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下着雨,可伦敦依旧灯火通明,行人如织。
尤其是希思罗球场前往斯坦福桥的路上,借着炫目的街灯,看着两旁缓缓走着的行人,还有生意正当火的酒吧,这还是叶秋第一次感受到半夜之后伦敦的景se。
他们都说,英国人喜欢散步,这一点没错,哪怕是下着雨,可他们依旧还是慢吞吞的在街上走着,甚至还有几个于脆连伞都没打,直接就这样淋着雨,看起来还很兴奋,估计是到附近的酒吧喝了酒的缘故。
要说酒吧,这都已经成为了英国的一种文化,尤其是切尔西区周围一带,基本上都是富人、白领和中产阶级居住,再加上切尔西和富勒姆的主场相隔不远,富勒姆的主场就在靠近泰晤士河畔,周围一带可以说是酒吧林立。
叶秋初来乍到,对伦敦并不十分熟悉,他比较了解的就是从希思罗球场到斯坦福桥球场的这一条路,驾着他那一辆从阿姆斯特丹送过来的法拉利恩佐,不敢有丝毫偏差的走着。
伦敦可以说是寸土寸金,尤其是在肯辛顿和切尔西区,这里的地皮更是值钱,所以造就了切尔西的斯坦福桥虽然是位于伦敦的富人区,可周围却被各式各样的建筑包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有扩建和发展的空间。
从另外一个角度就可以看得出斯坦福桥的拥挤,那就是球队的博物馆和俱乐部商店并不像其他俱乐部那样安排在更为醒目的球场正大门入口,而是被安排在球场的背后。
也就是说,球迷要去商店里买东西,就得绕过整座球场才行。
而且斯坦福桥球场没有停车场,因此,这里禁止停车,哪怕是俱乐部的车辆都只能停到球场背后,商店旁边的一小块停车场,连车位都是稀缺品。
斯坦福桥球场每天晚上都会安排保安执勤,办公室就在球场正大门的一楼。
叶秋抵达的时候,车灯照进了办公室里,然后就听到法拉利的轰鸣声停在了门口。
“叶秋先生”晚上执勤的保安小队长走出了办公室,看到叶秋从车里出来,快步的跑过来躲雨,指着里面,“他说他叫弗兰克·里贝里,是一名职业球员,从法国来的。”
说完,保安耸了耸肩,悄声的凑到叶秋身旁,“虽说他身上确实有球衣和球鞋,但怎么看起来不大像,而且……他是走路来的”
“走路来的?”叶秋一愣,虽说英国打的是要提前打电话预定,可在机场和一些公交站都不用,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这些外来游客。
“谁知道?”保安耸了耸肩,很无奈,但最后又加了一句,“这小子英语说得很糟糕,脾气却是大得很,还有那一道疤……”
这个保安也懂得适可而止,本来他还打算说,那么大的一道刀疤,是不是黑社会?
叶秋也没计较,走进了保安的执勤办公室,就看到里贝里坐在里面,身旁放着一袋行李,正抬起头来看他,等到叶秋走过来,他才站了起来。
“我不是给你我的电话吗?”叶秋看到他这副落汤鸡一样的打扮,有点想笑。
“丢了”里贝里生硬的回答,他倒是没有直接说自己扔了。
叶秋眉头一挑,笑了一笑,“走吧”转身就走。
“去哪里?”里贝里赶紧抓上行李跟出去。
叶秋好笑着摇头,“难道你打算今晚住这里?”
出了执勤办公室的大门,里贝里立即被面前这一辆火红se的法拉利给吓住了,他也是一个爱车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法拉利限量版的恩佐,最高级的跑车,只有法拉利的高端客户才有机会买到,全球限量399辆,可以说是所有爱车一族的梦中情人。
“发什么愣?上车”叶秋早已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里贝里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边看着,眼睛贼溜溜的四处乱瞄,却没有开门坐进去。
“上车,于么呢?”叶秋纳闷了,这小子怪怪的。
里贝里站在那边有些无所适从,他已经感觉到身后那一群保安们在笑,“你开门。”
叶秋顿时差点失声,原来这小子是不懂得开门,“没有把手的,车门靠后缝隙的那一个凹下去的就是,你手伸进去就能开了”
里贝里照着叶秋的话,伸手进去,用力一抓,欧翼车门缓缓上升,这让他有一种仿佛置身在科幻世界里的感觉,然后他还故意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仿佛是要拍去尘土,接着才坐进去,却没办法关门,只能再站起来一些,才把门给关上。
“真麻烦”里贝里抱怨了一句,但那一双眼睛却是做贼一样的四处瞄,仿佛车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新鲜,他以前打死都不敢想象自己有机会坐这样的车。
叶秋倒是有点虚荣的笑着,缓缓的开车往外走,“你怎么是走路来的?不会是从布洛涅穿越英吉利海峡,游泳游过来的吧?”说完,他呵呵笑着。
里贝里叹了口气,“我坐飞机来的,我叫了一辆的士,跟他说要去切尔西,然后跟我说了一大堆,就把我不知道送去哪里,直接扔下来之后就走了,我也郁闷。”
坦白说,这个法国小子的英语也不算太差,i常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估计是其他问题。
“然后呢?”叶秋笑着问。
“打不了的士,找不到地方,就一路上问人问过来了”里贝里耸了耸肩,很看得开的样子,可叶秋却怎么听着,觉得这话里多少有点苦涩。
试想一下,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三更半夜在大街上到处找人问路,遭遇的凄惨可想而知,因为哪怕是在英国,都别以为这里的人会有多友好,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里贝里这一张脸,想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