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只有一根绳索吊着。尽管说,绳索也挺粗的,但是架不住楼层高啊?风,呼呼地刮着,鬼叔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失声惨叫着。可惜的是,楼层太高了,就算是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听到。
魏药师瘫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幕,顿时脸色惨白,都要吓尿了。
徐天微笑道:“鬼叔,说说吧,你是想死想活。”
“想活,我……我想活。”
“好,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徐天甩手,将鬼叔给拽过来,丢到了地上,问道:“你跟我说说鲨鱼岛的事儿。”
鲨鱼岛?这倒是让鬼叔愣了愣,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徐天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人。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徐天怎么会突然打起了鲨鱼岛的主意呢?徐天皱了皱眉头,要是不想说的话,他可以再让鬼叔吊会儿。
鬼叔连忙道:“别,别,我说,我说。”
这家伙也确实是够卖力的,当下把鲨鱼岛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等等,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还不算,他还给徐天画了一份草图,生怕会惹恼了徐天。
自从奇夫将军霸占了鲨鱼岛,大肆种植罂粟,就不断地捕捉渔民过来当劳工,修筑军事防御工事、房屋、道路等等。鲨鱼岛的面积挺大,四面环海,正中间是跌宕起伏的山峦,巍峨险峻。靠近山峦的南方是一片平原,这里的土地肥沃,最是适合种植罂粟了,建有港口。西方临海有断崖,东方、南方、北方都充斥着各种战壕、暗堡,有人24小时守着。
在南方的平原地带,还修建了一个小型的机场,有几架战斗机,还有山地坦克。在山峦和一些制高点有高射炮,防御犹如是铜墙铁壁一般,相当森严。同时,奇夫将军还是一个作风狠辣、残暴的人,稍有不如意就枪杀人。跟随着他一起来到鲨鱼岛的,有几百人的部队,这些人骁勇善战,枪法精准。别说是一般的渔民了,就算是周围的几个国家都不敢来鲨鱼岛闹事。
有罂粟,再提炼出毒品,就等于是拥有一个印钞厂了。
有钱,自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徐天问道:“那些劳工,你知道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
“你看这个位置……”鬼叔终于是有点儿明白过来了,赶紧手指着地图:“在中间山峦这儿有防空洞和地下室,那些劳工都被关押在了地下室,只有白天才会出来干活儿。”
“行,我知道了,还劳烦你陪我去一趟。”
“啊?”鬼叔张大着嘴巴,叫道:“徐天,你……你是不是疯了?鲨鱼岛的四周都是鲨鱼,还有船只在周围的海域巡逻着,你根本连岛屿都摸不上去,就更别说去救人了。”
“这是我的事情,那你就别管了。”
“可是……”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从天台上丢下去?”
就这么一句话,鬼叔顿时闭嘴了,还伸手捂住了嘴巴,生怕会吭出声来。
徐天又把目光落到了魏药师的身上,问道:“魏药师,你看人家鬼叔挺配合我的,我问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别让我失望了。”
魏药师吓得脸色惨白,叫道:“我……你想问我什么?”
“说说吧,你和张善功来岭南市,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跟我说,是来旅游的。”
“我就是来旅游的,我……”
“好,那我让你再好好想想。”
徐天一甩钓竿,鱼线就缠绕在了魏药师的胸口上,随手就丢到了天台下,刚才的鬼叔就是这样的。鬼叔吓得一缩脖子,都没敢再去看。而魏药师,挣扎着、喊叫着,突然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别把人给玩儿死!
徐天赶紧将魏药师给拽了上来,可是,魏药师瘫倒在地上,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徐天摸出银针,刺入到了魏药师的胸口穴位,想要保住他的一口心脉。可惜的是,徐天白折腾了,魏药师还是心跳越来越弱,终于是毙命身亡了。
死了?
徐天苦笑着,检查了一下魏药师的身体,他的肝胆吓得破裂了,就算是大罗神仙都难有回天之力了。这事儿弄的,早知道魏药师这么不经吓唬,徐天就用点儿别的手段了。看来,他只能是想办法再去问问张善功了。
鬼叔嘿嘿了两声,献媚道:“徐天,我知道魏药师和张善功为什么来岭南市……”
“哦?为什么?”
“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徐天抖动着手中的钓竿,这样冷冷地瞪着鬼叔。
鬼叔吓得一激灵,连忙道:“没,没,我就是随口说说,是这样的……”
现在的任千行和陆莲亭之间的怨隙更深了,双方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魏药师和张善功都是陆莲亭的人,他们这趟来岭南市,就是来找马明楼和钱万贯的。等到东方求败出关之日,就是任千行和他的党羽授首之时。
早就知道双方会发生冲突,没想到会这么快!
徐天问道:“你知道东方求败什么时候出关吗?”
“不知道,魏药师和张善功都没有说,我想可能怎么也得等到钱万贯和马明楼把毒品的事儿弄好了才行。”
“你再跟我说说钱万贯,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手?什么来历?”
“呃……我说这些都是谜,你信吗?”
谁都知道钱万贯有钱,是大洋钱庄的大老板,但是关于他怎么起家的,怎么把一家家的大洋钱庄弄起来的,却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