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妃,薛掌柜带您父亲在大厅候见。”
“薛掌柜带他来的?”
眸光微闪间满是不可思议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恋恋不舍的自花宏熙身上蹦了下来的欧阳淑婉更是满脸的鄙夷。
“哼!他还有脸来?”
“婉婉不可无礼!”
忙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捂上她的小嘴的花宏熙略发尴尬的同李瑾芸撇撇嘴。
而眯一眼在花宏熙怀中挣扎不休的欧阳淑婉,回眸瞥一眼垂手恭立的程林,缓缓起身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笑。
“既然来了,本妃岂有不见之理。”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婉婉刚刚的失言的确无理,但王妃此时可的确是要好生静养才是啊。”撇嘴苦笑的花宏熙说不出口的是以王爷的心思,只怕才不会叫王妃直面李博然那个不安好心的父亲的说。
而却说对于花宏熙的欲言又止心领神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间不觉轻轻摇头,“放心吧,本妃去去就来,你同婉婉久别重逢定是有话要说,就不要跟来了。”
瞧着李瑾芸同程林渐去渐远的背影良久,相视凝眉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不由得略发尴尬的唇角微僵。
大厅中,待到久候多时到脸色发黑的李博然终于等来了李瑾芸的出现时,一肚子的火气几乎狂飙到了极点。
而不若李博然的怒火滔天,在香玲与香巧的左拥右护下款步盈盈的李瑾芸面色上始终平静无波,直到在首位上缓缓落座,方才朱唇轻启。
“父亲如此气势汹汹而来,不知是所谓何事啊?”
“你!”被她那不咸不淡的语气所摄不由得一口恶气憋了回去,抖着手指,胸口大大的起伏间恶狠狠的道,“你个逆女,竟然胆敢教唆旁人对你祖母与庶母动粗!”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愈发锐利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阴鸷的李瑾芸语气凌厉了几分,“父亲此话差异,若是真要追究,也该是追究她江氏竟然胆大包天私藏巫教毒物,更是不该对我大舅母与二舅母暗下毒。”
眸光微闪的李博然心下陡然一惊,灼然审视的目光定定的凝望面色沉郁的李瑾芸。
而垂手恭立一旁的薛掌柜瞥一眼面色清冷的李瑾芸,再瞄一眼面色不善的李博然,眸光微闪间不禁剑眉高挑,难不成他还被蒙在鼓里?
“若非大舅与二舅都忙到不可开交无暇分身,父亲许是就不必跑这一趟了。”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诡异的邪笑,“不过,既然父亲亲自上门要个说法,那咱就不妨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瑾芸那似是而非的话直叫僵直的伫立良久的李博然进退维谷,然不待他有所反应,但见同他相视但笑的李瑾芸转而同一旁的香玲招手。
“香玲,去叫辛统领派人去校场请大舅与二舅速归。”
“是,王妃!”
连忙福身行礼的香玲转身便走,一旁忙错一步上前的香巧递一步热茶给眸光愈发锐利冰寒的自家王妃。
“芸儿,事情尚未弄个清楚,你、你怎可……”
终于缓和了几多神色的李博然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而轻抿一口热茶的李瑾芸不待他将话说完便打断接口道。
“火上浇油么?”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一扫往昔的温婉沉静脸色陡然肃然深沉了几分的李瑾芸冷哼一声,“芸儿究竟有没有冤枉江氏,父亲回去一问便知。”
“……”瞪她一眼的李博然闪烁不定的眸子中满是恼怒与愤然。
无视一旁李博然的黝黑脸色,正巧瞥见靠在侧门门框上凉凉看戏的南宫玺越,眸光微闪间不禁唇角微僵,“干爹既然来都来了,为何在躲躲藏藏?”
“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边咕哝一句边大步而来的南宫玺越先是同李博然递去别有深意的一瞥,而后方才在角落的位置上缓缓落座。
而对于南宫玺越的身份早有所觉的李博然在听闻李瑾芸对他的称呼后更是脸色狉变,狠狠的盯着他的眸子中满是阴鸷与凛冽之色,甚至忍不住冷哼一声,“小人就是小人!”
李博然的愤然冷哼不高不低,但正相视但笑的李瑾芸与南宫玺越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向面色慈祥的南宫玺越脸色一变,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怨毒与阴鸷肃杀之色。
“当年之事若非有心人从中作梗,事情的结局或许大为不同,更何况,纵然你李博然是那最后的赢家,但你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不提便罢,原本不想再将陈年往事拎出来叫所有人神伤的他却是不想被李博然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行径所激怒火狂飙。
而眼见两人就要掐起来了,眸光微闪间正欲召唤章睿的李瑾芸却是但见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花宏熙一头撞了进来,直直穿过将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在距离半步之远方才险险稳住身形。
“呃?阿熙你这么是怎么了?”瞧着他那猛拍胸脯喘息不定间好似那口始终上不来的李瑾芸不由得略发担忧的问。
而不若李瑾芸的满腹狐疑,飞身上前一步的南宫玺越干净利落的一掌拍在花宏熙的背脊,刹那间将憋在嗓子眼上下不得的一粒花生米给咳了出来的花宏熙当即神色一松瘫软在地。
“吃个东西都能被噎死,花少主这是亲手砸了你神医山庄的牌子啊。”默默收回大手的南宫玺越凉凉道。
一旁恍悟了什么的几人眸光微闪间不觉更加好奇花宏熙此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而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