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拿起戒指,在月光下晃了两晃,并没有看出戒指有什么与众不同,而且戒指上还生了些锈斑,看上去跟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差不多。
再看看装戒指的盒子,工艺到是十分考究,先不说采用何种的木材制成的,单从盒子侧面雕刻的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最奇怪的是戒指都已经生锈了,可是盒子却像新的一样油光闪闪,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盒子的价值要远远高于戒指。
可如此不堪的戒指为什么要放在这样一个盒子内呢?又为什么这个盒子被埋在这里?显然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少年思索着,一时半会确实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索性将戒指放回盒子,装入了怀里,躺下准备睡觉。
这下小黑可不干了,一阵风似的钻进少年的怀里,嘴里咬住盒子一点一点往外拖,少年觉得蹊跷便又将盒子拿了出来。
从小黑的表现上来看,很明显它跟这个盒子存在着某种联系,可究竟是盒子还是戒指呢?少年有点拿不准了。
少年把戒指与盒子分开放,一边放了戒指,另一边放着盒子,然后把小黑放在中间。少年双手轻拢着小黑,这时小黑已经迫不及待的四条腿乱蹬了,小爪子挠的少年还真有点疼,手刚一松开,小黑“嗖”的一下就蹿到了戒指边上,用自己尖尖的小嘴叼了起来,蹦蹦跳跳地送到了少年的手中。
少年再次拿起戒指,用衣服一点一点把上面的锈迹蹭掉,拿到月光下仔细瞧着。
锈迹没有了,但是戒指仍然没有什么金属的光泽,通体发乌发暗,就像是用普通的铁弯个圈而已,不过细心的少年在戒指的内侧发现了一串古怪的符号,由圆圈、三角、条纹、曲线等各种形状组成的,很难辨认。
少年仔细看了下,在印象中确实找不到与这些符号类似的记忆,便不往这方面努力了。
少年一只手拿着戒指,缓慢地向另一只手上戴去,整个过程十分缓慢,直觉告诉少年,这枚戒指应该藏有什么秘密,就这样贸然戴上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小黑一阵催促的“吱吱”声中,戒指戴上了,少年扭头看看周围,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又看了看戒指,也没什么不妥,便睡下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白玥珊进来带少年出去,似乎白玥珊对小黑还心有余悸似的,当小黑跳过来想与玥珊亲热一下的时候,吓得白玥珊惊叫一声,硬是把小黑挡了回去。
在宗家大堂,少年再一次见到了宗主以及另外几名长老,白莲英告诉少年,宗家现在已经决定了,只要一年后少年能够通过宗家子弟的考试,就会被正式承认为嫡系子弟,到时候不仅能够在宗家学习修仙之法,还能享受到很多只有嫡系子弟才能享有的特权。
在离开宗家的时候,少年发现很多人都聚集在院内河的两边,好像正在忙碌着什么,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围绕着练武场上千米的院内河竟然干涸了,河底躺着厚厚的一层锦鲤,一眼望去,至少几千几万条,最奇怪的是这些鲤鱼好像被什么东西烤过一样,浑身焦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少年惊讶地拉着白莲英的衣服角,一只手指着院内河,不停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白莲英眉头一皱,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疑惑。“皓儿,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三天前的晚上河水突然就干涸了,好像是被大火给瞬间烤干了一样,连河里的鱼也变成的焦炭。现在已经派人调查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结果了。”
三天前?那不就是自己被关禁闭的第一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跟这枚不起眼的戒指有关?少年心里犯着嘀咕,轻轻地用手摸了摸戒指。
“娘,你说会不会是什么人……”一旁的白玥珊话说到一半便收了嘴,好像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一样。
“不可能,咱们白家的防御大阵可不是那么好破的,就算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还要能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烤干整条河流,据我所知,至少得是结丹期的修士才有此等法力,这种级别的修士凤毛麟角,再者说就算真有这么一位高人闯进咱们白家,他图什么?一没死人,二没丢东西,就为了烤干一条河?”
“那会不会是有人来寻仇,给咱们白家发出的警告?”白玥珊猜测道。
“也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收到任何相关的书信。”白莲英看看面色焦急的女儿,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像自己这般坚强,可惜了她的……想到这里,白莲英安抚似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道:“没事的,宗家那么多长老在,不会有事的。”
白玥珊像是有了依靠一样,看着母亲,点了点头,目送着母亲与白皓离开的背影。
白家村,又回来了,虽然只离开了几天,却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十分想念的感觉,当再次进入白家村时,本不该有而又确实存在的归属感一丝丝涌上少年的心头,在片刻的震颤之后,泛起了少许涟漪的心镜便恢复了平静。
最初的两个月里,少年除了学习语言以外,就是要熟悉整个白家村。白家村现有132户人家,共计286口人。白家嫡系子弟有108人,旁系子弟有96人,依附白家村的其他村民82人。
这些依附白家村的村民都是当初白莲英在扫荡莲花山时从几伙强盗窝里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