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童赶忙阻止道:“徐叔,你别动,我抱你回房!”说此俯身抱起徐福。徐福忽的出声道:“少爷,去水井!”韩山童不知他何意,然还是依言而行,抱着他到了水井边。徐福又吩咐道:“放我下来!”韩山童便放下他,让他靠在井沿上。徐福喘了几口气,手指颤抖地指着身边的一块石板道:“少爷,你把它搬开!”韩山童依言搬开石板,现下面有个酒坛,坛口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他把酒坛取出,看着徐福,问道:“徐叔,这里面是什么!”
徐福有气无力地答道:“少爷你打开看!”韩山童便解开了油纸看,现里面有数张银票和几本书,拿出看时,现这几本书正是自己从小钻研的食谱和那本没封面的武术秘籍。此刻,见到这本朝思暮想的秘籍,他真是百感交集,一双手直哆嗦,翻开粗粗看了几页,现里面记载的武学,还真挺高深的,不禁心花怒放。
正开心时,忽听得徐福连声咳嗽,他回过神,赶紧将书收入怀中,而后上前帮他拍背道:“徐叔,谢谢你,我还以为我见不到这几本书了!”徐福喘了几喘,说道:“少爷走后,我们这一带就没消停过,家家户户都有贼进入翻箱倒柜。徐叔知道这几本书要紧,想着不能让人偷走了,就把它和银票一起藏这儿了!”韩山童感激道:“徐叔,你真是我的智多星!”
徐福叹气道:“徐叔老了,只能帮你看家护院。可恨那些流氓不讲理,欺负我年纪大,或偷或抢,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徐叔没用,没看好家,真是对不起少爷你!”韩山童听得热泪盈眶,泣声道:“徐叔,你不知道,这书对我来说,就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能救我命的!”徐福欣慰不少,说道:“能帮到少爷你就太好了,这以后怕是帮不了了!”说此又连声咳嗽。
韩山童见他病得不轻,着急道:“徐叔,你先别说话,我先抱你回房,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说此抱起徐福,进了他的房间,轻轻将徐福放躺到床上。徐福躺倒后,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少爷,徐叔不能陪你了!”话刚说完,头忽的一歪,便离世了。韩山童连叫喊道“徐叔,你醒醒!”见他没有回应,又试了一下鼻息,才确定他已经过世了。
刹那间,他悲从中来,失声痛哭,且便与失去父母时一般的悲痛。原来,他父母老来得子的,精力不济,看护照顾他的事,都是徐福管的。从他记事起,这个徐叔就陪伴在他左右,哄他逗他陪他玩,送他读书,教他厨艺。故而徐福名义上虽是他的老管家,然在他心里,却情逾父子,胜似亲人。
悲痛了一阵,却无奈人死不能复生,于是他收了泪,想着去打水来帮徐福擦洗擦洗。起身时,他现自己脸上黏黏的,痒得很,一抹,现都是泥垢。原来,刚才为了躲避徐福那一击,他在地上打了个滚,身上脸上都沾了尘垢,他一流泪,便成了泥垢。
这脸上黏黏的极是难受,于是他找了脸盆和栉巾,想着去擦一把,回来再帮徐福擦洗守灵。刚走到门口,忽的被人点了数处穴道,顿时全身气塞,动弹不得,手上的脸盆也拿不住,哐当地掉到了地上。正吃惊时,眼前忽现一男一女,却是两个熟人,乃是高雄风、尹桂兰夫妇。
见韩山童定住了,尹桂兰招呼道:“小子,对不住了!”高雄风则煞有介事地行礼道:“赵师傅,久违了!”韩山童看着两人,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人去年就与自己不太友善,这时又无缘无故地制住自己,只怕对己不利。一念未毕,听尹桂兰说道:“师兄,你搜搜他的身,看看他身上的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韩山童真想斥止,奈何开不了口。
高雄风又对韩山童抱了抱拳,说道:“冒犯了!”说此伸手搜身,拿来韩山童藏在怀中的秘籍,翻看了几页,说道:“好像正是我们要找的!”尹桂兰顿时笑逐颜开,说道:“苍天有眼,总算没让咱夫妻在这鬼地方白呆这一年时间!”高雄道:“应该就是它了!”说此夸赞道:“还是夫人你眼光准,看出他有古怪!”
尹桂兰道:“去年我就觉得怪,他杀怯薛兵的那招妙得很!这刚才看他施展轻功,我就越觉得他可疑,没料还真落在他身上!”高雄风道:“他们藏得这么好,不是他们自己拿出来,我们还真找不着!”尹桂兰得意道:“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高雄风点头道:“还真是!”
韩山童刚才还奇怪他们怎会凑巧出现在这里,却原来是偷偷跟自己来的,不禁责怪自己大意,身后跟了两个大活人也不知道。这如今,刚到手的秘籍,转眼就落入了他人之手,真让他后悔的要死。正寻思时,听尹桂兰道:“师哥,怎么处理他?”高雄风道:“我们与他无怨无仇,放过他吧!”
尹桂兰摇头道:“不妥!”高雄风问道:“有何不妥?他武艺不济,不怕他再来夺!”尹桂兰道:“他虽不行,可万一他大肆宣扬,我俩岂不成了众矢之的。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做大事,不能手软!”听她这么一说,高雄风不再答话。尹桂兰又道:“你不愿动手,就让为妻来!”说此拔剑对韩山童道:“小子,照说我夫妻与你无怨无仇,不该杀你,但有句话说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有冤向阎王说去吧!”说罢,便挺剑刺向韩山童。
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