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运气不太好。”
面带黑陨面具的夜凡开口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流光溢彩的水晶面具递给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接过水晶面具放入怀中，没有说话。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你那朋友回来吧？”
夜凡反问上月红姬。
“你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
上月红姬对夜凡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脚尖点地，身形腾空而起，朝着凌云窟飞去。
呼……
上月红姬身法带动起的劲风将夜凡身上的金丝黑袍吹动的猎猎作响。
夜凡抬头看向冲天而起的上月红姬，缓缓摇了摇头。
上月红姬还是十年前那个样子，坚韧、执着。
片刻功夫过后，上月红姬的身形从半空中凌空而下。
衣袍飞舞的她缓收灵力，将身形落在了夜凡身边。
“洞府里没有任何他的残留气息，看来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落地之后，上月红姬对夜凡说道。
“你进他的洞府了？”
夜凡反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点了点头。
“那洞府的结界……”
“我在这里住过，自然知道开启洞门的方法。”
上月红姬回答道。
“哦……明白了。”
夜凡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月红姬对夜凡说道。
“我所想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夜凡笑着回答道。
上月红姬没有接话，而是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凌云窟，目光之中，满是柔情。
“别看了，走吧。”
夜凡提着虎陨枪，一边转身离开一边说道。
“走，去哪儿？”
上月红姬转过头来看向夜凡的背影，开口问道。
“我回我的千星山，你降你的妖魔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夜凡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不想恢复你的灵脉了？”
上月红姬的声音从夜凡身后传来。
“想，当然想，”夜凡一边缓步离开一边说道，“可惜我的命不好，好不容易遇到上官小姐这样的救星，结果也是徒劳无功，这是我的命，我认命了。”
“你不想和你的那位相好团聚了？”
上月红姬的声音继续传来。
她的这一问让夜凡瞬间停住了脚步。
“我做梦都在想她。”
夜凡平静说道。
“那你还要回千星山？”
上月红姬问道。
“请问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背对上月红姬的夜凡侧过头来，开口反问道。
“既然他不在洞府，那你就和我一起去找他。”上月红姬对夜凡说道，“只要找到他，你就可以和你的那位相好长相厮守了。”
“你要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夜凡听后心中一动。
“不错。”
上月红姬回答道。
夜凡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看向上月红姬。
“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不勉强。”
上月红姬接着说道。
“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为何要如此帮我？”夜凡问上月红姬，“就因为我和他很像？”
“你是一个好人，好人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上月红姬平静地回答道。
听上月红姬说完之后，夜凡的心瞬间开始撕扯起来！
咯吱吱……
手中的虎陨枪被他握得咯吱直响。
此时他的脑海，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他想直接冲过去，紧紧抱住上月红姬，告诉她发生的一切，向她倾诉自己十年来的相思之苦！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不能！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找他？”
上月红姬问夜凡。
“我当然愿意，只不过……”
夜凡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上月红姬追问道。
“我灵脉剧变，神智受损，导致我时不时会狂性大发，形同野兽，我怕……怕会伤到你……”
夜凡犹豫着说道。
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当然一百个愿意。
问题是他的狂性和杀意。
“你发狂这件事，有多久了？”
上月红姬问夜凡。
“十年了。”
夜凡答道。
“这十年来，发作多少次？”
上月红姬接着问道。
“我不清楚，大概有二三十次吧。”
夜凡回答道。
“你发作之时，有没有伤害到栖霞镇的百姓？”
上月红姬目光看向夜凡，继续问道。
“没有。”
夜凡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不就可以了？”上月红姬笑道，“栖霞镇的百姓你都不会伤害，难道还会伤害我这个帮你的人？”
夜凡听后眉头一皱。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思虑片刻过后，夜凡问上月红姬。
“很简单，和我一起降妖服怪，”上月红姬说道，“哪里有不太平的地方，我们就去哪里。”
“降妖服怪？”夜凡不解地问道。
“我跟你说过，他是一个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的人，凡是被他碰上的不平事，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上月红姬解释道，“我们一路降妖，肯定会碰上他的，就算碰不到他，也能打探到他的线索。”
“这个办法有效吗？”夜凡反问上月红姬，“你十年降妖，不是也没有遇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