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这是谁!谁人这么狠毒的心?这是想要他们小六郎的性命啊!其心可诛!
一想到背后谋害弟弟的人,安羽宁就不能忍。
既然家里当家的李昌连都出面了,后续收尾的事情安羽宁自然也没管,只担忧的招呼着哥哥姐姐们一道,飞快的回家去看弟弟的情况,顾长年见状当即不必说的自发跟上。
家里东厢房内,安羽宁回来的时候,何念娘正紧紧搂着棉被里的六郎坐在炕上,嘴里深情的呼唤着六郎,却怎么也喊不醒小家伙。
看着炕上的母子二人,顾长年倒也没多担心。
上辈子他受了委屈跑山上去发泄,机缘巧合的发现了六郎,那时候可比这辈子去的晚,便是那样,他带回六郎后,小家伙除了被大夫诊断说,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吸入了mí_yào的缘故,另加身上有轻微的冻伤外,其实也没啥大事,只要养养就好。
这辈子他就十分留心惦记着这个事情了,他比上辈子的时候更早提前进山,进山后直接就去找小六,找到他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那个谋害小家伙的凶手,但是他明显的就能感觉到,小家伙在雪窝子里呆的时间不算久。
既然上辈子小家伙都没事,这辈子时间都提前了,小家伙自然也不会有事。
眼下之所以会昏睡不醒,想来是如上辈子自己请来的大夫诊断的那样,只是mí_yào的作用。
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担心小家伙,看到自己所求的大靠山正想着去请大夫,顾长年忙就开口插话。
“婶子,四丫,你们先别急,我估摸着六郎应该是中了mí_yào,以前我看到过有人中mí_yào,反应就是小六这样的,你们先别急……”
听到顾长年说弟弟是中了mí_yào,安羽宁心中更恨,直骂那凶手下作狠毒。
四岁大点的小娃子,能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把人丢深山的雪窝子里了不说,还给这么屁颠大的孩子下mí_hún_yào,凶手简直是畜生!
她定然要想办法,找出这个畜生来给弟弟报仇!
看到面前的安羽宁眼冒火光,顾长年莫名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待对方开口询问,顾长年忙就先一步开口了。
“我找到六郎的地方不算远,且因为这会雪停了的缘故,一路上还留有一串奇怪脚印,我估摸着是凶手的,所以没有去破坏它,四丫你要不要去看看?”
要不要去看看?当然要啊!
安羽宁在镖局混了这些年,对于破解一些下作手段的方法,她是知道不少的,赶紧吩咐二丫三郎几句,能破解mí_yào救醒六郎的方法后,安羽宁跟何念娘打了声招呼,爬上炕拿起自己的弓箭与箭囊,招呼着顾长年就出门了。
被顾长年领着,两人一路穿过了村子往后山行,进入到山道上的时候,安羽宁顺着顾长年指的地方,看到了一串脚印,她走到近前看了看,研究了一会发现。
首先,这一串脚印并不是由村子里延伸出来的,其次,这一串脚印很特别,经过自己在一边的比对试验后,她跟顾长年发现,这一串脚印是有人故意为之,是有人抱着小六进山丢弃后,又原路踩着固有的脚印返回,所以此刻他们见到的脚印才会如此奇特。
更值得琢磨的是,这个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雪地上留下的这些脚印,光看印记的话,是没法估摸凶手到底是男是女,身高胖瘦,不过也有很明显的消息,那就是这个凶手脚下穿着草窝子。
一言不发的再度跟着顾长年上山,等来到了顾长年发现六郎的雪窝子的时候,安羽宁估算着这里到村子的距离,心里琢磨开来。
自家爹娘原来虽然在外有混不吝极品泼妇的名头,他们却也不曾与人结怨,且这两年下来,他们一家人都光顾着挣钱养家致富去了,也没跟人起过龌龊,自己虽然粗鲁了些,脾气也不算好,却也没又得罪过人呀!
能知道弟弟单独在屋子里没其他人在,能知道自家娘在忙没空顾得上弟弟,能这般顺利的带走弟弟,家里也没人发现,屋里没乱钱财也没少,这样有目的性行凶,安羽宁甚至可以断定,这是熟人所为。
只有熟悉他们家的人,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走小六!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是老阴险跟老妖婆?
不,不大可能,刚才在晒场的时候,安羽宁看到这两货的神态不算作假,且如今有自己时不时的好处哄着,老头老奶不敢!
是大房的人?
不,也不可能,先不说就恶心大伯那样的瘸子,所遗留的脚印定然是一个深一个浅,就只说她刚刚在晒场听到大家说的那些,她就知道带走弟弟的人不是恶心大伯,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明。
不止他有不在场的证明,懒蛋大伯娘黄兰花也有,大房的几个堂兄弟妹也有,甚至是三房的三婶周花枝也有!
是的,周花枝也有,她一大早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谁都有不在场的证明,那到底是谁?是谁在背后阴险的瞄着六郎?或者是说瞄着他们家?在暗挫挫的打着他们家的主意?
看着面前同样抱胸思考的顾长年,安羽宁虽然相信不是这货干的,但前头这货在她家里的表现却很可疑啊?
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家弟弟是中了mí_yào?
不要用什么他以前见过来做借口,特么的,他一个地主家的小少爷,即便是再不得宠,他去哪里亲眼目睹这下三滥玩意去?
所以趁着眼下无人,该问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