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劫道以来,碰到的肥羊都没什么抵抗力,让杀的顺手的响马头头有些飘飘然,不知规矩,不知对方实力的头头,满心以为自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所以明明见到面前的商队,明明就有镖局护镖,明明看着就训练有素,可一看到那一车车高高堆起的货物,响马头头哪里还愿意放过这只大肥羊?
响马头子根本就是个门外汉,一不知道面前保护肥羊的镖局,在道上有着响亮的名号;二不知道对方亮出了镖以后,他们再要劫镖,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被金钱迷昏了头脑的头头,咬咬牙,琢磨半天后,头头最终还是舍不得放弃即将到手的钱财,狠狠心,握拳下决断。
“干他娘的!”
随着头头话音落下,众小的们心里虽然有些底气不足的心虚,更是有些莫名的忐忑,可他们也跟自家老大一样,看到那么多车辆上,满满堆叠的物资红了眼,只想着要钱不要命。
随着二林子的鸣锣声,马镖头手握武器,一马当先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
随着车队渐渐步入林中的官道,安羽宁手持弓箭的手,也开始慢慢的捏紧。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种一触即发的危机感,这使得她根本就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果然,等到车队慢慢驶进林中官道的三分之一时,猛地,安羽宁便听到前头传来马匹的嘶鸣声,随着嘶鸣声一起传来的,是一阵阵喊打喊杀的叫嚣声。
随着前头动静传来后不久,身处车队后方的安羽宁又清晰的听到,在车队的后方,也同样传来了叫嚣劫道的声音。
安羽宁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他们的车队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而且她还知道,这一战不仅不可避免,甚至会异常的艰难。
因为这是在他们亮出了名号,插上了镖旗后,还依然出现的打劫,自幼在镖局长大的安羽宁哪里还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不由的,安羽宁的小脸沉了下来……
来不及多想,嘎子把手里握着的马鞭丢回车厢,转而从自己的那堆行礼中抽出一把大刀,旋身下了马车,大刀横握,牢牢的护在马车身侧,同时他还不忘了叮嘱安羽宁。
“宁宁别出来,危险!有劫道的,你就呆在车里别出来!”
高声喊话提醒车上安羽宁小心的同时,嘎子还不忘了恶狠狠的瞪着,从官道两旁林子里围上来的匪徒。
遇到眼下这般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即便是从未杀过人,也不想杀人的安羽宁,同样也是严阵以待。
小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弓箭,不顾嘎子的提醒,安羽宁站在了车辕上,凭借着这个高度,四下打量着围上来的劫匪。
等到打劫的人都冲出埋伏,把车队团团围住后,在前方劫道的为首响马头子,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铡草刀,不还好意的阴笑着从匪徒中走出,来到了马镖头的跟前。
见此情景,马镖头把握在手里的双板斧紧了紧,两眼打量着对面的响马首先开口。
“兄弟,某是京师威武镖局的镖头,护送此镖经过贵宝地,多有打扰,还请兄弟通融则个。”
说着话,马镖头还伸手去掏自己的胸口,从里头掏出个早就准备好的荷包来,马镖头随即把荷包丢给了对方的响马头子。
这是镖局内每趟走镖,镖头都必带之物,为的就是以应对眼下的情景发生。
待对面的响马头头接过荷包,马镖头双手合拢抱拳晃了晃,嘴里喊话,“这是小小心意,权当我们武威镖局请各位喝茶的,还请大当家的借借道,放我们过去可好?”
响马头头把荷包打开一看,里头居然只有区区二十两银子,当即的,对方没好气的冲着马镖头呸了一口,不客气的大骂出声。
“他娘的,区区二十两,就想打发爷们这群兄弟?你也太小瞧爷爷们了!”
说实话,如果此番面前不是有这十几辆满载着货物的大车,如果不是响马头头被以往胜利的果实冲昏了头脑,要不是这头头入行不就,根本就不懂道上的规矩。
说实在的,这二十两银子一出,再加上镖局的名号,他们倒也能顺利过去的。
只可惜啊,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对方因为不懂,自然不会领情。
众人只见那头头忒不要脸的把荷包往怀里一揣,随即立马翻脸,双手握着铡草刀,恶狠狠的指着为首站立的马镖头,大喊一声。
“小的们,给老子上!干他娘的!做完这一票,爷们娶媳妇,喝花酒,好好乐上一乐!”
响马头头一发话,围着队伍的五十几号响马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的往前冲。
见状不好,马镖头也知道,今日是没法和平解决了,忙冲着二林子喊:“二林子赶紧到后头去,跟嘎子一起护着宁宁。”
“哎!”二林子忙应了一声,拎着铜锣,二话不说的拔腿就开始往车队的后头狂奔。
二林子脚程快,可从四周围攻上的匪徒们也快。
刹那间的功夫,还没等二林子冲到安羽宁所在的马车前,眼瞧着还隔着有四辆车的距离,周围叫嚣着的匪徒已经杀到。
匪徒约莫有五十多号人,而自己这边加上商队的人,大概也就是这个数。
正常情况下,只要商队的人有点血性,跟着镖局的人一起奋力反抗的话,基本就处于一对一的状态,他们想要顺利脱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可惜啊,任凭镖局的众人再英勇,哪怕就安羽宁这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