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的母亲白雨禾,由于其家里面是这个村子里面唯一的文化人,识字念书。于是在村子里面,就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而且村子里面白雨禾的上一代,与同一代的那些人,一直都认为她将来会是有一个大出息的人。所以很小的时候村子里面就对其寄予了厚望,结果也如愿以偿,这个女人成功的走出了这个山村,并且还未自己的家乡带了富裕。
罗峰坐在村口阴凉的大树下面,拿着纸和笔记录着这些村民说讲述的一点一滴的事情。最后他将这些事情,总结了一下。
在所有村民提到的事情当中,出现最多的人物只有两个,一个自然就是白雨禾,另外一个是白雨禾的母亲,也就是弦月的姥姥。
一个家庭,必然要有父亲,母亲,这样才能有孩子。可是在这些村民的讨论当中,一直就没有半个人提到过白雨禾父亲的事情,也就是弦月的姥爷。
别人怎么样无所谓,但是这个人连一个字都不提,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你们说了这么多?我能不能问一下,白雨禾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说他?”罗峰看似随意的那么一问,接下来赶紧的观察了一下这些出名的反应。
就在那一瞬间,村民们的表情,出现了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很像是头疼。就好像你拿了一根针,突然在他们的脑袋上扎了一下的感觉。
这个表情转瞬即逝,是一种很不自然的表情,一般人很难发现。如果不是罗峰故意的观察,恐怕就是一名反应灵敏的修炼者过来,都不会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
接下来,村民们纷纷的露出了厌恶,恶心,甚至是愤怒的表情,然后在讨论道这个男人的时候,村民们的语气就开始不客气起来了。
“什么人呀?那就是一个人渣,抛弃妻子,最不要脸了。”
“这个人四处乱搞破鞋,嫌贫爱富,整个就不是人,抛弃自己的妻儿,跟一个女人跑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东西,老婆刚刚怀孕,就跑了,就连身孩子都是一个人。可怜呀!可怜!孤儿寡母的。”
接着,就是对这个男人的各种数落,反正是没有什么好话。村里面的女人们对这个男人是恨之入骨,而男人们则是对这个家伙各种瞧不起。
听到了这些叙述的时候,罗峰就觉得有一些奇怪了。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对于白雨禾的家庭是各种各样的崇拜,却单独对这个家里的男人各种厌恶,瞧不上。
如此分裂的态度,给人感觉很不正常。不过就是一个婚外情,然后私奔了而已,至于这个样子吗?
白雨禾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似乎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如果要找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私奔逃跑的父亲。
或许自己可以去民政局那边查一查看看,也许就能够找到人了。
“对了,我能不能问一问,白雨禾的父亲叫做什么?”罗峰拿着笔,准备记录一下这个人的名字。
可就在这个时候,村民们有点愣住了,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好多的人都想了想,最后的回答是:“我们都忘记这个人叫什么了。”
这可是把罗峰给弄得一愣,没有名字怎么查人呀!
然而,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罗峰想到了一个办法,说道:“不知道没有关系,但是你们有家谱吗?向你们这样经过了几百年的老村子,应该有这个传统。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姓,很容易查到他的。”
一说起这个村民们顿时就恍然了,确确实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别看这个村子过去都是文盲,可是这样传承下来的村子,村里面都会有读书人记录家谱的传统。
很快家谱就给拿来了,这个村子还是有这样的习惯,一直有人在记录这些。可是罗峰翻开家谱却发现一个问题,这上面记录了白雨禾,以及其母亲的名字,就是没有她父亲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罗峰赶紧指着这个家谱上的名字问道。
这个时候,村民们全部都愣了,直到这个时候,比起白雨禾母亲更年长的一代人,这个时候说话了,道:“白雨禾的父亲是一个外来户,上门女婿,外姓人。不是本村的人,所以也就不记录在家谱当中。”
“我靠。”罗峰在心里面把这个抛弃妻子的家伙给骂了一个遍,心说:“那这还怎么查呀?感情这个混蛋把自己的痕迹抹的也太干净了吧?”
“等等……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痕迹抹的如此干净?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要弄成这样,这个白雨禾的父亲有问题。”
此刻,罗峰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可是就算意识到了这条线索,又能够怎么样?线索在这里打结了,如何能够重新的查下去呢?
罗峰郁闷,从这些村民的身上肯定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间从街巷里面跑出来了一个痴痴傻傻的中年男子。
“大家再讨论白姐姐吗?我认识白姐姐,白姐姐对我可好了。”
“这是谁?”罗峰指着这个傻傻的痴呆男子问了一句。
“哎!”村民们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原本好好的,可是在八岁那年得了一场病,脑子一下就给烧坏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是个傻子,我们村里面的同龄人,都不太愿意跟他往。只有白雨禾心善,时常陪这个傻子玩耍。所以这个傻子,最喜欢的就是那个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