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把刀放到身边的地上,安羽宁继续清点。
里头有个没盖子的木盒,盒子里有有两张叠着的桑皮纸,并一枚青黑色的小鱼符,安羽宁拿起小鱼符,端详了上面浇筑的字体片刻,最后才伸手拿起那两张桑皮纸打开来看。
跟着东家三少爷,也就是自己小师兄的屁股后头,安羽宁认识了大岳王朝的字,看完纸上的内容后她知道,这两张纸真的很重要,爷爷也定然是花了心思给她置办的,其中一张是爷爷帮自己立的独女户,另一张是京师到幽州,城阳郡辖下栗县瓦堡亭的路引。
安羽宁手握这两份看似轻飘飘,情谊却比千斤重的文书,仔细的把它们叠好放回盒子里,拿起盒子旁边那鼓鼓囊囊的大荷包打开来看,安羽宁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银白。
自己跟爷爷这些年来过的很是节省,虽然吃喝不愁,却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
爷爷身为镖头,虽然走镖所得不低,可他常年生病,所需的药材都是价格奇高,不然自己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去京郊的山上挖草药,只为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爷爷居然还能存下这么老些银子,她把荷包中的银子倒出来数了数,五两一个的元宝有十一个,足足有五十五两之多,对于眼下的自己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安羽宁长叹一口气,爬起来走到床边,伸手把放在枕头下,先前陈伯伯给自己的荷包取出,把里头给爷爷打完墓碑后,剩下的三个五两重的银元宝取出来,连着刚才的五十五两放在一起。
等她把这七十两银子都收回荷包里,顺手放到边上,安羽宁这才接着去查看剩下的东西。
爷爷说的刀谱与草药大全,安羽宁也把它们拿出放到一边,伸手拿起书本旁边的扁平木匣子打开来看,居然是二十片金叶子,安羽宁当真是吓了一跳。
如果说刚才的五十五两自己还能接受,那么这足足二十片一两一片的金叶子代表什么?安羽宁内心怎么不吃惊?
即便是身为镖头的收入再高,以爷爷的能力,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笔的财富的呀?
此刻安羽宁对于爷爷的身份,她的内心充满了怀疑与不解。
安羽宁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些金叶子,全都是老爷子作为杀手暗卫执行任务成功后,那所谓的主子奖赏的。
心里震惊完了以后,安羽宁赶紧合上木匣子,把木匣子放到装着银锭子的荷包旁边,又继续查看箱子里最后剩下的东西。
除了刚刚拿出去的这些物品,箱子里最后还剩下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安羽宁看着这玩意她就知道,这是爷爷走镖从来不离身的袖箭,可以绑在手腕上,可以根据手腕的大小收缩,共有两个,每个上面有五发闪着寒光的小铁箭,绝对是暗杀防身的绝佳利器,只是安羽宁想不到,爷爷把这个也留给了自己。
伸手拿起两个袖箭,安羽宁把它们抱在胸口,感受着爷爷的一番心意,滚烫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掉落,哭了半响终于止住哭泣的安羽宁,看着被自己眼泪浸湿了的袖箭,她忙心疼的把上头的铁箭取下来。
大岳王朝的锻造技术不高,如果这铁质的东西占了泪水,可不定就得生锈剥落了,这可是爷爷留给自己的念想,千万不能让她给毁了。
着急忙慌之下,安羽宁赶紧把这些小铁箭取下来,准备用衣摆给擦拭干净,急急忙忙间,安羽宁一个手不稳,在取箭的时候手指被箭头扎伤了,吃痛之下,安羽宁赶紧把手指头放入嘴里吸允,一边还伸手去怀里掏手绢,想用干净的手绢把手包一包。
不料手绢没掏出来,却把才放入怀里的烂麻布片给掏了出来,安羽宁皱皱眉,看着手里的烂麻布片儿,鬼使神差的想到上辈子自己看过的小说,说什么滴血认主的玩意,当即她想也不想的,就把还在流血的手指头给按了上去。
等到自己流血的手指头按到烂麻布片上头了,安羽宁这才后知后觉,空出来的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真是被自己里的话能信吗?
好吧,即便是能信,可这烂麻布片儿自己已经可以使用了,她还认个鬼的主啊认?
就在安羽宁自己都嫌弃自己蠢的时候,让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烂麻布片儿慢慢的缩小再缩小,最后化成一团金光,嗖的一下钻入了自己的眉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羽宁着实吓了一跳,她的空间装备啊,不会就因为自己这作大死,让她给作没了吧?
心急如焚的安羽宁,顾不得手上还染血,慌忙的站起身来冲到窗户跟前,拿起桌上的铜镜急吼吼的照着。
因为光线暗,铜镜的照明度有限,安羽宁又抱着铜镜急吼吼的跑回来坐下,凑到油灯跟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照了好半天,安羽宁总算是看到了自己眉心中央,那突然出现的黄色小痣。
可真是小啊!若不是仔细再仔细的看,很容易把它忽略过去,因为颜色只比周围的皮肤深一些,且大小就比针尖大一点,一般情况下哪里能看得出来?
安羽宁两手急急的摸住自己的眉心,顾不上去计较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痣,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宝贝烂麻布片儿。
着急过后,等沉下心来时她发现,烂麻布片儿并没有丢,此刻就呆在自己的脑海里,而且里头的东西也没有少,不仅如此,更加值得高兴的是,这个好宝贝里头的容纳空间,也从前头的一个戏台子大小,变成了眼下一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