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李麻子回来了,却没有抓住拉英。
他沮丧的说道:“张家小哥,我小看那姑娘了,她故意把我引出去,然后往偏僻的地方带……”
原来拉英早就料到我们可能插手,就提前在附近的地方布下了降头法坛。
刚才她把李麻子带到了死胡同里,而她自己却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溜了出去,然后启动了早就备好的降头。要不是李麻子有阴阳伞护身,早就被巷子里四面八方涌出来的蝎子啃成一堆白骨了。
“妈的,必须得打开拉英的心结,要不咱们救了阿莱也没用。”
李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孩子被仇恨迷住了双眼,这样下去绝对出大事!”
他说的没错,任其发展下去阿莱和尤莉亚性命堪忧,而拉英本人很可能走火入魔成为邪恶的降头师。
尽管明白抓住她的重要性,可我还是感觉束手无策。
她的降头术肯定是跟别人学的,如果她回去搬救兵,恐怕接下来我们的身份就会曝光,会有数不清的降头师来找我报仇!
任何国家的人都是一样的,窝里斗的同时一致对外,当时我在广州一口气废了那么多泰国降头师,如果现在被他们抓住的话,结局不言而喻。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情况,我最怕拉英从此躲起来,我们自然不能一直守着阿莱,可她却能随时随地过来下黑手。
短时间内我大脑极速转动起来,却发现任何情况都对自己极为不利。
李麻子自然也想到了这里,搓着手自责地说道:“都怪我,要不你先撤,我留下想办法把她引出来。”
“别扯淡,你当这事儿是闹着玩的吗?”
我气呼呼的骂道,转身去问尤莉亚,知不知道拉英的降头术是跟谁学的。
本来我就是想问问,不料她听后眼神不自觉的闪烁起来,过了半天才犹豫地说了句不清楚。
“是吗?那我可不管这事了。”
这些年小爷学的就是察言观色,尤莉亚恐怕还不知道已经被自己的眼神出卖了。
我说完以后拉着麻子就要走,这回倒不是装的,而是真想离开。
还是那句话,顺手帮忙就算了,但是为了救异族搭上性命,划不来!
“别走……别走,我说!”
尤莉亚见状一下子慌了,噔噔噔跑过来挡在我们身旁,祈求地说道:“别走,你们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双手抱在一起摆在胸前,轻哼道:“愿意洗耳恭听。”
“其实拉英的降头术是我母亲教给她的。”
尤莉亚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和李麻子喜出望外,因为事情有了转机。
原来尤莉亚的母亲是一名降头师,她们家族世代都做这一行,后来到了尤莉亚这一辈,她和姐姐都不愿意学,老母亲只好把降头隔辈传给外孙女拉英。
当然拉英学的时候只是作为兴趣,并没有延续家族法术的意思,所以时间一长大家都忘了这茬。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记得我母亲教的东西,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姐夫就……”
尤莉亚边说边看我和李麻子的表情,说完以后好像已经读懂了我们的心思,跑回里屋抱出来一张黑白色的大照片,指了指上面的白发老太太。
“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拉英是不会叫来其它人帮忙的,因为降头师之间的规矩就是不能同时拜两家人为师。”
“真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就简单多了。”
我点点头,有种拔云见日的感觉。
既然不存在找救兵的情况,拉英自然是躲起来寻找机会了,量她一时半会儿不敢过来,我就让尤莉亚守在家里,我们则赶往赌街。
截止到现在尾玉还没联系我,说明二哥丰还在赌局上待着,我是真服了它!
等我回到之前的赌场一看,它果然还待在原来的赌桌上,只不过对手却换了人,身体两侧的空地上摆满了筹码。
青年从昨天傍晚就被它附身,现在已经接近拂晓时分,又不间断地玩了一宿,此刻身上的阳火已经很虚弱了,再这样下去很可能直接猝死在赌桌上。
此刻除了正在和它赌的那桌人之外,其它桌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就连服务员也大都下去休息。我搓了搓手掌准备实在不行就动手收拾它,反正也没人看到。
过了一会它就把对手的筹码全部赢光了,我心说这下总该收手了吧?谁知到它直接把身前的筹码推给对方,霸气地叫道:“来,接着玩儿……”
“玩你奶奶个腿啊,再玩就出人命了。”
我无语地咒骂了一句,走上去推开二哥丰的对手,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冲我抱了抱拳,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赌场。
“这么赌没什么意思,既然你爱玩我就陪你一局如何?”
我打了个响指,李麻子自觉地把赌场的卷帘门拉了下来,这动静引来了几个保安。他们扫了一眼见我们只是把门拉下来,就不以为意的回去继续睡去了。
这种小赌场跟国内的棋牌室差不多,半夜锁门很正常,能防警察,防闹事的,还能防小偷……
“怎么赌?”
二哥丰肯定认出我就是之前把把赢他的人,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指了指青年,让它先从人家身上离开,再这样下去非把人累死。
“哦?”
二哥丰听我说完微微一愣,微微低头,看了看青年身上随时会灭掉的阳火,反而有点埋怨地说道:“怎么不早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