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安羽宁的关系,那李兴山再不是东西,谭有财也不能直接打上门去,更何况光凭小孩子的一面之词,他也没法确认,黑子是不是眼前逃命而去的李兴山所害。
为了找到真相,谭有财便跟小舅子便商量出来了这个夜袭的计划,当然,最主要的还得靠跟黑子一胎所出,跟黑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大黑帮忙。
看到李兴山跑远,谭有财忙示意小舅子,他小舅子见状,点头冲着原地待命的大黑发了个口令,大黑听了,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转眼的功夫,就把狼狈逃命的李兴山扑倒再地。
面部朝下扑倒的李兴山,在被大黑扑倒以后,他是真瞎尿了,一股骚臭味从他裤裆里散发出来,惹得大黑都嫌弃。
“黑子,黑子,狗祖宗,你且饶过我吧,求求你饶过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我明个一早就去我伙计那,把你的骨头挖出来好好埋了,我给你烧香烧纸,保你在阎王殿有钱花,还能拿着钱去投人胎,下辈子别做狗了!黑子,你别找我了报仇,求求你……”
随后赶过来的谭有财与小舅子赵德胜,一来就听到了李兴山嘴里求饶的话。
只是他这一求饶,谭有财却很清楚的知道确定了,这货就是害死了他的老伙计、好伙伴的恶人!
发誓要给老伙计黑子报仇的谭有财,就他那急公好义,被一群真混混喊混子的他,哪里肯就此放过这货?
二话不说,谭有财上前一个刀手,当即就把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的软蛋给砍晕了。
赵德胜看着晕了的李兴山,下意识的问他姐夫。
“姐夫,眼下咋办”
要给黑子报仇是肯定的,他知道,黑子跟姐姐一家的感情有多深。
可问题是,地上这货再垃圾,那也是条命!说来他自己都不想承认,黑子再好,他们也没法杀了这垃圾给黑子抵命。
如果就让这货夜里在野地里睡一夜,那这货肯定是活不成了,他们这边冬日里的夜里,那可以说是滴水成冰啊!
谭有财也知道小舅子担忧,想了想没说话,直接上前,拿着手里的钢叉把手柄倒过来,照着李兴山的右腿狠狠的挥下。
不能杀了这个混蛋给黑子报仇,那还不兴他打断这货的狗腿吗如今打断了他的腿,看他还怎么跑?怎么再去霍霍别人!
无视昏迷中的李兴山因为疼痛,而嘴里下意识溢出来的凄厉喊声,谭有财收好钢叉,空出来的右手,一手把再度痛晕的李兴山,如提鸡崽子似的提溜起来。
“走,先回村,我自有分晓。”
等提溜着李兴山到了村口,谭有财对着小舅子吩咐了几句,待到不多时小舅子扛着两块木板回来后,他们才提溜着李兴山去了老李家门口。
驾着木板,把李兴山这货送回到老李家门口后,谭有财与小舅子确认无误,此番到老李家来的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留下脚印神马的蛛丝马迹后,谭有财搓了几颗大雪球,远远的,照着老李家的院门重重的丢了过去。
李家院子里,除了睡眠浅的老两口躺在炕上还没睡,其他人都已经跟周公下棋去了,便是警醒的安羽宁也是如此。
接连大半个月的走场表演下来,她其实也很累,晚上吃了饭,安羽宁洗了洗,人就爬上炕睡了过去。
听到院门接连传来响动,炕上还未入睡的黄招弟,忙拉扯着身边男人的胳膊,“当家的,你听到动静了没?”
正处于迷糊入睡状态的李昌连,不耐烦的扯回自己的胳膊,嘴里嘟囔着:“没事,肯定是老大家来了,他自己会进屋的,睡吧。”
说着话,李昌连翻了个身,背对着黄招弟又准备去找周公。
见到当家的不搭理自己睡了过去,黄招弟想着没回家的大儿,想想觉得也对,就没打算起身,也准备睡觉。
没等她闭上眼睛睡过去呢,外头又传来了咚咚的声音,这下黄招弟睡不住了,想了想,还是披了件衣裳起身下炕,打开房门,就站在自己的屋门口,朝着对面的屋子喊话。
“老大家的,你是猪吗?你男人没家来,外头还有那么大的动静,你都不想着去瞧瞧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养头猪豚都比你实在!”
黄招弟骂骂咧咧的话,不停的朝着对面屋里去,屋里头的大丫三丫惊醒了以后,忙就坐起身喊黄兰花。
被喊醒的黄兰花,起床气很重,没好气的怒吼叫魂啊叫!”
黄兰花尖锐刻薄的骂声不小,刚才里头两个丫头片子,喊懒蛋起炕的话她都能听见,那么眼下即便是隔着房门,对面房门口的黄招弟,依然还是听见了懒蛋的骂声。
满心以为,这是侄女在指桑骂槐的骂自己呢,黄招弟立马就怒了,几步冲到大房屋门口抬脚就踹。
“你个懒婆娘,你男人回家了,你还不赶紧的去开门去,就知道睡睡睡,你挺尸啊!”
黄兰花被这么一骂,人顿时清醒,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房门的方向,又看了看喊醒自己的两个女儿,最后心里气的很,不能朝着外头的老虔婆发怒,她当即就拿面前的两个女儿撒气。
两手伸出被窝,一边一个的掐上两个女儿的胳膊,狠狠的扭着,嘴里怨怪的数落。
“养你们两个白吃饱有什么用?你爹没来家,你奶奶在外头骂,你们咋就不知道出去看看赶紧的,给老娘滚出去看看,给你们那死鬼爹开门去!”
教训完女儿,黄兰花这才扯着嗓子冲着外头喊,“娘嘞,你放心,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