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摘星阁出来,太阳已经往西边赶了,累了一天似乎已经没多少劲头,整个元斗城内都开始变得凉爽起来,挨家挨户也逐渐掌起灯来,夜晚的元斗城更加热闹非凡。
“乖女儿,跟爹去做一件事情,然后咱们就去味中仙吃饭,好不?”小雷馨一听吃饭,高兴地手舞足蹈,都快从雷蝉的脖子上跳下来了,吓得雷蝉一把抓住雷馨的两条小腿,这对年轻的父女俩哈哈大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肆无忌惮,周围的人无不投来羡慕的眼神。
雷蝉扛着小雷馨,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左转右转,后来钻进了一个小胡同里,这个胡同非常狭窄,仅能容三个人并排穿过,在胡同的一旁是一条巴掌左右宽的排水沟,沟里流淌着从各家各户汇集而来的脏水臭水,偶尔有老鼠跑过,看见雷蝉竟然不闪不躲,大摇大摆地跑过去。
“爹,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站着吗?”小雷馨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起来了,两人已经在这站了一个钟头了。
“呵呵,乖女儿,再等一等就好了。”话刚说完,对面就出现了几个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雷蝉便带着小雷馨离开了这条胡同,直奔着味中仙去了。
第二天,有人在元斗城内一条偏僻的胡同里发现了王家三公子的尸体,胸口上被开了一个洞,看上去像是什么法器高速旋转所致,尸体旁围着数十只老鼠正在啃咬着尸体,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就难以辨认了。而王家三公子尸体旁还有他那几个跟班,一个是被火烧死的,变得像根烧火棍一样浑身黢黑,如果不是掉进了臭水沟里,恐怕就会烧成一地白灰了,另外两个头被砸了个稀巴烂,只剩下脖子以下的部分了。
后来事情传到王家后,王家派人赶紧把尸体都收走了,令人奇怪的是王家只是象征性的派出几个子弟出去追查凶手的下落,对这个三公子也只是草草办了丧事,速度快的连外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就消失了,城里坊间竟然连谈论的也少,似乎这王家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个三公子似的。而那几个死了的跟班家里,说是王家给赔了不少银子,还专门派车将这几家人送出了元斗城,据说是各自送回了老家,但其中真实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一直到现在,偶尔有人说起这事,还在纳闷这元斗城第一大家族怎么吃了这么大个亏却反而装聋作哑。
“呵呵,爹,刚才好好玩啊,那人为什么跪在地上哭啊?”小雷馨开心地笑着。
“因为他做错事了,所以在道歉呗。”
“那你原谅他了吗?”
“当然了,不过做错事还是要受到惩罚的,不然记不住下次还会犯的。”
“爹,那人头都没有了下次还会犯吗?”
“呵呵,应该没有什么机会了吧。”
“那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可以了!”
“好耶!”
雷蝉扛着小雷馨在街道上狂奔,随着夜幕越来越沉,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等雷蝉赶到味中仙时,都已经关门了。
雷馨看着紧闭的大门,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雷蝉走到门前,敲了敲。
当当当。
然后就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就是一连串咔嚓咔嚓地开锁声,最后木门吱嘎一声开了,伸出一个伙计的头,眼睛还没睁得开。
“唷,客官,我们关门了,想吃饭您明儿请早吧。”店伙计说着就要关门,被雷蝉一把给挤住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白天来过一次,可是当时人太多,又有一个姓王的公子非要跟我们抢位子,所以我们就走了,我答应女儿今儿要来这吃饭,没想到忙完事情就这么晚了,您这边给通融一下,我给双倍的饭资。”雷蝉客客气气地说道。
“白天就是您呐,在这我还得感谢您呢,要不是您白天让那一步,以那王公子的脾气非得在我们味中仙里大闹起来,损失点饭资无所谓,吓坏了客人就不好了。可是今儿真的是太晚了,明儿我保证给您留一最好的位子。”店伙计正说着突然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怎么回事啊?”
“东家,是白天与王公子发生争执的那位客官,他想进来吃饭。”店伙计喊道。
“哦,是吗,快快快,快请进来。”只听见屋内咚咚咚响起几声沉重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跑过来的一样。
门这次彻底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只穿着内衣的青年人,看上去年龄与雷蝉相当,面如傅粉、眉目如画,十分清秀。
“快进来吧,白天要不是您主动让一步,我这小店可就要遭殃了。今晚我请。”青年十分爽快地将雷蝉让了进来,并请到堂内居中的一张桌子前,一缕月光撒下,正好落在桌上,分外皎洁。
“在下萧浅,不知客官尊姓大名?”
“在下雷蝉,这是我的女儿雷馨。”
“呵呵,好好好,今日认识雷兄,我真是高兴得紧啊,雷兄在此稍坐,我亲自下厨,给你烧几样拿手好菜。”萧浅说完进入后堂,不会的工夫,一阵阵摄人肠胃的香气便飘了出来,引得雷馨口水直流,就连定力一向很强的雷蝉都有一些控制不住了,只觉得抠心挖胆一般,好像在洞穴中生活那几年都没这般饿过一样。
不长时间,只见萧浅双袖挽至手肘,汗水打湿了内衣,几缕长发紧贴在一起,从后堂走出,双臂各放着两个盘子,每个盘子中都冒着腾腾热气,飘向四逸,再不快点端上来雷馨就要啃桌子了。
“来,雷兄,尝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