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怪,爱财如命,掌握着诺兰国的经济命脉,也是古氏拍卖行的宗主,可以说国家无论想干什么都要先问一问古老怪,到底有没有钱,包括这一次出兵打仗也是一样,古老怪是非常反对与魔族发生冲突的国家重臣,毕竟打仗是个劳民伤财的事情,若是花点钱或是付出点别的代价能够避免战争,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可是魔族的突然进攻打消了他的臆想,拉回了现实中,于是在非常不情愿的情况下为前线的部队提供各种物资。
只要李近庭稍微透露一点灵器的消息,恐怕古老怪就会屁颠屁颠地过来帮忙。
不过无论是雷蝉还是乌桐山都没想到,野心勃勃的李近庭怎么会将能够立此大功的机会拱手让人呢。
上一次吃亏了是对雷蝉的误判,而这一次,李近庭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等着雷蝉自投罗网了。
小心谨慎的李近庭虽然做好了万全准备,但心中仍然有着一丝隐隐不安,那就是身穿宽大斗篷的人,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得罪过这样的高手,难道说是……李近庭的脸突然冷峻地像块岩石,转而露出了一丝微笑,就像是把别人的嘴安在了李近庭的脸上。
山上,雷蝉正在做着出发的最后准备,雷馨突然从洞里跑出来了。
“爹,我也要跟你去。”
雷蝉微笑着蹲下来,视线与雷馨基本保持水平,他不喜欢高高在上的与雷馨说话,感觉那样沟通会在无形中形成一种障碍。
“馨儿,不是说好了你在这里等爹回来吗?”
“可是我有点担心。”雷馨捏着衣角,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呵呵,你觉得还有人能是爹的对手吗?”
“那到不是,至少……至少娘救回来了要是第一眼看见我一定会很高兴吧。”
雷蝉大概明白了雷馨的心思。雷馨从小就没有了娘,记忆中对娘的印象是十分模糊的,父亲又不管她,狠心地将她一个人扔在破败的旧宫中生活,毕方鸟的陪伴是在她幼小心灵上的一个慰藉,雷蝉的出现则像是一种拯救,但是真正能够给一个孩子安全感的,还是娘。
雷蝉曾经不止一次在睡梦中听见雷馨呼唤着娘,即使她是一个小魔头,杀起人来心狠手辣,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渴望能够有个娘。
在第一次见到瑾萱时,瑾萱与雷蝉之间的关系让雷馨认为那就应该是父亲和母亲的样子,于是她脆弱的心灵很自然地就落到了瑾萱的身上,也因此她对乌若骨十分仇视,甚至想要下毒杀死她,为的就是用自己的方法来维系父亲和母亲的关系,生怕有一天当这种关系破裂后,自己又成为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雷蝉抱紧小雷馨,心中翻腾着矛盾的思潮,他理解雷馨渴望第一眼见到瑾萱的心情,但是又担心雷馨见到皇族的人离开自己,至于安全……呵呵,那到是对方应该担心的事情。
“爹,你就让我去吧,我跟小黑在一起,没几个人是我们的对手的。”小雷馨见雷蝉在考虑,估计有门,扭着身子撒着娇,见缝插针的活她最擅长了。
“馨儿,不是爹不让你去……”
雷馨突然蹦起来,高兴地大叫道:“好啊!好啊!爹同意了,小黑,小黑,快准备一下,咱们这就跟爹一起走。”
雷蝉看着钻进洞里兴高采烈的女儿苦笑着,寻思着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了。
雷馨和小黑在洞里嬉闹,这时看见乌桐山领着一个人从洞外走进来,此人头上戴着一个黑布口袋,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爹,那人是谁啊?”
头上戴着黑布口袋的龙德身子一颤,虽然现在眼睛看不见,嘴里也被塞死了,但是龙德能够清晰地辨认出雷馨的声音,就是失踪已久的小公主。
“用来换你娘的人。”雷蝉微笑着摸着女儿的小脑袋瓜。“准备出发了。”雷蝉向乌桐山使了个眼色,乌桐山自然领会,看好了龙德,千万不能让雷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为了这次营救,雷蝉早就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逃跑的路线。雷蝉在实施计划之前,第一步做的就是在十里铺的亭子顶部,画了一个传送法阵,然后又在远处的一座山洞内也画了一个传送法阵,这两个传送法阵都是雷蝉自己改良的,主要的作用是往返于十里铺和山洞,让敌人抓不住自己,而用于两地之间穿梭的就是他手中那份用自己血液制作的传送卷轴,这个卷轴是特制的,可以让多人在两地之间往返,但一份只能用一次。
雷蝉铺好卷轴,让其他人都站到上面,然后用自己的血液发动,这也使传送卷轴具有了唯一性,除了雷蝉,没人可以用。
当雷蝉一行人出现在十里铺时,周围依旧是荒凉的夜,远远望向京城,城墙上闪烁的火焰就像跳动的生命,倔强的燃烧着。
虽然是京城,郊外依然刮着凄凉的风,就像在回忆那些令人断肠的故事一般,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爹,娘什么时候来?”
“快了,乖女儿,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没准可能还要大闹一场。”
“知道了,爹。”雷馨微笑着,天真的就像是普通人家十岁的女孩子,可爱的都想摸上一把。
突然,雷蝉盯着远处的黑暗,虽然还很远,但是那巨大的声音令雷蝉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军队,一支庞大的军队,就藏在漆黑如深渊的黑暗中,正准备露出獠牙,扑向猎物。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