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其他,背后发力,几乎放出了浑身所有的魂力抵挡住来自身后风清歌的力量,他嘴唇已经被咬破,手却是像是被撕裂血肉一般奋力的伸入了那紫藤树花中。
倾然间他摸到了什么东西,手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甲衣目色微颤,咬住牙根手臂越发使力,五指一下子抓住了紫藤树花后的物什。
是一个圆形手掌大小的砂质小壶,里面装着什么流动的东西,透出冰冰凉凉的气息。
他一喜,用力的一拽,将那小壶抓住想要一把带出,可是身体陡然一僵,手臂竟是纹丝不动。
一只手掌却是不知从何处而来,捏住了紫藤树花后,他的手腕……
甲衣心脏紧缩,顾不得其他,整个人伸进紫藤树花,双眼看到的却让他瞬间血液冷凝。
“师……师父……”
捏住甲衣手腕的竟是云酒,她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紫藤树花中,一双眼睛平静如同一潭深水望着甲衣。
甲衣的心突然咯噔一跳,就见云酒摇了摇头,眼睑低低垂了下迅速抬起,竟是一掌击在甲衣胸口。
蕴含着星力的一掌,让没有过多防备的甲衣直接倒飞,他满眼的不可置信,手上的小壶也在同一时刻被云酒握住,用力一扯便拿了出来。
风暴停滞,众人惊讶的看向突然飞出随即远处倒地的甲衣,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在颤抖。
风清歌的手忽然收起,蛇尾也渐渐消失,他的唇缓缓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短暂的沉寂……
云酒忽然一把掀开花帘,却是两道星力直接击碎流絮两人的兽族符印。
她来到风清歌面前,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手却并没有颤抖,稳稳的把那砂质小壶递给了风清歌。
看到她,流絮等人都是愣住。
而那动作,还有递给风清歌的砂质小壶,都让看到甲衣受伤的流絮两人傻眼。
远远的,倒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的甲衣更是双目充血。
他嘴巴痛苦的张开,喃喃的盯着云酒……
“呵……”风清歌接过云酒递出的砂质小壶,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她,因为愤怒稍显凌乱的衣袍微微飞起,将他显得倨傲又笃定。
他缓缓的笑着,笑得清雅又嘲讽,似乎半点没有喜悦。
但很快他恢复妖然又清雅的形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瞥了一眼云酒淡淡的说了句:“谢了。”
云酒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没有说话而是回过头看向甲衣。
她的心只是跳着,却有些疼,那种抽疼让她忍不住捂住心口,脑中竟是再次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没有想到甲衣会再次站起,他似乎忽视了云酒刚才的举动般,再次朝着砂质小壶而去。
“这就是你的徒弟?”风清歌对打了甲衣一掌,眼含讥讽的说了句,霎时将云酒的意识唤回。
甲衣周身魂力围绕,他如同影子一般不停的变幻着方向,风清歌能感觉到,现在的甲衣似乎更加难缠了。
这是怎么回事?甲衣一拳再次挥出,这一次竟是直接幽幽的从风清歌胸前穿过,无形无影般,却让风清歌内伤,当即吐出一口血。