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皇宫内院,一处偏殿,烛光幽幽,三个人影随着烛火的摇摆在不停地晃动,看上去差不多都是二十多岁,其中一人坐在桌前,面容清爽,却露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冰冷,眼神中浮现一丝狡黠,嘴唇微微扬起,似乎听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太子,那个小子现在就在瑾氏一族的别院里,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刻派人去把他给宰了。”说话之人看上去年龄较小,但言语之中戾气颇重,双眼乌黑深陷,脸色枯黄,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似的。
太子侧耳倾听,只言为提,眼珠子转了转后,转头望向站立在桌子另一侧的一个男人,此人年龄略大,轻衫亮盔,毫无表情,也是颔首不语。
“顾荼,你的意见呢?”太子对着年轻的将军轻声说道。
顾荼双手一拱,低头说道:“禀太子,微臣认为不可,瑾氏一族的武力天下尽知,即使别院中也是高手如云,如果贸然进攻,一旦泄露身份,定然会激起瑾氏一族的敌意,到时恐怕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从而破坏了太子的大计。”
太子点了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然后顾荼接着说道:“据属下调查,此人名叫雷蝉,但仅此而已,再查不到任何线索,好像凭空出现的这么一个人。”
太子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又看向另一名少年问道:“龙辉,你呢?”
龙辉赶紧说道:“太子,我这也没查到什么,这人很神秘,好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似的。据说他来都城的第一天就立刻被送进了瑾氏的别院里被严家看管了起来,中间除了瑾虎去过以外,再没有任何人去过瑾氏别院。”
太子紧锁着眉头,脸上骤然露出一股煞气,森森地说道:“我不喜欢神秘,也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龙辉,找些利索的人把事办得漂亮点。”
龙辉一听太子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立刻笑容满面地说道:“好嘞,保证漂漂亮亮的。”
“顾荼,抓紧练兵,要保证万无一失。”
“是,太子殿下。”
“太子,咱要赢了的话您真打算娶那个小娘们?”龙辉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淫邪的谄媚样。
太子看了一眼龙辉,会意地笑道:“我就是想要瑾氏一族的力量,至于瑾萱,到时给你也无妨。”
龙辉一听,眉开眼笑地搓着手说道:“谢太子。”
瑾氏别院,雷蝉正在专心修炼中,丝毫不知道,就在都城不算太远的皇宫内院中,一个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然进行着,令他差点丢了性命。
某个法阵中,瑾虎率领着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步兵百人队,站在半高的山坡上正在注视着山下敌军的动静。
山下,雷蝉率领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步兵百人队正在向一条河边快速移动。
“全军听令,速度进军!”瑾虎高喊一声,身后所有的部队立刻鱼贯而行,冲下山坡,朝着瑾虎指定的位置全速前进。
此时雷蝉正率领着部队强渡河口,丝毫没有注意到瑾虎的部队已经绕到了自己的身后,当他注意到远处漂浮起来的大片尘土时,立刻意识到敌军已经近在眼前了,如果不加紧速度,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全军听令,加速渡河!快!”虽然部队渡河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但是速度远远不及在陆地上奔跑,何况对方也都是练气五段的士兵,当看到尘土不久后,铺天盖地的箭矢便如飞蝗一般射了过来,一时之间,雷蝉的部队阵脚大乱,瞬间死伤无数。
几轮箭矢过后,撼山动地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转眼间蓝衫部队的刀兵就冲到了眼前,没过河的红衫部队如杂草般毫无抵抗能力便被斩杀一片,而已经过河的只能从对岸用箭矢协助来阻挡蓝衫部队的屠杀,半小时之后,红衫部队阵亡大半,而蓝衫部队折损了还不到二十个人。雷蝉举手投降了。
“哈哈……小子,你单打独斗有两下子,这带兵打仗的本事可不咋样。”瑾虎嘻哈着骑着马跑了过来,奚落着雷蝉。“记住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定要根据战时的实际情况来制订策略,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今儿再教你一手,河不能乱渡,在不了解对方动向轻易渡河,无异于自杀,明白了吗?”
“明白了!”雷蝉大声喊道,宛如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兵,经过半个多月的训练,雷蝉熟悉了各种战法,实际了解了士兵的调度,明白了战时地形对于胜利的重要性,还好只是练兵,不然这一百个红衫士兵真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瑾虎说完跳下马来,然后口中念起口诀,手中随着结了几个手印,周边的环境立刻出现了变化,刚才的山坡、河流、树林、谷地……尽皆消失,大家又回到了瑾氏别院中,两百名士兵排列两旁,气宇轩昂。
“兄弟,我明天有事,今儿就不在别院了,你回去好生体悟这带兵之道,等我回来咱们再大战一场。”瑾虎拍了拍雷蝉的肩膀,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雷蝉发现这个瑾虎是个豪气干云的汉子,说一不二,待人光明磊落,而且对待自己也是倾囊相授,教给自己许多以前没学到的战争经验,对待瑾虎的好感也是油然而生。
又交代了几句后,瑾虎带着两百亲兵浩浩荡荡出了别院,丝毫没有发现,在门外的角落里,有个摆水果摊的中年人一直紧紧盯着部队的动向,等部队走远了以后,招了招手,从旁边跑来一个年轻的后生,两人交头接耳谈论了几句后,那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