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微微勾了勾唇角儿,将手里的毛笔放下,成了!
陈松听罢,眸子倏然一亮,“对呀,我怎这是,着相了!我之前还想着这老狗素来阴招儿多得很,若真要防,怕是难得很!
不错,不错!”
“这有什么,你素来都是见招拆招,换个思维想想便是。
照你说,那白轩鹤本是受了吴桃花怂恿,才有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
如今,咱们便给她来个釜底抽薪,叫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囡囡嘴角儿挂着几分邪笑,乍一看去竟有些嗜血。
“姑娘,这回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囡囡要整治坏人,紫珆杏眼炯炯有神,亮的似要放出光来。
“不了,总用一个,乏了。这次,换一个。”
囡囡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对紫珆来说便是如同隔靴搔痒,好奇心被勾的,越发不可收拾了。
陈松瞧这主仆二人对话,倒是乐了,“亏我想了这许多,竟是不知你才是个中高手。这招儿竟还有用乏的,你想怎么做?
跟我说道说道,也不枉我为你费心了。”
“自然,此事还需县令大人玉成,自是要说与大人听的。
不过,却不是现在。
大人也无需惊慌,现下已是二十九,那张媒婆先来投石问路,下一招儿怎么也要等到年后了。
我们便利用这个空当,先发制人。”
囡囡笑了笑,又说了一通。
此推论合情合理,甚合逻辑,却跟之前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本官懂了!吴囡囡,你是不信本官!”
陈松瞧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囡囡,觉得心里的血流地哗哗的,这个小没良心的!
“非也非也,大人切莫多想,只是有些事,说出来,便不灵了。
我已说过,此事还有用得着大人的地方,既是如此,想要瞒过大人,也是不可能的。
还是说,大人觉得,即便我将此中一环托付给您,您还是解不了这计?”
不得不说,囡囡这招儿激将法用得甚好。
陈松向来骄傲,尤其在智谋上颇有几分心得,囡囡前头已然胜他两局,他心里早已不服,如今又被如此说道,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你这个,泥鳅!”
憋了半天,陈松终是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言中之意自是囡囡滑不溜秋,叫人捏不住半点儿把柄。
囡囡笑笑,也不在意,“大人,瞧瞧,这图乃是我刚刚所画,用来取暖做饭之用,你可有建议?”
陈松刚才便见她涂涂画画,为此心里还老大不爽,原以为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的闲事,不想竟是画了这么个东西。
当即就着图画看了起来。
只见其上正中写着‘铁皮火炉’四个大字,下面一只铁皮火炉跃然纸上。
再往下,还有详解。
心思倒是巧的很了,只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试用木炭,煤炭最佳……
木炭他知道,然而煤炭是什么?
“煤炭也是一种燃料,燃烧时间更长久,我只是在某本杂记中看见过,却不曾见过实物,说来可惜。”
原来陈松不经意间竟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是以囡囡,才有此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