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陈淑芬回过神,扭头看了王婶四人一眼。
“我们刚才看到周村长他们三人从你家走出,而且都受伤了,怎么回事?”王婶开口问道。
王婶问的也是她男人,和陈默家另外一户邻居夫妇两人想知道的,他们三人都怔怔地看着陈淑芬,等着陈淑芬回答。
“周……周村长想威胁强迫我去陪酒,结果被小默给打了……”
陈淑芬支支吾吾地说道,似乎直到此刻,她也不相信,自己一向胆小的儿子,竟然敢出手教训兴安村的土皇帝周炳权。
“什……什么??”
尚且连亲眼目睹那一切的陈淑萍都不相信,何况王婶四人?
他们听到陈淑芬的话后,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同时惊呼。
唰!
下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从陈淑芬的身上挪开,看向陈默,脸上充斥着惊疑。
惊,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打周炳权三人的人竟然会是陈默!
疑,则是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陈默一向胆小如鼠,只有被人欺负的份,绝对不敢出手教训周炳权。
何况,以陈默那瘦弱的身体,即便有胆子教训周炳权,也做不到啊?
“小……小默,你妈说的是真的?”
几秒钟过后,王婶率先回过神,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斥着怀疑。
显然,即便是陈淑芬亲口所说,她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嗯。”
旋即,在王婶四人的注视中,陈默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周炳权心存邪念,想打我妈的主意,欺人太甚,被我教训了一顿。”
“这……”
得到陈默的确认,王婶四人面面相窥,感觉脑袋有些发蒙。
虽然他们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相信,陈默不干,也做不到刚才所说的一切,但理智告诉他们,陈默和陈淑芬没有必要对他们撒谎,而且院子只有他们母子二人,除了他们二人外,不可能再有人对周炳权三人动手。
“小……小默,你怎么突然……”
与此同时,陈淑芬定了定神,问出了缠绕在心头的疑惑。
她虽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妈,外公去世后,我有一次进山,在山里遇到了一个奇人。那人练过武,功夫很好,我便利用课余时间跟他学武,断断续续学了一年,多少学了点皮毛……”陈默说出了自己之前便想好的谎言。
通过搜索原主人的记忆,他得知原主人每周周末都会进山,但却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跟奇人练武,而是到原主人外公的坟上诉苦,有时候说到伤心委屈处还会抹眼泪。
“啊……还有这种事?”
王婶一听,惊得瞪圆眼睛。
“我说呢,好多次看到小默一个人进山,原来是跟奇人学武去了啊。”另外一名妇人想到当初多次看到原主人进山的情形,忍不住说道。
“小默啊,虽然你跟奇人学武有成,但俗话说的好,功夫再好也要怕菜刀。”
王婶的男人也开口了,他皱着眉头,提醒道:“周炳权以前在邻村当村长的时候,就仗着他侄子称王称霸,此次能够在村长竞选中胜出,也多亏他侄子出力。今天,你把他打了,以他的性子多半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据我所知,那周炳权的侄子是市里的大混子,手下有百十号人呢。”
另外一个邻居点头附和道:“若是周炳权让他侄子带人来咱们村,就算你会功夫,也不是对手……”
“王叔,张叔,多谢你们的提醒。”
陈默闻言,先是出言道谢,然后故作轻松地笑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周炳权敢这么闹的话,我就去城里告他,让警察来处理。”
“——”
随着陈默的话音落下,被他称为张叔、王叔的两人欲言又止。
“就是,如果周炳权真敢带人来闹事,我们一起去告他!”
王婶再次开口了,她虽然知道告周炳权的实施性很小,但她的命是陈默的外公救的,还是决定帮陈淑芬和陈默母子二人。
“唉……”
陈淑芬深深叹了口气,脸上充斥着担忧。
她何尝不知道,想用法律的武器对付周炳权,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何况,就算要告,也是等到周炳权带人来闹事之后了!
以周炳权侄子担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然而——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除了担忧之外,别无他法。
听到王婶三人的话,望着母亲陈淑芬一脸担忧的模样,陈默很想告诉几人,自己不会有事,但也知道,即便自己把嘴皮说破,几人也不会相信,索性选择了沉默。
与此同时。
周炳权在魏宏和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走到了村子中~央。
“妈~的,那陈家废物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个人?连魏宏都不是他的对手?”
夜色下,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开口了。
他叫李智,是周炳权的军师,脑袋瓜灵活,情商极高。
此刻,他的话也无愧所谓的军师之名——他用魏宏和陈默做对比,承托出陈默很厉害,即便他出手也只有被打的份,从而让周炳权不要怪罪他。
果不其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魏宏听到李智的话后,顺口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根据我所听到的,那小子从小胆小懦弱,常常被人欺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今天不但像变了个人,而且明显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