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宁看到老爹居然不去推板车,一副抱着自己要往几米远的杂货铺走的模样,安羽宁急了,感情她家老爹真实在,这是真要带自己去买糖啊?
那可不行,她又不是真要吃糖!
安羽宁在李兴田怀里挣扎着要下来,李兴田无法只能如了她的愿,其实除了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得幸抱过几次,孩子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抱她呢。
虽然这般大的孩子,极少有爹娘老子抱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一腔慈父心爆棚的李兴田抱孩子。
双脚落地后,安羽宁伸手拉着李兴田的大手,拽着他几步走回到板车前,不等她发话说,让跟着自己回来的老爹拉着板车开路呢,守着板车的二丫就疑惑了。
“妹,爹不是带你去买糖吗?你咋回来啦?”
安羽宁见自家姐姐实在好奇,看爹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看着自己,她这才指着身后不远处,正在给一群人秤肉的猪肉摊解释。
“姐,爹,哥哥,那猪肉是病猪,肉不能吃,肉上头那一个个的小疙瘩可是虫子,人吃了也会在身体里长这个虫子的!”
“啊?妹,你说的可是真的?”二丫听了给下了一大跳,焦急的跟安羽宁寻求答案。
“真的,我原先在京城的时候,旁边就有邻居买过这样的肉吃,然后他们家就有人得了这个病,你都不知道,为了治疗这个病,他们家都不知道寻了多少的大夫,花了多少钱,吃了多少药!”
为了引起家人的重视,安羽宁选择了睁眼说瞎话,讲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惹的边上的顾长年他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特别是李兴田,看着那猪肉摊子,刚才因为屠夫的喊话,那些贪小便宜的人都围拥了过去,一个个的都在哪争抢着买便宜肉呢!
李兴田顿时就急了,“不成,那我得上去跟大家说说去,可不能让人上当。”
他想着,就是因为屠夫为了挽留自己,所以那般喊话算,肉贱价便宜卖的,这些买肉的人,当然也是因为听到了屠夫喊肉便宜了不说,还不添打头,这才争先恐后的去购买。
这让李兴田觉得,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如果万一要是这些人吃了这个肉,感染了这个病可是他的罪过了。
见到自家的老爹居然要出叫破,自认为自私的安羽宁,一把拉住李兴田。
“爹,你去了人家也不一定听,反而会觉得你故意捣乱,到时候惹来那个看着就凶狠的屠夫可就不好了,您是能打得过人家,护得住我们几个?”
李兴田被安羽宁这么一说,他跟着反应过来,觉得小闺女说的有道理,抬头望了眼那被围的猪肉摊,李兴田叹了口气。
算了,不该管的不管,不该问的不问!
如果今日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在知道了真相后,他还会上前去提醒言语一声,只是眼下他还带着几个孩子呢,不说少东家身份贵重,就说自家的这三个孩子,他也是不舍得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
所以只能对不起了,他选择了明哲保身。
做下了决定,李兴田当即上前推着板车,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肉肯定是要买的,毕竟家里人都发育不良瘦弱的很。
但是要买肉之前,她的仔细的辨别看看,万不能买病猪肉吃。
抵达更远一些的肉摊后,安羽宁趴在肉摊前,仔细的盯着面前的肉打量着,光看还不算,安羽宁甚至还伸手,拎起案板上的肉来左右看看。
发现肉色红润,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疙瘩病变,看着就很新鲜,安羽宁这才冲着她爹点头。
李兴田见小闺女严肃的检查完肉,得到示意后,他这才跟屠夫询问起价格来。
肉比刚刚那个屠夫的开价高了一些,但不算贵,也是,这里可不是京城,更不是繁华热闹的大城镇,肉也就是这个价了,差不了多少。
李兴田买肉,自然是不可能拿自己藏下来的钱,从卖菘菜的三百二十二文钱中,掏出了二十二文出来,指着半边猪豚上的肋排处。
“师傅,给我一刀切来两斤。”
“哎好嘞,两斤一刀切。”
屠夫手脚麻利,拿着超大的砍骨刀,从一整块肋骨上砍掉了一根,沿着一刀把肉切下,拎在手里给李兴田扬了扬,“大兄弟你看看,这块肉成么?”
“成。”
待到李兴田点头,屠夫把肉丢到挂着的秤盘中,又再次提起大砍刀,准备去砍旁边的猪脑壳。
李兴田见状,忙拦着“师傅,打头就别给我这没啥肉的脑壳子了成不?就是给我点大小肠的也成啊,那玩意油水多些。”
“嘿嘿,大兄弟是明白人,也成,我给你切一截大肠。”
屠夫也好说话,见李兴田不愿意要脑壳,便麻溜的切了一截大肠,放到秤盘中跟猪肉一起秤。
原来像猪脑壳内脏这些东西,都是卖不上价的玩意,价钱根本没法跟肉比,所以屠夫们也聪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卖肉的屠夫就喜欢给每个买肉的客人添一点打头,贱价的东西加到好肉里头卖。
上秤一称,两斤刚刚好,花了正好二十二文钱。
不得不说,这屠夫很厉害,也很有眼力见,见到李兴田掏出二十二文来,他就很有准头的砍了肉外带打头,正正好的两斤重。
接过屠夫用草绳系好的肉,李兴田准备带着孩子们离开,不料安羽宁却不动,就站在肉摊前,指着那一刀切下还剩大半的五花肉。
“伯伯,我可不可以单买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