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心想刷大靠山好感的顾长年,完全没想到自己是在作死。
可怜的他,本来刚刚才在安羽宁心里有所改观,这会子又差点被他的宝贝大靠山给拉黑名单了!
安羽宁特别不想再看到这货,忙干笑着岔开话题。
“呀,天都不早了,姐,哥,咱们家去吧,我跑了一天都累了,想要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明儿个,我还得上镇上赶趟卖猎物呢!”
“行,咱家去。”
二丫最是配合,安羽宁一开口提议,她当即就点头附和,一点眼风都没有多施舍给,那被突然打断了话语的顾长年。
还是三郎,指着安羽宁弯腰又想抗起的狍子,以及她腰间的四只猎物,有些迟疑。
“妹,这老些猎物拿家去,以咱爷奶的性格,这些恐怕落不到咱手里了!”
三郎心里没有说的是,即便是爷奶惧怕妹妹,可这老些的猎物,至多会分一点出来让家里人吃一顿,多余的恐怕还得进公中的账,也就是进爷奶的腰包中。
毕竟村里人都这样,父母在不分家,既然都在一口锅里吃饭,那你劳动所得,基本就都是属于家里的。
自家妹妹虽然不姓李了,但是眼下她住家里,吃着家里的饭,难保爷奶就不会打这些猎物的主意。
三郎没读过书,说不出财金动人心的大道理,但是这并不妨碍,聪明的三郎心里有这个认知。
三郎的话一出,安羽宁停下手里的动作就在思考了。
哥哥说的没错,眼下身处这个被名声所累的破时代,自己倒是不介意,但是总归得为家里人考虑考虑,况且她也不稀哒,总是出手压服上房的老妖婆。
要知道次数多了,他们一旦习以为常,自己又不能真出手杀伤他们的话,以后这些人磨成了老油条,那她还真会累。
思考到这些,安羽宁也为难了,两手一摊,看着三郎,“那咋办啊哥?”
三郎也为难,右手撑着下巴思考着。
边上刚刚那位受到无视的顾少爷,在发现大靠山根本不卖自己的账后,他并不气馁,不仅不气馁,反而更加的殷勤。
也是,不要小看了他抱大腿,傍靠山的决心!
“要不这样吧四丫,你把猎物放我家,明个一大早,我让二保驾着驴车送你去,这样还省得你自己抗的累。”
见到大靠山还在犹豫,顾长年再接再厉的继续道。
“再说了,这大猎物,咱们镇上可没几个人舍得买来吃,而且镇上连个像样的饭馆酒楼都没有,四丫,你这狍子依我看,还是带去县城卖的好。再怎么说县城也比镇上大,还有酒楼客栈大车店什么的,人再少,那也比镇上的人多,比镇上的人富有不是?”
听到地主家小少爷的分析,安羽宁觉得也是,想了想,从自己腰上解下猎物,先挑了一只最肥的兔子递给顾长年。
“就按你说的办,喏,为了表示感谢,这兔子给你吃,权当是报酬,猎物我存放在你家,明日一早,还请劳烦你让二保送我去县城,待到我的野味全都卖掉了,我请你们吃好的!”
顾长年再被爹不待见,那也是差不到哪里去,毕竟他是长子嫡孙,又回到了族里,他那偏心眼的爹哪怕身为族长,却也怕被族人说闲话,更是顾忌着名声,银钱吃食上并未多亏待他。
虽然祖宅比不上县城的日子,更是比不上继母膝下的弟弟妹妹的日子,可比起平常人家来说,他的日子好过多了。
所以安羽宁说请他们吃好的,这些顾长年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用这仅有的两年时光,来坚实的傍上这位难以接近的大靠山!
因为天冷下雪,从下坎村到上坎村来时,他们主仆二人是坐着驴车来的,虽然走的比平时慢,但好歹算是个交通工具。
从顾长年嘴里得知,这货的车就停在村子的赛场那边,由他家的一个佃户帮着照看,安羽宁小手一挥,麻溜的扛起六十多斤重的傻狍子,在顾长年的带领下,往他的驴车进发。
安羽宁贼精明,扛着狍子到了村口后也不进村,反而是让顾长年与二保去把车子赶到这边来。
她想着既然是要隐瞒了,那必定得不留任何漏洞的呀!
谁能保证,顾长年的那家佃户,一旦看到了自己的猎物后,他们会不会给自家保密?不要忘了,他们先是上坎村的村民,然后才是顾家的佃户!自己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顾长年深觉安羽宁的担忧有道理,自己便领着二保进了村子里,直接回到村里的赛场边上那户佃户家,顺利的驾着车出了村子。
直到走到村口背人的地方,安羽宁这才扛着狍子,二丫拎着锦鸡提着兔子,三郎一手提着一只兔子,姐弟妹三人陆续走了出来。
把猎物都甩到车厢里,安羽宁把刚才自己单独拎给顾长年,表示要送他的肥兔子拎出来交给他后,拍拍手,跟对方约定好了,明日一大早集合的地点与时间后,安羽宁示意这货可以走了。
见到大靠山给了自己好脸色,顾长年乐呵的很,二保看了却不开心。
自家少爷神仙般的人物,自从到了这老宅来,人变了不说,还被这小丫头片子迷的五迷三道的,简直都不像是他的少爷了!
可自己说多了吧,少爷还要跟自己生气。
不得已,身为忠心小厮的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帮帮少爷,实在不行趁着明日去县里的时候,他就回府里去拼命求求老爷,要是能让老爷发话,准许少爷留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