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宁站在木盆里,拿着洗澡巾沾水打湿身体,搓上自己带的澡豆子,直到搓出了泡泡,她才再次用洗澡巾沾水擦洗身体。
反复的冲洗擦拭,直到把木桶里的水全部用光,她这个澡才算是艰难的洗完了。
虽然这样洗可能洗的不怎么干净,也没有坐在盆里头泡澡来的舒服,可总比用这个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用过的盆子洗来得强吧?
谁知道,先前用这个盆子的人有没有传染病?
穿好衣裳,安羽宁把木盆里头的水吃力的端着,开了房间的后门,顺手把盆中的脏水倒入后边的雨水渠中,她这才又挽着水桶出门,准备把空桶给还掉。
洗了把澡,舒舒服服的独自霸占了一整张炕,整个晚上安羽宁都睡的十分舒爽。
次日清晨,安羽宁被自己的生物钟准时叫醒,穿好衣裳爬起炕,安羽宁轻手轻脚的出屋,走到院子里来练功时,守最后一班岗的嘎子他们也回来了,看样子是准备整理好自己的行礼,方便吃完早饭后即刻出发。
嘎子打着哈欠过来,途径安羽宁时,看到她还在点头打招呼,“呦!宁宁练功呢?时间还早呢,你怎么不多睡会?”
扎着马步的安羽宁笑眯眯的应声,“嘎子哥,我习惯这个时辰起床,一点都不困,而且这功夫一日不练就手生。”
“那倒是,好功夫靠的就是时间的累积,你加油啊,哥哥我进屋收拾收拾去。”
“嗯嗯,嘎子哥你去忙你的去吧,别管我。”
打发走了嘎子,安羽宁练完功,找水洗完脸,又花了点时间打点完自己,刚好二林子就领了他们镖局一行人的朝食来。
简单的吃过朝食,众人快速的收整装车,宁宁坐上了依然还是嘎子赶着的马车,再次踏上了第二日的行程。
这日清晨,他们没走多远就抵达了望河,车队等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才轮到他们渡河,渡河的时候,在马车车辕上与嘎子并排而坐的安羽宁,还特别好奇的歪头望着渡船边的江水。
浑黄,浑黄的,感觉这水就跟前世自己看到的黄河水一般,安羽宁想着,难道这个陌生的时空,其实也是有跟自己那个时代相对应,甚至是相近的地理位置、人物、事物、景物不成?
望着滚滚望河水,望着前后两端接连的渡船,安羽宁幽幽叹气,她又感怀了啊!
安羽宁这幅故作大人的模样,惹得身边的嘎子很好笑,大掌耐不住寂寞,使劲的揉搓了揉搓安羽宁的脑袋瓜,直到惹来安羽宁嗷嗷叫的指责,直到嘎子看到再次变的生动活泼的小家伙,他才罢手,收回了他的魔掌。
过了望河,车队再度恢复到了枯燥乏味的赶路中,过河以后的官道,可是没有接近京城时来的平整,哪怕早有准备,安羽宁的屁股瓣还是受不了了,纯粹是给颠的。
接连走了好几日后,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安羽宁还有心情看看外头的风景来着,这会子安羽宁却再也不想看了,因为再美丽,再天然无污染的风景,都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致了,千篇一律的审美疲劳啊!无聊啊!
车队每日差不多能走五十里,足足走了五日,车队离昭原城都有二百多里地了,这日傍晚时分,天都没黑,约莫是申时末的样子,车队抵达了耀阳县。
进入耀阳县的县城,车队直接行到了一家客栈入住。
看着商队熟门熟路的样子,安羽宁还在心里猜测着,说不定这支商队经常往北边来,是这家客栈的老主顾。
事实也真如安羽宁猜测的一般无二,等安羽宁下了马车后,车厢里的东西,并不是像前几日那样放着不管了,车子入院后,马镖头来了一趟,看到正要锁车门的安羽宁,他及时的开口。
“宁宁你等等,先别忙着锁车门。”
安羽宁疑惑,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不解的看着马镖头,“马伯伯怎么啦?”
马镖师也不耽搁,直接告诉安羽宁,“宁宁,一会让你嘎子哥帮忙,把车里的东西都放你睡的屋子里去,车上就不要留东西了。”
“为什么啊?”安羽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边上的嘎子忙就替她问出了疑惑。
毕竟在嘎子看来,东西放车厢里大锁锁上多省时省力啊,搬来搬去的还真的挺麻烦的。
“你小子,让你搬,你就搬,哪来的废话!”
对待爷们,即便是嘎子这个未成年的爷们,马镖头那可是从不客气的,语气粗鲁直白。
嘎子被训,忙闭嘴不言,老老实实的准备上车搬东西,还是马镖头看到,车辕上的安羽宁用疑惑不解的目光望着自己时,心里发软的马镖头这才好心解释。
“宁宁,咱们到这耀阳县是绕路了的,之所以要绕道这边,是因为商队要在这停留几日,他们要把从南边运过来的丝绸在这里处理一些,再换上耀阳县的特产以后,车队才会再次出发北上。在这里咱们要呆好几日呢,而且商队因为要用车辆拉货,所以他们的物资也都卸到屋子里了,如此,夜里我们也就没有人值夜看守车厢,所以说咱们的东西还是放屋子里来的保险!”
听完马镖头好心的解惑,安羽宁连连点头,笑眯眯的跟马镖头保证,“好嘞马伯伯,我都知道了,您放心,我呆会就跟嘎子哥把东西都搬走,决定不给您添乱。”
孩子懂事,又因自己身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张罗,大忙人马镖头嘱咐了安羽宁几句话后,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