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闭着眼运功疗伤,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丝丝白气自他身上蒸腾而起,宛若丝雾一般笼罩着他全身,看着有一种虚无缥缈感,而他所受的伤,正在由内开始修复,首先是断骨,再是五脏六腑,然后是奇经八脉,最后才是皮外伤。
这是一个过程,右腿粉碎性骨折,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鸭皇吃得肚子圆鼓鼓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它恢复的最佳方式就是睡觉,一只鸭子睡着了,竟是像一头死肥猪似的有打鼾声发出。
慢慢的,天色从白天转到了晚上,黑暗森林里漆黑一片,还有阵阵阴冷的风吹拂过来,这里的氛围变得越来越恐怖,风越来越大,呼啸的风声像是裹挟着冤魂的哭嚎声在林间肆掠。
鸭皇就算心再大也睡不着了,早就惊醒了,只觉这风阴森刺骨,吹在身上鸭毛都不受控制的根根倒竖。
“我的鸭妈妈诶,这里不会有鬼吧。”
鸭皇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漆黑一片的氛围,让它觉得随时都会从黑暗中跑出来一只恶鬼,但它又不敢打搅肖洛,毕竟肖洛正在运功疗伤,要是中途打搅,必定会影响效果。
肖洛盘腿而坐,疗伤时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一动不动的坐着,让体内的真元力周而复始的运转,到现在已经运转了三百个周天,右腿粉碎性折断的骨头已经恢复了,现在正修复受到严重内伤的五脏六腑,浓郁的灵气随着他的运功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然后自他身上千千万万个毛孔渗入进其体内。
突然,两盏幽绿色的灯笼在漆黑的林间出现,毫无征兆,十分的突然。
鸭皇吓得一个寒颤,鸭毛再次不受控制的根根倒竖,它朝肖洛靠近了些,浑身冷汗如瀑涌:“天杀的小子,不是……不是本鸭非要打搅你,而是你现在必须停止运功疗伤了,我们……我们好像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
它环顾着四周,一对对幽绿色的灯笼像是雨后春笋般自四周冒出,透着的寒意,令它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肖洛听到它说话,而且自身也察觉到四周的危险,便立即停止了运功,睁开眼,只见一头头外形像狼的异兽从黑暗中显形而出,它们每一头的体型都和成年母狮差不多大,长着厚厚的兽毛,在黑夜里,它们的眼睛散透着幽绿色的寒芒。
它们那满是獠牙的口中滴淌着涎水,微俯着身躯,低声咆哮着朝他和鸭皇慢慢逼了上来,脚上是黑色的利爪,抓地性非常强,坚实的地面在它们踩过之后都会留下一连串的爪痕。
“他鸭妈的,这是什么野兽啊,数量好多,至少有五十头!”
鸭皇惊慌道,“来这么多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就我们两个瘦子,还不够它们十头平分的呢,打牙祭都太少。”
肖洛懒得理它,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后方的参天大树上,然后像猿猴一般踩着树枝向上跳跃,直至来到二十多米的高度才停下。
“天杀的小子,你丫的太不仗义了吧!”
鸭皇叫骂了一句,反应却也不慢,扇动翅膀,宛如闪电般飞到了肖洛的肩头。
底下一群野兽狂扑到了树底下,抬起头,龇着獠牙发出阵阵咆哮之音。
见它们在底下踌躇,肖洛确定下来它们不会爬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这些野兽还是非常勉强,但如果能够让他再运功疗伤一晚上,他就用不着再惧怕它们了。
“还好它们不会爬树,要不然咱们死定了。”鸭皇拍了拍胸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你今晚别睡,负责盯梢!”
肖洛叮嘱了它一句,随即再次盘腿坐下,进入运功疗伤状态。
这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就他们所在的这杆树枝就异常粗壮,盘腿坐在上边就跟坐在平地上一样,而且还有很多多余的空间。
鸭皇哪还能睡得着,这片森林一到晚上就变得阴森恐怖,还有野兽出没,它心再大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看了眼树底下,那群像狼的野兽踌躇着,似乎打算一直在那等着他们下去了,气得它折了一小段树枝就扔了下去:“你们这群死扑街(gai),还想吃你鸭皇爷爷,等天杀的小子恢复点实力就是你们的死期,到时候鸭皇爷爷把你们的皮毛拔光,再用树枝从你们菊花里捅进去,从你们嘴巴里穿出来,然后放在篝火上烤着吃。”
听到它的叫骂声,底下的类狼野兽发出阵阵怒吼。
“叫什么叫,赶紧给鸭皇爷爷滚!”在大树上,鸭皇有恃无恐,完全不怕底下这些野兽,说话很有底气。
就在它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狼头从紧邻的灵一棵树上出现,却是有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上边,向他们突然发动了袭击,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狂扑了过来。
不仅仅是一头,附近的树上都有,对肖洛和鸭皇形成了包围圈,同一时刻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凶悍至极的弧线轨迹,狂扑而来。
“天杀的小子快躲!”
鸭皇吓得亡魂皆冒,怪叫着飞到了更高的树枝上躲避。
肖洛的反应也极快,快速退出疗伤状态,双腿弹簧般猛踏底下树枝,敏捷的跃到了更高的地方。
几头类狼野兽扑了个空,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朝上凶猛的袭来,它们在树上如履平地,脚上的利爪非常有力,能够牢牢抓住树体。
肖洛阵阵心惊,万万没有想到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