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雷蝉向外张望,只见外面是两个蒙面的男人,而身后不远处,陆陆续续亮起七八个红点,若是猜测不错,这些人只是第一批,陆陆续续可能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人围上来,雷蝉实在想不通自己在金乌城会有什么仇家,难道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屠杀白氏的血衣人仍旧在这里潜伏着,就为将白氏彻底掘根?那白氏究竟与谁有此深仇大恨?这还真是一个谜。
“这位姑娘,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带着我你恐怕难以脱身,一会儿我会先冲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你趁机逃走。”雷蝉说着亮出镔铁鎏金棍,但是因为体内真气运行十分缓慢的缘故,如今这柄灵器就像一根烧火的棍子,没有丝毫灵性,毫不起眼。
“不用,我自有对策。”姑娘说着便拉着雷蝉往楼上跑,似乎生怕雷蝉跑了一样,死死地拽着。
房顶上现在也有脚步声,雷蝉估计他们还不攻进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不知道屋里到底有多少人,一旦人手到齐,立刻就会发动攻击,以雷德现在的实力,不要说人手到齐,就是眼下这几个人也只有逃跑的份。
二楼,有扇小窗户,只见那姑娘从怀中掏出一根与笛子一般长短粗细的物件,伸出窗外,冲着天空,砰的一声,一道在夜晚十分明亮的烟火冲上了云霄,外面立刻响起杂七杂八的声音。
“快,快点,他们叫人了,不然就没法交差了。”
“不管了,冲。”
随着一声令下,立刻响起不计其数的破空之声,锐利的暗器瞄准了二楼刚刚射出烟火的位置,穿透薄薄的木墙,钻进屋子,屋内所有的物件顷刻间就被撕裂成碎片。
雷蝉和那位姑娘立刻跳下二楼,姑娘一脚踢翻一张桌子,雷蝉将旁边的柜子掀倒,挡在两边,伸手一拽,将姑娘顺势摔倒在柜子一边,自己则靠在桌子旁,两人埋身于中间,等待救兵的到来。
黑暗中,咄咄逼人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雷蝉能感觉出来,对面的姑娘虽然在极力保持着镇静,但是面对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还是显得难免有些紧张。
“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现在咱俩可是随时都会死,知道了你的名字,真是去了阴司我也好找你报恩啊。”雷蝉故意说句话,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显然对方经历的大阵仗还是少一些。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不能说点吉利的,本姑娘冒死前来救你,你却在这咒我死。”
“呵呵,你不是叫救兵了吗,死不了的。”
“是啊,救兵按理说也该到了,为何这暗器却一点都没减少。”姑娘似乎有点急躁,双手翻着衣角,想出去又起不来。
黑暗中,雷蝉细细地观察着,总觉得这位姑娘似曾相识,细细想来,自己认识的女人本就有限,除了凌音以外就是阳寒、乌若骨还有瑾萱了。瑾萱不太可能,恐怕此时还在京城养伤。乌若骨就更不用说了,以凌音的性格不会遮遮掩掩,难道说是阳寒?自从几年前白氏被灭之后,就再也没有阳寒的音讯了,更是不知是死是活。可是阳寒爱扮男装,也不曾见这位姑娘出手,还真不好确定。
“喂!你看什么呢?”就算定力再好,这位姑娘也不可能任由一个大男人的眼睛从上扫到下,再从下扫到上,然后又转了一圈直勾勾地盯着某处高高的翘起。
“哦,没,就是觉得姑娘你面熟,在想你到底是谁。”
“怎么?认识的姑娘太多了一时想不出来是吗?”
“不是,是认识的太少了,但是总觉得哪个都不像。”
一谈到认识多少姑娘,对方好像来了兴致一样,双腿微曲着坐了下来,两腿并拢挪向后方,身体前倾几乎都快挨在雷蝉的身上,兰兰吐息扑在雷蝉的脸上:“你一共认识多少姑娘?”
“嗯……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
姑娘笑如银铃,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到别有一番韵味。“你这么大个人了,认识的姑娘还不超过五个?真是笑死人了。”姑娘突然收住笑容,蒙着黑纱的俏脸凑了过来,几乎挨在了雷蝉的鼻子上,淡淡的香味,似花香更像体香,顺着鼻子钻进了雷蝉的心里,轻轻地摇了一下。“你看我像哪一个?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雷蝉一寻思,猜对了还用你告诉。不过反过来一想,到也在理,就算自己猜对了,人家死活不承认,自己也没招啊。
于是寻思了片刻,说出了自己心目中早就断定的答案:“阳寒,你是阳寒不?”
乌黑的眸子突然冷了下来,显然一副失望的表情,不想再理睬了。
雷蝉知道自己猜错了,可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再看姑娘,连瞧都不愿意瞧自己一眼,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过了一会,外面的暗器终于停止了,估计是救兵来了。
姑娘刚要冒起来看看咋样了,突然叫雷蝉一把摁下,只听外面响起一个声音,朦朦胧胧勉强能够听清。“你们的救兵已经全死了,识相的就赶紧投降。”
一听救兵全死了,姑娘再也按耐不住,这就准备往外冲,可又被雷蝉硬生生地摁在地上,任其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
“冷静点!冷静点!你现在冲出去有什么用?不还是陪着送死!现在局面对我们很不利,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将来有机会再为弟兄报仇。”
“起来!”
“啥?”
“我说起来!”
雷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将姑娘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