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群人见到自己的兄弟们死伤不少后,一个个的都吓破了胆,有惜命的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的转身就逃。
一个人逃走了以后,这群响马见自己今日遇到的是硬茬子,心觉不好,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转眼间还打的火热的场面,打到后来,镖局众人协同商队中奋起御敌的血性汉子们发现,这群乌合之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众人见敌人败退,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还待再追,要不是马镖头喝令大伙穷寇莫追,搞不好大家伙都想一窝蜂的,把这群不长眼的响马连窝给端了。
直到最后,马镖头很轻松的拿下了响马头头,他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响马头头,他简直都不敢置信。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二愣子响马?其实他刚才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啊!
这场打劫来的快,去的也快。
马镖头吩咐手下的镖师,把剩下的匪徒们绑的绑、抓的抓后,他才赶紧吩咐大家赶紧包扎伤口,等他们打扫好战场后,就准备赶紧离开前往沧县。
这里毕竟不是就之地,谁知道这群响马们还有没有后手?
等都结束了,嘎子都来不及喘口气,忙丢开了手里的刀,直勾勾的朝着前头躺在地上的好兄弟二林子跑去。
虽然刚才安羽宁一箭救下了他的性命,可眼下她跟着嘎子跑近了才发现,二林子的情况很糟糕!
此刻他躺在地上,右腿鲜血淋漓的,还一直在往外冒血,安羽宁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如果这血止不住的话……
嘎子跪坐在二林子身边,看着气息渐弱脸色苍白的好兄弟,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双手死死的按着二林子的大腿,一边拼命的想帮他止血,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在碎碎念。
“怎么办?怎么办?二林子你坚持住,二林子没事的,你肯定会没事的!止血,对,要止血……”
就在嘎子手足无措的时候,走到这边来检查伤亡情况的马镖头,看到了这边的异样,忙不颠的冲上来。
“怎么回事?二林子受伤了?”嘴里关切着,马镖头随即抬头高喊:“老于,老于你快来,二林子伤重,你赶紧来……”
老于虽然是位镖师,可却跟着镖局里的杨大夫学过一点简单的医理,听到马镖头的呼喊后,他忙放下了手里的轻伤员,飞快的往这边飞奔而来。
“嘎子你让开,我看看伤口。”
老于带着一兜子金疮药冲到跟前,看到仰躺在地上,大腿还流血不止的二林子,他也跟着急了。
忙一边掏药,一边让嘎子把有利位置让给自己,蹲下身后,老于麻利的撕开二林子创口处的裤子,拿着身上的金疮药就往上倒。
可惜啊,止血的速度比不上流血的速度,刚刚倒上去的金疮药,又被冒出来的鲜血带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老于急了,满头大汗的看着身边关切的众人。
“镖头不行啊,伤口太大了,金疮药止不住血啊,我就会点子皮毛,拿二林子这伤根本没办法!镖头,不然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上路,到前头的城镇,给二林子找个擅长金疡的大夫治疗外伤吧。”
马镖头不错眼的盯着老于给二林子上药,听着老于焦急的话传来,他心里也不由的急了,摇着头为难着。
“老于啊,你再想想办法,此去前头的城镇还有不短的路途,就二林子这样的伤,如果止不住不血的话,我怕……”
在场的人都知道,镖头嘴里未尽之言担忧的是什么,是啊,大家都怕,都怕二林子支持不到那个时候啊……
一个人身上的血就那么多,都是有数的,流干了,那人也就不成了!
安羽宁看见,地上躺着的二林子嘴边扯出一抹苦笑,眼中生的希望渐渐熄灭,“算了吧镖头,于叔,这都是命……”
是老天不让他活啊……
安羽宁看着放弃希望的二林子,心里难受,不愿意看到身边熟悉的人就这么死去,安羽宁心里猛地冒出一个想法,不然把伤口缝起来?
只要占时止住了血,能够给二林子拖延一段时间,能让他坚持到城内找大夫,那他不就有救了?
“马伯伯,不然我试试?”
马镖头看着安羽宁,虽然知道这孩子懂些药理,甚至是常年伺候病秧子的安老头吃药,可对于二林子这样的伤势,她个小孩家家的能有用吗?
正要回绝,还是躺着地上的二林子,听到安羽宁这么说后,惨白着一张脸,吃力的微微坐起身子,看着马镖头气息微弱的开口。
“镖头,就让宁宁试试吧!就我这样的,与其等死,还不如,还不如,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
听着二林子明显不带求生欲的话,在场的人鼻子发酸,安羽宁更是急了。
“二林哥你别这样想,不就是腿上破了个伤口吗?又不是多大的事,顶多咱们把它缝起来,缝起来止住了血,那不就好了吗?你要往好处想,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工具。”
说完,安羽宁忙往自己乘坐的马车飞奔,快速的窜上车后,假意在背篓中翻找,其实是从空间里转移了一瓶烈酒,针线等等的东西出来。
抱着一大兜的东西冲回来,安羽宁顾不上歇口气,一边出声吩咐,身边呆愣状的嘎子去找个东西,呆会好给二林哥咬着,自己则是忙着把针线都放到自己拿来的小碗中,倒入烈酒进行消毒。
等嘎子找到东西回来,安羽宁把小酒坛子递给嘎子。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