母,父亲,久别多日可还安好?”漠然站定大厅中央的李瑾芸不冷不热的寒暄到。
“还是芸儿贴心啊,若非身子尚还康建,还有余力千里跋涉来到这南疆避难,我与你父亲怕是就要葬身京城也无人知晓了啊……”说起来都忍不住满目悲怆的老夫人泪眼婆娑,手中的茶杯甚至险些一个不稳摔落在地。
“哎,真是世事弄人啊,亏得我们还有亲家这里还能投靠避难,否者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若老夫人那般的情绪激动到不能自己,忙将话题回转的李博然感激之色漾满脸庞。
“老夫人与亲家这是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就安心住下……”深知李博然话中深意几多的大舅母王秋兰说着客套话,但瞥过老夫人身旁江氏的眸光却是不咸不淡。
相携而坐的李瑾芸与丰俊苍方才坐定,同二舅母相视点头的大舅母便是开门见山道,“芸儿,阿苍,你们既然回来了,不妨一同招待老夫人与亲家公先到客房休憩一番吧,毕竟这数日的舟车劳顿又等了你们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半晌也该是累坏了……”
“……那就有劳了。”满是感激之色的老夫人连连点头,在江氏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间,漫步而行。
安顿老夫人与李博然与江氏在西客院住下后,李瑾芸便挽着丰俊苍的胳膊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唯留慢了半步还在寒暄几多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相视苦笑——还真是干净利落!
一路上绷着脸色漠然不语的李瑾芸挽着丰俊苍胳膊脚步飞快,然却是一踏入客院书房便是憋不住的猛然喷笑出声,直笑得惊愕愣神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面面相觑,倒是唯有宠溺的眯她一眼的丰俊苍冷酷的唇角微扬。
“我说王妃啊,您这是乐呵什么呢?说出来叫我们也好同乐一下啊?”懒懒的放下手中捏了许久的草药,被好奇心绕得奇痒难忍的花宏熙噙一抹吊儿郎当的邪笑讪讪道。
闲适的摸一把账册的李瑾芸柳眉飞扬间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再看向满目好奇的花宏熙与侧耳聆听的欧阳淑婉,抿唇但笑抖了半天唇角却是轻轻摇头,“……不足为外人道也!”
耶?愕然一怔的花宏熙脸色一变,满腹委屈的看向视若无睹的丰俊苍,他这会儿又成外人了?
“……王妃姐姐,你好不厚道啊,哼!”猛然将手中的草药丢至一旁的欧阳淑婉怒瞪一眼,拉着花宏熙同仇敌忾道,“人家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哎!”
“呃?也对哦……”波光流转的美眸忽而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
然而,将她神色流转的算计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不禁周身一寒,甚至相视凝眉苦笑间顿时有种不祥之感。
“还真是巧呢,本妃那极品祖母与父亲刚到府上,这舟车劳顿的,许还真是得叫阿熙与婉婉帮忙看看零部件是否都还完好无损啊……”柳眉飞扬的李瑾芸拉着长长的音调寓意深远,直叫剑眉漠然紧蹙的丰俊苍都不觉脸色微僵。
深谙其深意的花宏熙更是呛咳连连,却是唯有眨着水灵灵的眸子一片的欧阳淑婉干瞪眼。
而逗得花宏熙一个大红脸的李瑾芸唇角微扬间美眸微闭,倒是被亟不可待的花神逮了个正着。
天后,本大神总算不负重望将人给您拖住了,现下他们怕是明日晌午能不能到都是个问题。
哦?你对他们做什么了么?
……呃?业务机密。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就好。
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凉凉补充到,而花神回给她的却是久久的沉默,沉默到唇角微僵的李瑾芸都不禁猛然一窒,然不待她追问什么,耳畔却是陡然传来了花神清凉凉的声音。
不过,有件事,天后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